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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军才意识到他和厉无咎的差距有多大。
他只想着怎么找到厉无咎，
从肉体上消灭厉无咎。
而厉无咎呢。
人家不声不响之间就布了这样一个局，
不管是他周启军，还是其他的王启军、陆启军，
只要对厉无咎产生威胁，
厉无咎一个反手，就能把他吃得死死的。
他连抢救的必要都已经没有了，
等待他的只有法律的严惩。
这时的周启军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好像从梦里醒来一样，
对着厉无咎露出一个笑脸。
“厉无咎，你坚持了一个警察该有的底线，
在这一点上，我不如你。”
一边的陶璐璐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厉无咎却察觉出了不对。
他大吼一声：
“过来帮忙！”
单手撑着问询台就跃了出去，
很快冲到周启军面前，
伸手捏住了周启军的面颊，
让他的牙齿不能进行咬合。
周启军开始摇晃起脑袋，
想要脱离厉无咎的控制。
监控室里的司徒九解等人，
透过单向玻璃也听到了厉无咎的吼声，
纷纷往问讯室冲去。
由于双手被固定在座椅前的小挡板上，
周启军的活动空间并不大，
挣扎中，他的脸憋得通红，
眼睛死死盯着厉无咎，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厉无咎捏住周启军脸颊的右手很沉稳，
随着周启军脑袋的晃动而晃动，
左臂压在周启军的双臂上，
不让他轻易站起来。
才反应过来的陶璐璐，冲到周启军身后，
拼着命的按住周启军肩膀，进一步压缩他的运动空间。
司徒九解三人冲了进来……
司徒九解替代了陶璐璐的位置，
左臂从周启军背后环住住了周启军的脖子，
右臂贴在周启军脸侧，右手手掌贴住周启军头顶，
左手抓住右手小臂，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十字固。
马化雷和曲阳一人一边，按住周启军的双肩与双臂，
死死把周启军固定在询问椅上……
厉无咎这才腾出左手，伸进周启军被捏开的嘴，
一阵摸索后，
厉无咎从周启军的口中抠下一颗“毒牙”。
陶璐璐拿过一个证物袋，厉无咎把“毒牙”扔了进去。
看到众人都有松手的趋势，厉无咎阻止道：
“等等！”
说完，他开始摸索起周启军的衣领，
在确认没有异物存在后，他这才摆了摆手。
司徒九解几分松开了手，
曲阳更是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马化雷甩了甩有些用力过度的手腕问：
“厉局，你怎么想到周启军嘴里藏着东西的？”
此时的周启军恢复了狰狞的表情，
死死盯着厉无咎不放，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厉无咎已经被他碎尸万段了。
厉无咎拿过陶璐璐递来的消毒湿巾，
擦了擦左手手指，开口解释道：
“你们没忘了前段时间，
刘文虎、吴宜中、徐思语几人是怎么死的了吧？”
陶璐璐几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马化雷对厉无咎竖了个大拇指，拍起了马屁。
“厉局，你就是这个，当我们看到周启军平静下来，
只以为他是真的放弃了，没想到他会选择自杀。
如果真让他在这里自杀了，
我们和京都方面就不好交代了，
至少一个渎职是跑不了了。
厉局，还是你牛，任何时候都保持着警惕心。”
厉无咎摆了摆手，有些认真地解释道：
“你们没经历过我经历过的，
警惕心什么时候都要有，
特别是我们做警察的，
一旦稍有疏忽，造成的损失就不是一点点了。
我们还是共勉吧。”
说完，他看了眼还死死盯着他看的周启军。
“周启军，你也别这样怨恨的看着我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
其实你真不该钻这牛角尖的，
你能报复的那些目标，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你几乎都没可能报复到他们了。
再加上你家里后续的一些事情，
让你觉得活着没意义，
你总要找个由头让你自己的活下去。
那么那个时候的我，就成了你最好的目标。
越是找不到，你越是想通过各种方式找到我，
这样你才有‘勇气’活下去，面对丧子丧妻的悲痛。
到了后来，你觉得你做错的事情越来越多，
已经回不了头的时候，
你就把找到我的‘执念’变成了‘怨念’。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你再也走不出来，只能往深渊的方向越陷越深，
直到完全被深渊吞噬。”
“其实我还是想劝你一句，
周启军，你真的可以放下了。”
听完厉无咎分析完他的心历路程，
周启军缓缓低下了头，吐出一口长气，
连他一直认为是“终极目标”的厉无咎，
对他是如此的了解，他还能做什么呢？
他的精气神完全被厉无咎摧垮了。
厉无咎这才和马化雷几人，
把周启军送进了担任羁押室。
离开前他对马化雷安排道：
“你安排几个信得过的，
这几天轮班看着他，
一定要把他置于你们的视线下。”
马化雷点了点头应了句。
“放心，厉局，
在把他押送到京都前，没有人会松懈。”
厉无咎拍了拍马化雷的肩膀，
说了句“辛苦”，
就带着陶璐璐和司徒九解出了羁押室。
回到办公室的厉无咎，
和司徒九解、陶璐璐开始讨论押运过程。
等做完押运计划，窗外已经透亮了。
厉无咎伸了个懒腰，对陶璐璐说：
“小桃子，辛苦了，去帮我们买份早点，
买完你就去休息一下。”
说完他对司徒九解说：
“小九，你辛苦一下，
京都方面你人缘熟，
和京都方面的联络就交给你了。”
司徒九解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我和小桃子一起去，你先忙你那块吧。”
留下这句话他就带着陶璐璐离开了。
厉无咎笑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走出自己的办公室，
摇了摇头，内心感慨道：
“年轻真好……”
他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掏出了手机唤醒了喵喵。
一个娇俏可爱美少女的3d投影，出现在厉无咎面前。
厉无咎对喵喵吩咐道：
“喵喵，帮我订两张机票，
一张从魔都到京都，
一张从京都到k市，
时间随意。
然后从网上出票信息出来那刻开始，
关注谁通过网络查询我的订票信息，
记下ip地址和对应的实际地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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