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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璐璐几人进了病房就低垂着脑袋，
像犯了错的小学生准备接受老师的批评一般。
司徒九解则靠在了门边过道墙上，
时不时透过门上的小窗向外张望一眼。
厉无咎看着几人的模样，笑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
一个个臊眉耷眼的……”
司徒九解嘴角翘了翘，把注意力继续放在病房外。
马化雷和曲阳看了看陶璐璐，
用眼神示意她做个代表。
陶璐璐心中那个埋怨呀，
这两个大老爷们还是不是男人了……
埋怨归埋怨，可事情还是要说。
要不怎么说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呢，
她这眼泪说来就来。
厉无咎就看到陶璐璐小脸上，
“啪嗒啪嗒……”
一个劲儿地往下滚落眼泪。
厉无咎有些弄不明白看了看曲阳两人，
又转头看了看门边的司徒九解。
曲阳和马化雷迅速低下头，
一副怂得不能再怂的模样。
司徒九解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小桃子，你哭什么呀？”
厉无咎不问还好，这一问呀，好了。
陶璐璐直接哭出了声，这声音委屈得很，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厉无咎抽出两张纸巾，递向陶璐璐。
“小桃子，你别光顾着哭，
有什么事，说出来，你师傅我还没死呢。”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冷。
陶璐璐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
抽抽噎噎把这几天局里的事情告诉了厉无咎。
厉无咎听完，面色很阴沉。
他把视线转向马化雷和曲阳。
“马化雷，曲阳，你们两个有什么想补充的？”
曲阳继续装孙子闭紧了嘴巴。
马化雷是个急性子，忍不住开口了。
“厉局，你不在局里，我们心里都没底，
能躲的都躲，不能躲的……”
他是大倒苦水。
厉无咎沉声低喝道：
“够了！”
马化雷立马闭上了嘴，只是那不服气的模样，
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厉无咎冷冷地看着马化雷。
“你个大老爷们只知道抱怨，
我就问你，那两个女人抓住了吗？”
马化雷顿时萎靡了下去，只敢低声回答出一个字。
“没……”
厉无咎看向曲阳方向。
“我给你的系统你熟悉起来了吗？
还是你就等着它给你答案？
它方便是方便，可它毕竟只是一个系统。
难道说离开系统，你就不会查线索了？”
曲阳讷讷不得言……
厉无咎把视线移向陶璐璐，
他的神情不再那么严肃，甚至变得柔和起来。
“小桃子，你是个女孩子，
又才工作大半年，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有待加强，
一时的挫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现在的情况对你来说也是一种经历，
更是一种经验。
我们做警察的，这样的经验同样宝贵。”
陶璐璐止住了哭泣，认真地点点头。
厉无咎最后看向了站在门边的司徒九解。
“还有你……”
司徒九解觉得自己很无辜。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确定地问：
“我？我怎么了？”
厉无咎冷哼了一声。
“哼！”
“你觉得你无辜是吧？”
司徒九解茫然点点头。
厉无咎哂笑着说：
“那两个女人是外面有目的的过来的吧？
他们中至少有一个，
就是那个【器大活好】口中的那两个人之一，
现在你说说和你有没有关系？”
司徒九解瞪大了眼睛，
原来厉无咎在这里等着他呢。
不过他对于这样的小小责难，
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他有些无所谓地说：
“老大，国外亡我华夏之心从来没有绝过，
这几个人也只是他们派过来工具罢了。
这些人迟早会被我们抓住，
受到他们应该接受的待遇。
如果我们天天怨这怨那的，
自己的生活还要不要了？”
厉无咎听了很满意，他转回头去看着自己的部下。
“听听，这才是你们应有的态度，
在某些方面藐视对方，
当然在下手的时候绝不手软，
这才是一个执法人员该有的意识形态。”
厉无咎在这个时候还不忘对部下进行现场教学。
有时候，大道理每个人都懂，不用过多的阐述，
关键就是怎么看待……
并调节好自己的心态才是关键。
司徒九解回过头对厉无咎说：
“老大，嫂子他们回来了。”
厉无咎笑了起来，对着曲阳和马化雷说：
“都给我精神点，被让我妻子看到你们这幅怂样。”
说话间，姜芷柔推开了病房的门，
看到司徒九解杵在门口问：
“小九，你怎么站在门口呀，干嘛不进去？”
司徒九解有些小得意般看了看厉无咎。
他可怜兮兮地对姜芷柔说：
“嫂子，我工作没做到位，
被老大骂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姜芷柔可不是小白，她笑了笑。
“这个我可真没法帮你，
你工作没做好，被你大哥骂了那也是该受着的。”
说完，她径直走到厉无咎身边，小声说：
“胖子，出院手续都办好了。
我和抚月带思慧先回去，
你有工作要忙，我不拦着你，
可你别太累着自己。”
说着她抱了抱厉无咎，
松开手她对着陶璐璐嘱咐道：
“小桃子，你师傅身体不太好，今天才醒，
你帮我看着他点，别让他太累了。”
陶璐璐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回应着。
“我知道了师母，你就放心吧。”
姜芷柔走到陶璐璐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
“下面的话，你一个人记住就好，
别让你其他同事知道，
你别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也不要看你师父。
你师父的情况还不是太明朗，
医生也找不到他深度睡眠的原因，
也不能排除他再度陷入沉睡的可能。
你帮我时刻看着他点，有什么情况立刻给我电话。”
陶璐璐听姜芷柔这样说，
强忍住看向厉无咎的冲动，
挤出一丝笑容，维持着正常的声音。
“师母，我知道了，
我会经常到你家串门的，
到时候你别嫌我去的次数多才好。”
姜芷柔温柔地摸了摸陶璐璐的小脸，
音量也调整到正常。
“你个小妮子，怪不得你师父那么看好你。
你来我们家，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说着她退后几步对房间里所有人说：
“麻烦大家了，我先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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