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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正是太原王氏家主王司徒。
此人虽年事已高，却是当今天子座上宾，威望极高。
并且一同前来的，还有清河崔氏家主、荥阳郑氏家主以及博陵崔氏两位家主。
四位老人家被家丁簇拥着上台，顿时气氛变得不一般。
“不是吧，这一下子就来了四大世家，今天居然能这么热闹？”
“我这辈子都没看到过这些世家家主，都能聚在一起。”
“我听说，是最近战事吃紧，当今圣上让这些家主都来长安商议国事。”
“那这次苏老先生恐怕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难，这一个卢家好说话，但那其他几家恐怕就没有那么好说话。”
......
看到四位世家家主一同坐在卢家家主身边，苏衍微微蹙眉。
就这？
几个老家伙想要一起组队打团？
苏衍真想说一句，你们几个一起上吧！
我要拿五杀！
魏征、孔颖达和虞世南同时紧张起来，
“老师，这几位家主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的。”
“这下，恐怕就没有那么好交代了。”
“老师，待会儿您收着点，我们几个也有些分量，有事我们顶着。”
虽然他们相信苏衍的能力，但是五个家主联手，就算是当今圣上，恐怕都不好处理。
这麻烦看来是弄大了。
苏衍淡淡道：
“无妨。”
随即冷冷的看向那几位高坐着的家主，笑道：
“怎么，你们几个小娃娃，有事找老夫？”
已经坐下来的王司徒瞥了一眼苏衍，寒声道：
“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诗仙？”
“今日要是能给天下士子一个道歉，给卢家家主道歉，我们自然还会奉你为诗仙，否则...”
苏衍闻言，眉头微蹙。
果然不是所有人都尊敬老人的。
这几个家主眼中的傲慢一览无余，连个尊称都没有。
说起为老不尊，这些家主才真的是为老不尊。
偏偏还没有人敢出来指正。
程咬金忽然一个激灵，听出来其中的漠视，怒视道：
“好你个王司徒，这么大的口气。”
“我师父岂是你这般驯化的？”
“当真我师父好欺负不成！”
程咬金不是那些酸臭文人，自然不会受这鸟气。
“好你个程国公，不过是跟着陛下打了几场仗，就能如此嚣张，不把我们几位家主放在眼里了？”一旁的郑家家主冷哼道。
“他娘的，老子就是嚣张，怎么的？来打我啊！”
程咬金瞪了一眼郑家家主，那郑家家主顿时没了脾气。
嘀咕了一句：
“莽夫！”
程铁牛抬头眨巴了下眼睛，小声问道：
“爹爹，要不要揍他们？”
程咬金连忙捂住程铁牛嘴巴。
先不说这些人都是世家家主，单单就是按照年龄，五个加起来都有三百岁了。
程咬金可能还没出力，这几个老家伙就自己躺着等陛下为他们做主。
虽然不能打，但气势不能输。
苏衍淡淡笑道：
“倘若老夫要是执意要走呢？”
“那就得问问我们答不答应了。”王司徒一脸阴鸷笑道。
“正好，老夫也想舒展一下筋骨，你们一起上吧。”苏衍轻蔑的看向那五位家主。
“你...”本以为这个苏衍，在看到他们几个世家家主后，会收敛一些。
没成想，苏衍根本就没有一丝畏惧。
一直没有说话的崔疏同，咳嗽了几声，说道：
“老先生，我们这次来并不是要为难你。”
“只是希望您为刚刚的事情道歉，为羞辱这天下士子道歉。”
“道歉？就你们？配吗？”苏衍不屑一顾。
随即带着囡囡就要离开，但很快就被五位家族的家丁包围住。
“老先生，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合适吧？”王司徒冷哼一声。
魏征见状，神情严肃道：
“怎么，你们几位还想在我等面前行凶不成？”
王司徒冷哼一声，笑道：
“魏大人，别人怕你这张嘴，我等可不怕你。”
“你纵然别人当街行凶，无故殴打卢家家主，该当何罪？”
魏征刚想要回复，程咬金抢先回答道：
“怎么的，我师父就打了，你还能怎么的？”
“有我老程在，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师父。”
魏征嘴角有些抽搐，
真不知道这程咬金是哪边的，直接就承认了。
王司徒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好啊，这么说程国公承认这个事情了。”
“那既然如此，按我大唐律法，是不是要先羁押候审，再听处置。”
王司徒望向魏征，笑道：
“魏大人，既然你做不了主，我就不为难你了，这事我来帮你做吧。”
“届时，你只需如实陈述即可。”
这下把魏征想要说的话，彻底堵死。
魏征作为谏议大夫，最清楚这大唐律法，一旦按照刚刚说的那些处置，苏衍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魏征随即望向老师，问道：
“老师，这...”
苏衍微微笑道：
“无妨。”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亲自给卢家道个歉。”
说完，便缓缓走向卢家家主卢定安。
苏衍走的很慢，眼神很温柔，但是卢定安却是本能的往后缩了缩。
那微微胆怯的眼神似乎在说，你别过来啊。
其他几位世家，微微点头，看着苏衍能够主动低头认错，他们感觉此刻的自己赢得了全世界。
这所谓的诗仙，所谓的世外高人，在面对世家这般实力时，仍然要恭敬谦虚。
世家之下，皆是蝼蚁。
王司徒甚至略带赞赏的看向苏衍，感觉自己办到了别人都未曾办到的事情，此刻的他很骄傲。
程咬金等人有些愣住，一向桀骜不驯的老师，也要向这些世家妥协了？
心中不免有些质疑，但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
毕竟在场可是整个长安城的士子，还有五大世家，任凭魏征怎么辩解，都不能抹除卢定安被打一事。
苏衍一步一步走向卢定安，姿态很低，很温柔，就连卢定安自己都以为是世家的压力，让眼前这个老先生不得不低下头，向自己道歉。
正准备接受苏衍道歉之时，苏衍却是一把抓住卢定安的手，然后狠狠的向苏衍身体挥出一记软绵绵的拳。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苏衍当倒退数十丈，并佯装震惊道：
“卢家家主，老夫都已经来道歉了，为何还要打我一掌。”
“哎呀，老夫的胸口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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