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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便衣出来，没有多做声张。
刚刚程咬金与虞世南的骂街，被李世民一个眼神喝止住，这才勉强作罢。
程咬金倒还好，本身就是气壮如牛，倒是这个虞世南，身体不如程咬金，中间几度昏厥，醒来又继续骂，令人瞠目结舌。
就连李世民也没想到，这虞世南居然能被程咬金刺激成这样。
各自批评几句，便沿着河岸继续游玩。
没走多远，便遇到刚刚那一幕。
一首首诗词，堪称传世佳作，一会儿令人心潮澎湃，一会儿让人黯然神伤。
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无尽才华。
等到囡囡念完这苏轼的《水调歌头》之后，虞世南再也按捺不住心情，当即喝彩。
只有程咬金不屑道：
“你个虞侍郎，老匹夫，看到没，这是俺师父写的。”
“你们这些文人好好学学，什么叫做文...什么全，什么天什么地。”
李世民没好气道：
“那叫文武双全，经天纬地！”
程咬金一拍脑袋，笑道：
“对对对，俺就是这个意思。”
“总之俺师父，就是很牛！”
长孙皇后稍稍疑惑道：
“咦，咬金，你什么时候拜这位老先生为师的？”
“那啥，那个还有一首，陛下和皇后，跟俺一起听一听吧。”
......
此时的囡囡已经开始诵读出苏衍最后一首诗。
囡囡奶声奶气说道：“这最后一首诗，我爹爹取了一个名字，叫做《自嘲》。”
“自嘲？这是什么诗词名。”
“这老先生果然不同凡响，居然还能自嘲？”
“说是送给我们的，那定然不会普通。”
众人满是期待眼神中，就听着囡囡缓缓开口：
“本是后山人，偶作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这一首诗，出自丁元英的《卜算子·自嘲》，丁元英是作家豆豆的小说《遥远的救世主》里的男主角，改编成电视剧《天道》后由王志文饰演，是一个虚构的人物。
这首诗词的意思也是非常简单明了，通俗易懂。
本是后山人没见过世面的人，偶然的机会登上了大雅之堂；本是醉里看书只学了一点点知识就坐井观天说大话。
纵然胸有大志却不屑功名利禄，用犹如大海广阔的胸襟来看到祸福。但说到自己口袋里的钱比别人少时，却生气地指着天骂世道不好。
这样如此直白的诗句，就算是没怎么读过书的孩童，也能勉强理解一二，那么在场的文人自然更是秒懂其中深意。
但恰恰就是因为懂了，所以众人都有些恨不得上去揍一顿。
但又神色莫名，自惭形秽起来。
这几首诗，字字句句都可以传颂后世，尤其是最后一首词，更是成为千百年来，中秋佳句之首。
这等诗词造诣，早就已经是诗仙一般的人物，怎么还能谦虚到这种地步？
都已经成为诗仙一般的人物，还说自己没有见过世面，这要是算没见过世面，那他们是啥？
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你吊打！
苏衍要是半吊子，那自己岂不是连半吊子都不如？
这不是气人是啥？
我们又算什么东西？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这哪里是自嘲，这不就是吊打众人脸面吗！
可这诗词，却又偏偏挑不出什么毛病，你说气人不气人？
难受啊，在场的斯文人都感觉到心被万千蚂蚁撕咬。
孔颖达心中一怔，愣愣出神。
虞世南则是哑然失笑。
当今大唐绝顶造诣的两位大儒，如今都已经被苏衍这一番话打脸。
“不愧是诗仙，果然不拘一格。”
“老朽德不配位！有这位老先生在，才能堪称大唐盖世英才！”
虞世南连连叹息，又连连赞叹。
孔颖达回过神，当即对着苏衍恭敬一拜：
“老先生一番话，当为吾师。”
“请受学生一拜。”
国子监博士，当今大儒的孔老夫子，居然当众拜师，这可是闻所未闻。
苏衍自然也不会想到，自己剽窃过来的几首诗，能让一位大儒如此对待。
不过随即释然，这文人向来是好学之人，春秋时间的孔夫子，也喜欢讲什么三人行必有我师。
这样看来跟那个魏征也是一个德行。
多收一个便宜学生，自己也没什么坏处。
苏衍微微点头，就是这一点头，让孔颖达顿感欣慰。
这苏老先生，已经认下自己这个老学生了。
“好你个孔祭酒，居然抢我先一步。”
“老先生，虞世南拜见老先生。”
“老先生，您不介意再多个学生吧？”
“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虞世南此话一出，其他文人尽皆拜礼，纷纷喊起来。
“学生王子健，拜见老师。”
“学生言承日，拜见老师。”
“学生孔甲乙，拜见老师。”
声音接二连三此起彼伏。
孔颖达继续说道：
“老夫几十年来，还不如先生今日一夜精彩。”
“今日老师所作诗句，当为此次诗魁！”
这句话自然不用说，众人心中已经明白。
且不说今后百年，单单就是这几年之内的中秋诗会，都会因今日苏衍的一鸣惊人而黯然失色。
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以经天纬地旷古烁今之才惊艳世人。
以后的诗会，都会成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见证过今晚之人，在以后的岁月中也会深情传颂。
不过苏衍微微蹙眉，这拜师的是不是有些多。
小胖子程铁牛尤其开心，感觉他们好像在拜自己一般，颇为享受。
长这么大，头一次发现，不用蛮力就可以让别人心悦诚服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在众人平静下来之后，却是听到一阵拍手叫好。
“好啊，苏老先生，这些诗句，当载入我大唐史册，为后世永远流传方可。”
“没想到，苏老先生，武艺高超，才智也是如此卓绝。”
“有老先生在，自是朕大唐福气！”
就连一旁的长孙皇后，也被眼前的这位老者所震撼。
之前就听李世民提到过有这么一位世外高人，但是不曾想居然能如此风姿卓绝，让大唐当代这么多文人拜为老师，堪称绝世无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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