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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些士子能在一天之内聚集,我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
“为的就是希望老师您能够出面,然后彻底毁掉老师的名声。”
苏衍淡淡一笑。
“名声?名声这个东西很值钱?”
“我活了百岁,要是还在乎这个,岂不是显得很low?”
“喽?老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魏征显然没有听懂苏衍最后一个词的意思。
就在这时,王村长急急忙忙赶来。
王村长拿出一个帖子,一脸焦急道:
“苏老先生,不好了,这长安城那些士子联合国子监学生送来一个帖子。”
“说是要您明天去给他们解释解释三道题意思,还说如果您不去,您就是骗子。”
苏衍从容自若道:
“无妨,明日老夫去去便是。”
“老师...可是这次他们就是故意刁难您,您要是去了...”魏征还没说完。
苏衍摆摆手,笑道:
“小娃娃,明日你帮老夫寻一些稚童过来。”
“稚童?老师您这是?”魏征疑惑道。
“老夫自有安排。”苏衍继续刮着鱼鳞。
魏征嘴角有些抽搐,这鱼再刮几下,就彻底没有鳞片了。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刮鱼。
而且,这还是鲤鱼。
“那个老师...这鱼...”魏征在一旁提醒。
苏衍笑道:
“小娃娃,你先去办我交代的事吧。”
魏征心中一愣,当即咬咬牙,先去办正事。
临走前,还不忘提醒:
“老师,那鲤鱼吃...吃不得啊!”
“记得给它洗完澡,就放回去!”
苏衍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将鲤鱼清理干净。
......
第二日,国子监门口,早早摆下一个大擂台,众多士子与百姓都齐聚在这里。
“喂,你们说这个苏老先生,是不是沽名钓誉,故弄玄虚之徒?”
“我觉得是,他们不是说了嘛,这三道题就是要侮辱我们唐人,侮辱古代圣贤智慧。”
“可是,他毕竟在中秋当晚作出五首传颂诗作,不愧是诗仙。”
“诗仙又如何?那也是咱们捧的,诗仙就可以为所欲为?诗仙就可以把我们大唐人都不放在眼里?”
“对,就算老先生才华绝代,这人品也是有问题的,既然有问题,就不应该被我们尊重。”
“可我听说,老先生已经百岁,再怎么说也是咱们大唐祥瑞,也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收场。”
“咱们这是文擂,不是武擂,好好说话便是。”
......
就在大家等着的时候,一道怒斥声传来:
“他娘的,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居然敢欺负俺师父。”
“来,你们谁提出来的,给俺瞧瞧看,是不是活腻歪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程国公来了,旁边还有程铁牛跟着。
“程国公怎么来了?这次又不是打架,他来干什么?”
“我听说程国公之前被那位老先生一顿收拾,后来就没皮没脸的认了老先生为师父。”
“对,我也听说了,那个程国公连一个回合都没有,直接被老先生拎小鸡一样拎起来。”
“真的假的?那待会要是惹恼了老先生,那咱们岂不是...”
说到这里,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程咬金可是大唐猛将,居然被一个百岁老人拎起来,那老先生的功夫得多高?
这要是把他惹毛了,岂不是都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又有人安慰道:
“咱们这是以文会友,又不是比武打擂,那个老先生应该不至于...”
“对对对,咱们态度好一点就是,那老先生应该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还没开始,就先怂一半。
刚刚还有一番斗争气势,现在已经泄掉一些。
这还没完,程咬金直接登上擂台,怒目如电。
“俺问你们话呢,怎么一个个的都怂了?”
“就没有一个敢出来说说看?”
“当真是一群只会读书的无用之人?”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质疑俺师父?”
人群中有人战战兢兢道:
“国公大人...休要辱我众人。这事实摆在这里。这老先生出这三道题摆明了就是要戏弄我等整个大唐士子。”
“您这般袒护,莫不是...我们说的是真的。”
程咬金怒视道:
“真你奶奶个屁!”
“我师父出的题目,你们答不出来也就罢了,那只能说明你们蠢!”
“自己答不出来题目,就说俺师父侮辱你们,那要是打架打不过,是不是也是侮辱你们!”
“那要是这样的话,俺今天就在这个擂台上,好好侮辱你们一番。”
众人:“......”
程咬金神奇的脑回路,好像没什么毛病。
“你这是无理取闹!”
“对,国公大人,士可杀不可辱!”
“我等这么多学子在此,定要上书禀报天子,告你一个侮辱文人之罪!”
众人对着这个程国公越发不满,其中也不乏故意挑动大家情绪之人。
“程国公好威风啊。”
众人循声望去,一名老者被众人簇拥着来到擂台面前。
眼尖的人惊呼道:“这是卢家家主卢定安卢老先生?没想到啊,卢家竟然也来了。”
“对,卢家肯定不会错过这次盛会的。”
“我听说,卢家这次已经彻底被那三道题激怒,尤其是第三个问题,说是就是对卢氏这么多年研究儒学的侮辱。”
“对,毕竟卢家可是以儒学、礼学还有书法出名的,这次定然会要好好讨教一番。”
“正是如此,这个卢氏才兴冲冲赶过来。”
卢家随行众人,端来太师椅,摆在擂台之上,接着卢定安便安然坐下,丝毫不觉得不妥。
程咬金不屑的瞥了一眼卢定安,冷哼一声。
“俺刚刚还想说,是谁在背后捣鬼,想要毁我师父,原来是你这个老不...”
程咬金把话又咽下去,毕竟自己之前吃过这家伙的亏,弄不好,就要上陛下那边告自己,麻烦。
卢定安定力也是极好,并没有在意程咬金的粗言粗语,跟他讲道理,简直就是鸡同鸭讲,讲不通的。
还不如喝点小茶,安静等着今日主角到来。
“哈哈,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惊动了卢老先生。”场外一道响亮又带些嘶哑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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