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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奸逆终得除,血酒一碗祭贾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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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惊吓到仲颖公了么?”

    秦沧目视董卓,露出愕然之色。

    旋即,剑指故吏所在,笑道:“我这口剑看得是他们,仲颖公不必误会。”

    董卓打了个哈哈。

    “秦覆之!”

    退无可退,有人将脖子一横:“你是眼见着自己无理,所以想要杀人灭口吗?”

    “我告诉你,今日太后在、董公在、满朝诸公皆在,你不怕举世皆敌,你便来吧!”

    “你放心,我会让你们死个明白。”

    秦沧嗤笑,手中剑倒转,‘叮’的一声落地。

    火星四射,插入石中。

    “你们今日都要死在这口剑下,躲不过的。”

    “今日当着太后的面,我便揭开袁氏的面纱,让诸位看一看,他们是不是奸逆!”

    有人躲在人堆里喊道:“有证据就摆出来,我们不是好欺的!”

    “不错,我倒要听一听,你拿什么论证袁氏是奸逆。”有人附和。

    “拿先帝之死。”

    秦沧此言一出,场中突然就安静下来。

    他又接着道:“先帝,死于袁氏之手。”

    “嘶——”

    一阵倒吸凉气之声。

    朱?y、王允、士孙瑞等等文武官员,眼中皆出现了刹那的错愕,随后是下意识的摇头。

    不可能……

    袁氏就是再疯狂,也没有弑帝的胆子。

    国家以忠孝治天下,而袁氏如果真的弑帝,哪怕他们有朝一日真的坐上了宝座,又如何统御臣民呢?

    若弑帝之族都能成为皇族,必是整个天下的沉沦!

    凤銮上,何后亦惊,凤目满是骇色。

    余光中,瞥见王越神情有异,便问道:“剑圣?”

    “嗯……”他点了点头:“先帝之死确实存在颇多疑点,但我无法勘破,想来执金吾是查出结果了。”

    他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

    “一派胡言!”

    “血口喷人!”

    那些袁氏党羽气的浑身发抖,破口大骂。

    有人摘下帽子,摆出一副蒙受大辱、要来与秦沧拼命的架势。

    “是血口喷人,还是铁证如山,很快就真相大白了。”

    秦沧目视后方:“来,把太傅给我请上来!”

    董卓入城时,于夫罗等人,也将袁隗押解了进来。

    此刻,这位大汉仅存的上公,身上袍服带血,发丝凌乱。

    很快,卢植蔡邕二人亦出现,守在他左右。

    袁隗面无惧色,盯着秦沧冷笑:“秦贼,你是要对老夫用屈打成招的手段么?尽管来吧!”

    义正严词,白须飘飘,像是一个被迫害的清正之士。

    他又望向董卓,道:“仲颖,你便是如此回报我的吗?”

    董卓佯露惶恐之色,冲着他拱了拱手,又问秦沧:“覆之啊,这是怎么回事?

    “秦覆之!你敢挟持上公,真是狗胆包天!”袁氏早有狗叫了起来。

    后汉权在尚书台,但三公的地位依旧是极高的。

    历史上,为了召集联军,桥瑁等人便是伪造三公书信,用的三公名义。

    何况,袁隗是辅政上公?

    铿!

    秦沧手在拄地的剑上一按。

    火星复起,剑刃再入一分,场中安静下来。

    “袁隗,心态还算不错,难怪敢对先帝下手。”

    袁隗嗤笑,将头看向一边:“我袁氏忠汉之心,日月可昭。”

    “是吗?所以暗中收集气运,妄图夺取汉室江山?”

    “又借以袁氏手段,操纵气运,用来弑帝,以掩人耳目?”

    秦沧开门见山。

    袁隗心起惊涛,面色如常:“你在胡说些什么?”

    “不承认是吧?”

    秦沧冷笑。

    “当日先帝驾崩之时,剑圣王越曾亲眼看到龙影进入先帝体内。”

    “那道龙影便是气运,正是这道气运杀了先帝。”

    “复道之下的刺客,不过是你袁氏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胡说八道!”

    场中多有儒者,当然知道气运为何物,一听便怒斥起来:“先帝乃是天子,天子为天下之尊,气运怎能杀他?”

    “阁下要么所学浅薄,要么明知故问。”卢植望了他一眼:“先帝身躯孱弱,明显早已不能容纳气运在身,只能借助玉玺藏气。”

    朱?y皱眉:“先帝不是一直将玉玺带在身上?”

    “那颗玉玺是假的。”蔡邕立即站了出来:“我第一时间便检查了那颗玉玺,玉玺之上有裂缝,试问真的传国玉玺,怎会被气运冲出裂缝来?”

    袁隗冷晒:“你说假的便是假的么?那颗玉玺,如今一直在用。”

    “若那颗玉玺是真的,太傅又何必急着来北宫寻真玉玺呢?”

    宫墙之后,传出成熟的女子之声,瞬间将袁隗震的脸色惨白。

    王越亦道:“当日先帝曾特意嘱咐我,让我注意他做过的所有举动,如此看来,当日将假玉玺交给你,是有意安排的。”

    “那条龙影,也确实是我亲眼所见,却被你归结为帝崩之异象。”

    “先帝临终前留下断断续续的遗言,想来便是‘气运杀我’四字。”

    “执金吾之言,确实无假。”

    哗啦——

    原本还簇拥上前的人,纷纷退后,拉开了和袁隗之间的距离。

    百官之中,还有袁氏中人,周围也迅速中空。

    弑帝……这种名声,谁敢沾啊!?

    人家说一坑坑三代,这种名声沾染上,绝对是百世难抬头!

    “先帝死之前,曾下诏罢北面争斗,这与你袁氏意见相左。”

    “先帝死之后,你袁氏立即改诏撤书,对黑山用兵,并且依附大将军府,迅速成为最大得益者。”

    “住口!”

    袁隗袖中的手已在发抖,但还是强撑着吼出声来:“说的头头是道……可所谓气运、所谓控气运之法,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罢了!”

    “是吗?”

    秦沧一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搭住他的袍服,随后用力一扯。

    撕拉——

    长袍碎裂,露出里面的单衣。

    “你要做什么!?”袁隗惊怒交加。

    单衣之上,清气腾腾,犹如云蒸雾绕。

    场中众人见者,无不眼热。

    “这就是袁家那件至宝啊。”

    “百年功德恩养,当真不简单……”

    秦沧手指单衣:“袁氏窃取的气运,便藏在你这件单衣之内!”

    袁隗整衣衫,正色怒斥:“一派胡言!”

    他有自信,自己能够压制住单衣内的气运。

    “帝为天,王为美号,天子为爵。”

    “坎为北、震为东、离为南、兑为西,以易定方。”

    “二月启蛰,生长万物;八月大收,风残万物,是谓风雷益。”

    “《孟氏易》由圣人之道,而囊括乾坤万物之法,确实精妙。”

    卢植口中,忽起低沉之声,他步步走出,经文脱口,化作符痕,飞向袁隗。

    那件单衣迅速震颤,里面隐有龙光浮现。

    “你偷看了我家的《孟氏易》!?”

    袁隗怒吼,单衣上清气如瀑,掩盖气运光泽。

    “《孟氏易》精妙无双,但传世不止于袁家一脉。”

    “然而,终究是你袁家人才辈出,袁仲誉自《孟氏易》而作《易难记》。”

    “至此,袁氏得操纵气运之法门。”

    说着,蔡邕取出一本书:“袁家子勤学刻苦,便是出门在外,也不忘了通学要点。”

    袁隗神情骤变:“暗杀我的果然是你们!”

    “弑帝之贼,不该杀吗!?”

    蔡邕勃然大怒,挥手将书丢出,五指张开,一股无形吸力顿现。

    昂——

    一道龙影,从单衣中咆哮而出!

    “气运!”

    百官惊呼。

    何后匆起凤銮,两条玉腿立的笔直,抬头惊望。

    “气运……”董卓眯起了眼睛,隐藏着当中的贪婪。

    万年宫门口,万年仰头观望,手紧捏着玉玺,最终一叹,放弃了想法。

    洛阳楼顶,许多人影远看热闹。

    “那本书竟有如此作用!?”高览大为吃惊。

    “呵!”

    张?两手往后一背。

    “不然,我捡它作甚?”

    我以为你瞎蒙的啊……高览有些敬畏的看了一眼身旁队友。

    “袁隗,你还有何话可说?”

    剑尖抽地而出,抖落许多碎石。

    真相大白。

    袁隗反倒是平静了下来,身体也不再颤抖,只是狼狈的坐在了地上。

    直到秦沧的剑指着他时。

    他呵的笑了一声后,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袁家四世三公,百代名声啊!”

    他身上那件单衣开始鼓动,像颤抖的人影。

    秦沧手持剑,高声喊道:“袁氏弑帝,罪大恶极,请太后下令诛之!”

    “袁氏弑帝,罪大恶极,请太后下令诛之!”卢植蔡邕道。

    稍作犹豫后……

    王允、朱?y、士孙瑞等皆面北宫而跪:“袁氏弑帝,罪大恶极,请太后下令诛之!”

    除袁氏直系党羽外,其余百官也仓皇跳反,大呼屠袁。

    再接着,禁军、黑山军、并凉军持兵戈单膝下跪:“袁氏弑帝,罪大恶极,请太后下令诛之!”

    郑玄一叹,摘下头上冠带,俯首弯腰。

    太学、鸿都门学,学子齐呼:“袁氏弑帝,罪大恶极,请太后下令诛之!”

    凤銮上,立着的何后忽然觉得空虚,一股无力感袭面而来。

    刘宏在时,董太后仗着有儿子撑腰,和她恶斗不休,似乎刘宏不在对她才更有利。

    然而,刘宏一死,原本依靠自己得势的兄长,竟要将自己完全捏在手中。

    她又想摆脱何进的控制。

    何进死了,她又失去了这重要依仗。

    如今袁氏也要倒了,袁氏虽恶,但袁隗是推刘辨上位的功臣。

    袁隗弑帝,那刘辨的皇位还能坐得住吗?

    谁也靠不住,斗争无休止。

    此刻,弑帝之罪滔天,又岂容她迟疑?

    “准!”

    她的心情复杂极了。

    因为她不知道,袁隗这颗人头落地后,朝局又会走向何处。

    自己这个大汉的女主人,还能架着大汉这艘破船,摇晃到几时。

    轰隆!

    随着何后一开口,单衣上的功德清气坍塌,疯狂流逝。

    随后,那件袁氏至宝褪去了清白,变得污黑一片,像是烧过的纸。

    风一吹,散了满地。

    “不!”

    袁隗痛哭哀嚎,伸手去捉飘走的飞灰。

    四世三公、百年功德、圣人之道、天下楷模……所有的美名,都在这一刻成空。

    秦沧一抬脚,将他踩住。

    “覆之……”董卓开口。

    噗!

    秦沧剑斩而下。

    腥血喷溅,同时模糊了三张脸。

    一张带着痛苦、悔恨、不甘滚落在地。

    另一张微倾,看着剩下那张咧嘴一笑:“怎么,我说袁氏毕竟是仲颖公故主,你对他动剑不太好?”

    董卓一滞,随后连连摇头,愤恨的踢了一脚地上的头颅:“弑帝之贼,恨不能亲斩其首,我没有这样的故主!”

    举主和故吏,是一身抹不去的痕迹。

    接下来的路,董卓只能披着袁氏故吏的皮,去疯狂反袁。

    一方面,袁氏的忠犬痛恨他。

    另一方面,反袁者必要时刻,也能借袁氏故吏这个身份攻击他。

    只能说,董卓没有砍下袁隗这颗头,损失不小。

    秦沧未曾理会他,而是朝周仓道:“取两碗酒来。”

    周仓不解,但还是利索的要了两个碗,解下酒囔倒满,放在秦沧面前。

    众人亦不解。

    “去,把那些党羽的人头全部砍下来!”秦沧又道。

    党羽们嚎哭挣扎,纷纷撇清和袁氏之间的关系,又都被按住,挣脱不得。

    很快,几十颗人头割下。

    秦沧将人头堆成三堆,又提着袁隗的无头尸体,滴血入酒碗。

    他端起两碗酒,面朝冀州方向。

    “贾公!”

    “承命多时,今日已除奸逆,秦沧在此,向你复命了!”

    说完,他自提一杯血酒,一饮而尽。

    又将剩下那一碗,朝前泼去。

    董昭失声,伏地而哭:“方伯今日,当瞑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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