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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已完成】
在等待室中的冯保国和薛芳都站了起来，
他们快步走到手术室门口。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打开门走了出来。
冯保国没等医生开口，有些急切的开口问：
“医生，我是病人外公，
我外孙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丝轻松。
“冯老先生，您别急，您外孙的手术非常成功。”
“现在已经把他送进了icu，
如果48小时内，
没什么很大的反应，他就能转回普通病房了。”
冯保国激动的双手抓住医生的手上下摇晃。
“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了。”
边上的薛芳流着激动的泪水，感激的道着谢。
“谢谢医生了，您救了我儿子的命。”
医生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冯保国的手。
“冯老先生，这位太太，
你们都别太激动，这都是我们做医生的应该做的。”
冯保国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使劲握着医生的手。
“医生，只是不知道我外孙换完心脏能……”
他并没有把话说全。
但是医生对这种情况见得多了，
他明白冯保国想表达的意思。
他保持着微笑解释道：
“冯老先生，这个您不用太担心，
按照相关经验，病人的平均存活周期在十年以上，
到目前有效的最长生存记录是二十多年。
而且，现在的医疗条件比原来的要好很多，
病人的维持方面应该会更好，您就放心吧。”
说着，他看冯保国确实上了年纪，
劝解了一句。
“icu有专门的护士24小时照看，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可以先回家休息，
等2天后，病人转回普通病房再过来。”
冯保国听了点点头，他转过头对薛芳说：
“小薛，要不我们今天先回去，
你要不放心，咱们明天再过来。”
薛芳却有些不想离开医院，
从薛雁栖到这个医院后，
她几乎24小时都陪在薛雁栖的身边。
哪怕离开一天她也有些不情愿。
她对冯保国请求道：
“冯老，能不能让我待在医院，
我就住雁栖原先那个病房就好。
等他能转回来，我也能第一时间看见他。”
冯保国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
但是两鬓掺杂着雪花的女人，由衷地感慨道：
“小薛，这些年苦了你了。
你放心，等雁栖好了。
你和雁栖都住我那里去。”
“不能再让你们娘俩吃苦了。”
薛雁栖抹了把眼角的泪花，拒绝道：
“冯老，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等雁栖好了，就让他回到您的身边就好了。
我还是想回自己家。”
冯保国还想再劝一劝薛芳。
“小薛……”
还没等他说完，他的电话响了。
他只能说了声抱歉，拿出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就是前边打电话要给他送供体的号码。
他没有犹豫地接了起来。
对面传来了一个含笑的男声。
“冯老，我要恭喜您了，
听说您外孙的心脏手术已经完成了。”
冯保国的语气控制的很客气。
“我也要谢谢你提供了那么好的供体给我的外孙。”
“如果没有你提供的供体，我想我的外孙可能……”
“总之，老头子谢谢你了。”
电话对面的声音很轻松。
“冯老先生不用客气，
就冲您曾经为魔都做出的偌大贡献，
就值得我们这么做。”
冯保国的心咯噔了一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原本还很好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
冯保国的还是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还没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电话对面的人“嘿嘿”笑出了声。
“我的名字就不污染冯老的耳朵了。”
“我只是希望冯老以后在我需要帮忙的时候，
也能像我今天帮您这样就行了。”
“我也不打扰冯老了，您先休息吧！”
说着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冯保国放下了没有声音的电话，神情凝重。
他不是没有想过供体的来路可能不正，
可那个时候他只想救下他的外孙，
果然，人总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点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更沉重了。
这就是“扔靴子理论”，
没有扔下来的那只靴子，
才更不能让人放心。
他努力维持住自己的笑意，对薛芳说：
“那小薛，你还是先住这里吧。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老头子年纪大了，这时间一久呀，
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薛芳连忙搀扶住冯保国。
“冯老，您也要注意身体呀，要不我送您？”
冯保国摇了摇头。
“不用了，要么你送我过去，就住我那里。”
“还是不用麻烦了，你先休息吧”
说完他对走廊的尽头招了招手。
冯保国的生活秘书马上走了过来，
接走了冯保国。
回到临港花墅的冯保国并没有回房休息。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
他坐在客厅里思考着对方的目的。
……
他思考着怎么解决即将面对的问题。
可思考了半天，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曾经让他灰头土脸，
最后又保住了他脸面的人——厉无咎。
他觉得现在只有厉无咎，
才能解决他目前遇到的问题。
可是现在才凌晨4点，厉无咎应该还在休息。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到他。
他在等待中忍受着煎熬。
到底还是上了年纪，他感到眼前有些发黑。
他按下了桌上的呼叫器。
……
医护人员很快就过来给他进行诊断，
还好只是过度疲劳引起的正常反应。
在秘书的劝说下，
他回到房间躺下了，
准备等天亮就给厉无咎通电话，
问问他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
……
厉无咎是被一个电话叫醒的。
迷糊间，他半坐起来，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5：05am
他揉了揉眼睛，拿过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看了眼来电显示：
【陶璐璐】
他没好气的按下了接听键。
“小桃子，这才几点？
你要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
看我怎么收拾你。”
电话那头传来了陶璐璐急切的声音。
“大叔，不好了，
刚才有人报案说陆添览失踪了，
他怀疑陆添览被人报复，杀害了。
我在局里值班，接到下面的汇报，
我这不是第一时间，向你汇报吗？”
听说涉及到凶杀，受害人还是陆添览，
厉无咎瞬间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你具体说说。”
说着厉无咎开始换衣服。
陶璐璐在电话那头说：
“五分钟以前，有个男人直接到了局里报案，
报案的内容就是我刚才告诉你的，
刑侦队的马队现在不是去邻省调查取证了嘛。
我这才打电话给你就想问问，现在该怎么做？”
厉无咎想了想问：
“报案人不是说只是陆添览只是失踪吗？
失踪时间有没有超过24小时？
他怀疑陆添览被人报复杀害的理由是什么？
有没有说出具体的怀疑对象？”
陶璐璐说：
“现在具体的询问笔录我还没看到，
下面只是汇报了有这么个事情。
我有些吃不准，我想到了大叔你，
才有些着急忙慌的给你打了电话。”
“行吧，我马上就过来。”
说着，厉无咎挂断了电话，准备出门。
姜芷柔这个时候才坐了起来。
“老公，局里有事情呀？”
厉无咎回过头答了一句：
“嗯，是小桃子说有人报案，我得过去处理一下。”
姜芷柔张开了双臂。
厉无咎放下了手里的公文包，过去抱了抱妻子。
姜芷柔在厉无咎的耳边说：
“老公，注意安全，我和抚月都离不开你。”
厉无咎拍了拍妻子柔软的脊背。
“放心吧，现在比以前可安全多了。”
“你再睡会儿吧，我先走了。”
说着，厉无咎在姜芷柔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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