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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衍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向擂台中心。
众人闻声，随即安静下来。
“这第一问，可有谁记得？”苏衍淡淡问道。
台下一名学子略带鄙夷的回答：
“哼，这第一问，大家自然都记得。”
“舔也硬，不舔也硬，想舒服睡，先搓搓它。”
“这个问题，我等认为根本就没有答案，或者说这答案过于淫秽，我等耻于回答...”
不等这个士子说完，苏衍淡淡一笑道：
“愚蠢！”
“愚蠢至极！”
苏衍直接指着这人鼻子骂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傻眼。
怎么就愚蠢了？
一名士子跳出来，喊道：
“老先生，我们敬重您才华绝代，但也并不代表，您就可以如此侮辱我等。”
“这个问题明明就是这般不堪，怎么就变成我等愚蠢呢？”
“老先生，就算您是百岁高龄，在大唐也由不得您如此放肆。”
此话一出，台下诸多士子纷纷指责起来。
“居然骂我等愚蠢，这就是对我大唐士子侮辱。”
“士可杀不可辱！这老先生，欺人太甚！”
“下台！下台！”
骚动中已经有人高喊“下台！”
程咬金气不过，就要下台跟他们好好理论理论。
当然不是用嘴理论的那种。
天下士子何其多，这长安城又是士子中心，而这中心又以国子监和世家士子为首。
他们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
虽然比不上战场厮杀，但是嘴皮子更容易杀人。
一旦他们认定了某些事情，就连当今天子也无可奈何。
这就是掌握话语权的重要。
此刻的这些士子显然已经被激怒，群情激奋。
一旁的卢定安就像看一场好戏一般，斜靠在椅子上，等这个苏老先生怎么收场。
然而苏衍泰然自若，逗弄起自己的女儿。
“囡囡，你说你娘今天晚上会烧什么呢？”
“是烧土豆丝呢？还是土豆片呢？”
见到苏衍不为所动，卢定安有些着急道：
“苏老先生，还是快快解释解释吧。”
苏衍不予回答，只是看了看远处，忽然眼眸一亮，笑道：
“答案来了。”
众人还未解其意，就听到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师，稚童我给你带过来了。”
来者正是魏征，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形色各异，却都衣着破烂的孩童。
苏衍微微点头后，魏征便把他们带了上来。
卢定安有些坐不住：
“苏老先生，这些士子是希望您能解释解释这题目。”
“您怎么...”卢定安满脸嫌弃质疑道。
“您怎么带了这么一群小乞丐过来。”
“这里是国子监门口，恐怕不合适吧？”
这话一出，魏征第一个不高兴。
“哼，好一个卢家家主，这些小乞丐怎么了？”
“他们不也是我们大唐子民，怎么就不合适了？”
“这国子监难不成还分什么高低贵贱不成？”
“倘若如此，老夫自会向皇上禀明是非，好好整治一番这国子监的风气。”
魏征的话，连李世民都会犯怵，更别说卢家家主。
他当即转开话题，不耐烦道：
“苏老先生，快快解释一下这题吧。”
看到魏征来到后，孔颖达和虞世南也安心不少。
有魏征这个谏议大夫在，老师自然是不会吃什么亏了。
倒是别人，要是再想说什么，就得考虑考虑魏征会不会当场把其送进牢房。
苏衍淡定的看向台下众人。
“你们适才说这个第一题答案过于淫秽，羞于回答？”
“依老夫看，是你们心中淫秽！”
苏衍此话一出，台下再次骚动。
苏衍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这是老夫让魏征小娃娃，找来的几名小乞丐，他们目不识丁，没有接受过任何指导。”
“现在，老夫再问这第一道题，看看他们是怎么回答。”
那几名小乞丐胆怯的被魏征领上台，低着头不敢看向众人。
苏衍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我们身体上，哪个部分舔也硬，不舔也硬，想舒服睡，先搓搓它？”
几位小乞丐愣了几秒，面面相觑，随即颤颤巍巍小声说道：
“那个...是牙齿...对吗？”又偷瞄了几眼苏衍，得到苏衍点头后，随即舒了一口气。
这些小孩的声音虽然小，但依旧被听到。
“牙齿？”
“没想到居然是牙齿？”
“对啊，还真是牙齿，只有牙齿能符合了。”
“这些小乞丐怎么想到的？”
众人纷纷讨论其答案。
卢定安微微蹙眉，他也没有想到这第一题答案是牙齿。
这还没完，苏衍继续问道：
“把一个鸡蛋扔到一米以外的地方去，鸡蛋却没有破，为什么？”
一个小乞丐有了第一题鼓励后，缓缓举手说道：
“那个...是不是落在水里？”
又有一个小乞丐附和道：
“可能还没落地。”
这些小乞丐哪里想的那么复杂，就是把实际中遇到的，稍微思考一下，脱口而出。
然而，就是因为如此，答案才脱口而出。
苏衍这一次再次微微点头。
很明显，这几个小乞丐又说对了。
“什么？不是因为鸡蛋会飞？”
“我还以为是神仙鸡蛋。”
“这样想的话，也解释的合理了，这个考的不过是思考的技巧而已。”
......
苏衍看向台下诸位学子，笑道：
“心中有什么，看什么便是什么。”
“倘若你们心思单纯，自然不会认为这两题答案会如何淫秽，如何不着边际。”
“可惜，你们太蠢了，蠢到连寻找答案的机会都抓不住。”
“知道这些稚童，为什么会这么快想到答案？他们根本就没有受到书籍的束缚。”
“而你们...呵...枉为大唐士子。”
苏衍此话一出，众士子面面相觑。
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会被传的那么复杂？
还说这些问题就是用来羞辱我等士子？
现在想来，不过是无稽之谈。
心中有什么便见到什么。
一开始就认定这些题目有问题，自然就不会轻松思考。
而这就像是偏见一般，存在这些士子心中。
然而就在众人思考之际，卢定安在台上沉声道：
“老先生，老夫怎么知道您没有提前告知这些小乞丐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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