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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繁星的夜空下，弗拉德揉着眼眶走上甲板，对抱着花花公子周刊睡着的潘恩踢了踢。
“嘿嘿，你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呢？”
对此，潘恩没有任何反应，翻过身猥琐地笑起来，嘴角流淌哈喇子滴落在身下的躺椅上。
弗拉德眼角抽搐了一下，低头看着手中指向海军本部马林梵多的永久指针，额头浮现一道黑线。
船上只有弗拉德、潘恩、奥兹玛、塞万提斯、马库斯五人，他们采取的轮流守夜制，今天刚好轮到潘恩守夜。
睡觉前船头与指针所指的方向一致，而半夜弗拉德饿醒后不经意瞥了一眼指针，针所指的方向居然是船屁股！
他们的方向完全反了！
这狗日的色企鹅守夜打瞌睡也就算了，居然还做春梦，梦的还是双胞胎！
见实在叫不醒潘恩，弗拉德无奈叹了口气，走到舵盘边上将转盘朝右打死调转方向。
“也不知道偏了多远，又要浪费不少时间。”
点燃一根香烟提神，待航行方向与指针一致后，弗拉德将舵盘锁死，就要转身去找潘恩谈谈人生。
“嗯？”
转身的瞬间，弗拉德瞥见侧舷方向的海平线上有火光一闪而逝，紧接着......
咻
尖锐的破空声响起，一颗人头大小的炮弹以极快的速度由远及近朝着他们射来。
敌袭！
略显意外地挑了挑眉头，弗拉德将香烟夹在手中，武装色霸气覆盖后将其弹了出去。
轰！
香烟如同穿甲弹般与炮弹在半空中相撞，瞬间便将炮弹引爆。
“怎么了！”
潘恩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左右环视后起身来到弗拉德身边询问道。
弗拉德再次叼上一根香烟点上，喷吐烟雾道：“一群有点本事的海贼。”
此时是深夜，尽管有天上繁星照耀，海面上的视野也不会很好，而且他们的船上没有开灯。
这群海贼连试射都没有，第一发就准确朝着他们的船只打来，如果弗拉德不阻拦的话，炮弹百分百会砸在他们甲板上。
这伙海贼的打炮技术非常不错！
很快，这伙海贼就论证了弗拉德的推测，他们第一发炮弹并不是运气。
咻咻咻
远方海面上一阵火光闪耀后，一连串尖锐破空声响起，五六枚炮弹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们射来。
“不对劲！”
弗拉德散漫的神色顿时认真起来，形若实质的暗物质从双手中喷涌而出，连在半空组成一把巨大的死神镰刀。
外黑内白的光圈在镰刃上浮现，随着弗拉德隔空一挥，空间泛起层层涟漪，无形的引力波朝着前方席卷而去。
随着引力波扫过，半空中的炮弹连爆炸都做不到，瞬间坍塌破碎成粉尘，而涟漪却余势不减继续朝前方扩散。
锵！
金铁交戈之声远远传来，一道白色飞翔斩击照亮海面，与一层层涟漪撞在一起。
两股力量接触的瞬间，斩击如雪遇火般消融，涟漪却势如破竹直接撞在了对方的海贼船上。
海贼船犹如摇摇车一般在海面上剧烈颠簸晃荡起来，没支撑多久就龙骨断裂，整艘船从中分成了两截。
“我先过去看看，你驾驶船跟上来。”
弗拉德朝潘恩留下一句后，头顶浮现光圈牵引着他朝海贼船飘去。
这一系列行为并不是弗拉德小题大做，而是海贼射来的第二波炮弹上居然覆盖了武装色霸气，这不是应该出现在伟大航路前半段的情况。
随着接近，弗拉德终于看清了这艘海贼船的模样，这是一艘整体呈现黑青色的双桅横帆船，船帆与桅杆的旗帜上都有一个刀枪交叉的骷髅图案。
见惯了骷髅头上戴草帽、翘胡子、展翅膀等等各种花里胡哨的海贼旗后，弗拉德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么平平无奇画风正常的旗帜。
此刻断成两截缓缓下沉的海贼船上一片死静，不要说尸体，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就在弗拉德缓缓降低高度朝着海贼船靠近的时候......
哗啦啦
海面溅起大片浪花，十数道黑影从中射出，个个手臂上覆盖武装色霸气朝着弗拉德抓来。
早有心理准备的弗拉德猛地升上高空躲开海贼们的攻击，随后反手朝着下方一抓，恐怖的引力爆发而出将海贼们扯滞在半空中。
“该死，西海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恐怖的能力者？！”
其中一个头戴海贼船长帽的独眼龙满脸狰狞，抬手就朝着上方弗拉德的方向挥出一道斩击。
“西海？！”
弗拉德先是一愣，随后侧身躲过斩击，居高临下俯视着这群海贼。
“你说这是西海？”
“你睡傻了吗！这不是西海还能是哪里？！”
见弗拉德没有再出手的意思，这名海贼一边思考脱困对策，一边与之交谈起来。
弗拉德先是沉默看着他，然后猛地挥舞巨大镰刀，一道引力波从镰刃迸射而出，在其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将他从头到裆劈成两半。
突然的暴起杀手吓了其他海贼一跳，正要拔枪或挥刀反击，死掉海贼的脑花、血液、大便却随着海风吹拂，刮在了他们身上。
腥味、臭味、以及尸体那凄惨的死相，瞬间扑灭了海贼们的战意，心跳陡然加速呼吸困难起来。
他们感到了恐惧！
弗拉德嫌恶地让自己再次往上升了五六米，然后看着这些海贼道：“只要你们能证明这里是西海，我就可以放你们离开。”
海贼们忍着恶臭咽了咽唾沫，互相对视一眼后，皆是脸上浮现出难色。
证明西海是西海？
这和证明我就是我这种无理的要求有什么区别！
就算他们能拿指南针出来证明这里不是磁场紊乱的伟大航路，但也无法证明这里是西海，而不是东南北其他三海。
然而，他们这幅有话说不出的表情，却让弗拉德相信了自己所处的地方就是西海，赶紧伸手掐了掐自己，怀疑这是睡迷糊了还在梦中。
疼！
臂膀上传来的强烈痛楚让弗拉德认清这不是梦境，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迷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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