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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远处地上却整齐摆放着三具尸体，两具身首分离再重新拼起来的，还有一具尸体已经完全干枯，正面也有着巨大的伤痕。
而尸体前，还有一人躺倒在地。
陆战走了过去，看着已经失力倒地的陈墨。
眼角还有泪光闪烁。
这让陆战忍不住想起自己痛失队友时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用脚踢了踢陈墨。
就在那一脚踢出的时候，陈墨猛然睁开双眼，直接原地弹起，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地上，警惕地看着陆战。
不过当他看清楚是陆战的时候，也松了口气，再一次瘫坐在地上。
“不是说让你看好外围吗？”
“一个支援都没有。”陈墨收起匕首，“老白他们死了。”
陈墨的情绪有些低落。
他们打到现在，后勤人员却一个都见不着，虽然说大楼上有狙击手在，但是怎么就是没人来接应？
“是我不允许他们来接应的。”陆战突然说道。
陈墨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陆战。
“如果我们任务失败，那么这里就会被直接投放极多的紫外线炸弹，这些东西对普通人效果不大，但是用来杀血族是最好不过的武器。”
“所以我们是没有支援的？”陈墨盯着陆战。
“对！”
然后陈墨便一把冲到了陆战面前，单手抓住了陆战的衣领质问道：“没有支援，算什么作战？如果有支援，或许他们三个就不会死！”
陈墨指着倒在地上的三个人。
“我们四个人面对那个家伙，最后只有我生还，但明明他们可以不用死的！”
顺着陈墨指着的方向看去，陆战看到了在一堆灰上面的般若面具。
“你们杀了先知？！”陆战惊喜地高呼一声。
陈墨沉默了。
他松开了陆战，然后转身离去。
掏出完好的手机，拨通了夜莺的号码。
“嘟~~~”
“嘟~~~”
“嘟~~喂？怎么了？”
陈墨：“以后不要再让我和这些冷血的家伙共事了。”
对面沉默片刻，然后夜莺才继续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被诏安的血族就不是自己人吗？”
“你在说什么？”
“我明天想见一下林局长。”
“可以帮你申请，但你......”
“我想回家休息一下。”
说完，陈墨挂断了电话，身上的衣服套装已经完全破烂了，上面满是尖刺洞穿的痕迹。
原本陈墨身上的皮肤也应该是如此，不过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陈墨就这么一步一晃地朝着外面走去。
后面没有人跟过来。
......
回到家中的陈墨脱去了所有的装备。
之前的所有枪械都已经留在了酒吧门口，疲惫不堪的他将装备放好了之后才去洗澡。
当他在洗澡时，卫生间门口传来了吕湘怡的声音。
“厨房里还有点东西，饿了的话就吃了再睡。”
“嗯，谢谢妈~”
陈墨任由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这个时候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平日戴着的玉佩竟然...变黑了。
一丝丝的黑色就在翠绿的玉佩上。
这个玉佩上面雕龙画凤，是陈墨父亲的遗物，父亲是怎么死的，他已经忘了。
只记得自己最后只能拿到这一枚玉佩。
母亲哭得稀里哗啦，而年幼的他能做的，也只有好好安抚自己的母亲。
后来，家里也不提及父亲去世的事情。
但现在看来，这玉佩似乎有些特别，虽然还无法确定特别之处在哪，但陈墨最终还是没有把他摘下来。
因为在玉佩中黑色的细丝让陈墨联想到之前对战先知时那散发的黑色气息。
他可记得，在此之前，这玉佩的颜色可是一点都没变。
从他被迫变成血族之后，不需要喝人血维持状态，甚至还能吸收其他生物的能力，这种情况太特殊的。
这让陈墨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与胸前的玉佩有关。
如果有关，那么这个玉佩更不能摘了，万一什么时候蹦出来了一个外挂老爷爷咋办？
陈墨无声地笑了笑，擦干了身子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下。
悄然进入梦乡。
......
还是那个酒吧门口，周围都是人。
子弹横飞，但是一个带着面具的身影不断地躲避子弹。
他每走一步，都有一个人的头颅或者心脏落下。
而陈墨就静静地看着那身影来到自己的面前。
然后一个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胸口被一只手给洞穿了。
那人回头看向陈墨，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庞。
陈墨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就在退后一步时，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庞开始变化。
变成了老白的模样。
“小伙子好好活下去，我说过要罩着你的。”
还没等陈墨反应过来，那张脸变成了张万顺的。
“老四，可要记得帮我们报仇！”
然后又变成了钟秀楚、李菲、王峰、孙百川......
最后变成了陈墨最为熟悉的一个人——吕湘怡。
“孩子啊，活下去，知道吗？”
......
陈墨猛地睁开眼了双眼，大喊了一声：“妈！”
没过几秒，门外传来了吕湘怡的脚步声，随后便是推门而入。
“怎么啦？”
陈墨看了看，此时的他在自己房间里，而不是那个酒吧的门口。
“没事，我就以为你出去了而已。”陈墨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真是的，我去煮饭了。”说完，吕湘怡便转身离开房间去做饭了。
陈墨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
这个时候做饭再正常不过了。
而陈墨则是靠在床边，慢慢平复那心中的变化。
这个梦太真实了，以至于陈墨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他身边的人都一一被幻化过。
所有他视为亲朋好友的人，都在里面了。
他突然有些犯迷糊了，自己参与这些特殊事件，会把普通人的他们拉扯进来吗？还是说自己在保护他们这些普通人？
又或者，其实自己才是灾难的中心？
就好像哥谭与蝙蝠侠的关系。
当然了，如果蝙蝠侠愿意杀人，或许哥谭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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