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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
他说了两个字又戴上一次性手套，推门进了房间。
走进厨房，这里明显有使用过又被打扫过的痕迹。
他在灶台边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卷使用过的垃圾袋。
他撕下两个垃圾袋，走回了房门口。
他拉开门，把两个垃圾袋递给门口的陈天华。
陈天华激动的接过那两个垃圾袋，往脚上套去。
套完垃圾袋的陈天华走进了老太太的家里。
厉无咎嘱咐了一句。
“只能看，什么都别摸。”
“也什么都别问，有问题到车里再问。”
陈天华快速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点了点头。
厉无咎开始仔细搜索起老太太的房间。
这套房子是个两室一厅。
客厅里的家具不算太过时。
各种物品的摆放稍显凌乱。
十分符合一个独居老太太住房的情况。
虽然物品的摆放稍显凌乱，但是能看得出清理过的痕迹。
这反应出老太太已经可以算是挺勤劳的了。
厉无咎走进了主卧室。
主卧室里只有一张1.5米的床和若干其他家具。
他打开了衣柜。
衣柜里整整齐齐地叠着深色的老年款式衣服。
从里到外都有。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是个老年人的住房无疑。
可当厉无咎轻轻拉开衣柜的抽屉时。
他感觉到了不对。
抽屉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颜色的内衣裤……
里面甚至还有t字裤和真丝镂空睡衣。
如果是真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还会选择这样的配置吗？
虽说这几样东西不是年轻人的专利。
但是真正上了年纪的人估计不会这样选择。
而且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外面穿得再保守。
贴身衣物更能体现出她的性格和情绪。
所以别人看到的一切，都是这个所谓的老太太想给别人看的。
这个老太太的实际年龄绝对小于看上去的年龄。
厉无咎把这一点暗暗记在心里。
他又查看了其他的家具，里面的东西很少。
几乎体现不出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
检查完主卧，厉无咎消除痕迹退了出来。
当他想去查看次卧的时候。
他发现次卧的门上了锁。
他依葫芦画瓢再次打开了门锁。
次卧里的景象更肯定了厉无咎的判断。
次卧里贴着墙放着三张床。
两张90cm宽的单人床，一张婴儿床。
虽然现在三张床上什么都没有。
可是这三张床的存在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
更何况除了这三张床，其他什么家具都没有。
只可惜现在他没有更多的检测工具。
如果有的话就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出了次卧，锁上门。
他走进了这套房子唯一的洗手间里。
他从淋浴房的下水道入口处，拉出几根黑色卷曲的毛发……
又从洗手台落水软管里拉出几根灰白色的毛发……
这都是很好的生物检材。
他又从厨房里撕下一个垃圾袋。
把这些生物检材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厉无咎和跟着的陈天华说：
“你先下楼，把车挪到离这个门洞旁两个门洞的停车位。”
“一会儿我下去找你。”
陈天华在厉无咎搜查的时候一言不发的看着。
听到厉无咎的吩咐，他点了点头刚想开门。
厉无咎拉住了他。
陈天华看着厉无咎用掏过下水道的手……
他觉得有些恶心。
厉无咎对他翻了个白眼，用带着手套的手给他开了门。
陈天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厉无咎关上门，走到了这个房间里他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
客厅的阳台。
他打开客厅的落地窗，走进阳台。
他拿出手机对着楼下进行摄录。
当他的手机扫到一个角度的时候，他想要的结果已经有了。
他收起了手机，走出了“老太太”的房子。
陈天华正在驾驶室里东张西望，一脸的焦急。
他故意绕了一圈，从车子的另一侧拉开车门上了车。
拉开车门的动静吓了陈天华一跳。
他连忙转过头。
看到是厉无咎上车，他才平复下心情。
“厉叔，你是从哪儿出来的？
我一直盯着那个门洞看，有几个人进去我都害怕你会被发现。
可我没看到你出来啊。
厉无咎关上车门。
“你能说你时时刻刻盯着门洞吗？”
陈天华仔细回忆了一下。
“那倒不是，我眨过几次眼睛。”
“还有回头看过另外一个方向几次。”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什么。
“不会吧，厉叔。”
“就短短的几秒钟，你就能从我眼前消失吗？”
厉无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陈天华一个问题。
“你100米速度多少？”
陈天华先是一愣。
他不明白自己100米的速度，和他问的问题有什么直接的联系。
不过他还是很诚实的回答了厉无咎。
“我100米的速度大概12秒多一点吧。”
厉无咎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那么就意味着，你视线不在门洞的时间超过6秒。”
“另一个和你一样速度的人就能跑到你车的后面。”
“现在你还会想不明白吗？”
陈天华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厉叔，你就是趁我不注意，才做到的是吧？”
“那你怎么知道我转头观察另一边的时间会有多久？”
厉无咎只回答了两个字。
“观察。”
然后他又拍了拍驾驶座的后背。
“开车。”
陈天华又吃不准了。
“厉叔，你让我开车？”
“我们去哪儿？”
厉无咎放下了座椅的靠背，躺了下去。
“去你公司。”
这句话引起了陈天华的抱怨。
“不是吧，厉叔。”
“我还以为你让我把车停这里，是要守株待兔呢。”
“现在又让我开车……”
“那我不明白你让我把车开过来作撒？”
抱怨间，他把魔都的方言都带了出来。
“嘿嘿……”
厉无咎不厚道地笑了两声。
“你厉叔我年纪大了，就想少走几步路。”
“可以不？”
陈天华彻底被这个理由打败了。
“行！”
“你是叔，你说了算。”
说着他发动了汽车，往小区大门的方向开去。
“厉叔，我们真不守株待兔了吗？”
厉无咎闭上了眼睛。
“根本不用守，你口里的兔子早跑了。”
陈天华化身成了好奇宝宝。
“厉叔，你怎么知道‘兔子’跑了的？”
厉无咎还是很耐心的解释着。
“因为，房间已经被收拾过。”
“而且门口被贴了水电费的催缴单你看到了没有？”
“最新的日期就是昨天。”
“主卧里有个空间空了出来。”
“这个空间正好放下一个拉杆箱。”
“衣橱里的东西原本数量有多少我不清楚。”
“但是可以发现被翻动过，取出过一些衣物。”
“还有就是洗手台的下水软管里几乎是干的。”
“说明至少有2天没人用过。”
“还有很多很多的痕迹可以说明兔子已经跑了。”
“更多的东西，需要你自己去观察，去体会。”
陈天华被厉无咎说的一愣一愣的。
他在那间房子里几乎一直跟着厉无咎。
在他眼里很正常的情况，在厉无咎眼里却能看出那么多的不同点。
他感慨了一句。
“我的天呢！”
“厉叔，你可真厉害。”
“这不是我拍你马屁。”
“我是真这么觉得。”
“厉叔，你还能教我点其他什么吗？”
厉无咎没有回应。
“厉叔？”
陈天华就叫了一声。
厉无咎还是没有回应。
他快速回头看了一眼。
厉无咎闭着眼睛，胸腹间微微起伏着。
看来厉无咎是真睡着了。
陈天华慢慢降低了一些车速。
让车辆行驶得更为的平稳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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