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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中年男人喉结前的小脚丫。
厉抚月用大拇指抹了抹鼻尖，冷冷问：
“服不服？”
中年男人心中骇然，
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
只是他在骇然的同时，
心底涌出一股狠厉，
网红店内食客的鼓掌叫好声，
在他听来，是种莫大的讽刺。
其实，厉抚月自己心里明白，
如果不是她先用了“充电宝”，
让中年男人反应速度变慢，
那么中年男人刚才那一下，
她绝对讨不了什么好处。
这样的认知，她还是有的。
虽然中年男人年纪大了些，
可是中年男人毕竟是曾经的职业就是散打。
他的力量，经验可不是她能比的。
见中年男人点头，她转头看向了被中年女人，
打了两个耳光的女孩。
女孩的脸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只是她眼中始终有种倔强，
相对而言，这个之前一直沉默寡言，
默默低头吃东西的女孩，
根本不像这一家人。
中年女人看到厉抚月看了过来，往后退了半步。
她男人都打不过的女人，她可不愿意招惹，
她只能继续把胸中的怒火，发泄到女儿的身上。
“我打死你个吃里扒外的死妮子！”
叫嚣着，她扑向了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倔强地昂着头，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滚落，等待暴虐的来临。
厉抚月转过身，怒吼道：
“够了！就算她是你的女儿，
你也没有权利对她施虐！
她是一个独立的人，
而不是你用来发泄的工具。”
女孩儿原本只是默默流泪，
听到了厉抚月的话，她的眼泪不再是一颗颗滚落，
而是连成一条线，眼泪瞬间汇聚到下巴滴向地面。
她的嘴里也发出了难以自抑的呜咽声。
“呜呜呜……”
他的弟弟，那个小男孩，
却在这个时候伸出脚，
一脚踢在女孩的小腿迎面骨上。
女孩捂着小腿蹲了下去，哭声更大了。
小男孩撇撇嘴，痞里痞气嘲讽道：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妈妈一点没说错，
你除了哭，就不会别的。
看到别人欺负妈妈，打爸爸，
你就会说自己人，还向别人道歉。”
厉抚月的直播间弹幕再次爆发了。
“我靠，这样的小孩子长大了也是个祸害。”
“这样的孩子，
真的还需要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吗？”
“这孩子废了！”
“……”
网红店里也像开了锅。
“这一家人真的没治了，就女儿还懂点事情，
可是在家里是真的没地位。”
“谁说不是呢？”
“这个女孩可惜了，竟然生在这样的家庭里。”
“这样的家庭，以后谁娶了这个女孩，
就等着倒霉吧！”
厉抚月是真的被气坏了。
她从来没想过一个家庭居然能畸形成这样。
她不由想到她的父母曾经说过的江雨欣家庭。
难道这个女孩也会像江雨欣那样……
并非这家人家的亲生女儿？
而且看样子，这个女儿和儿子之间岁数的差异有些大。
女儿上了大学，儿子才刚上初中。
最少差了六七岁的样子。
想到这里，厉抚月拉起了女孩儿，
柔声问道：
“姐妹，你还好吗？”
女孩儿抽噎着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
“我，我没事。”
厉抚月把头凑了过去，在女孩儿耳边，
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嗯……你觉得你父母对你好吗？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
女孩儿诧异地侧过脸看向厉抚月，
她不明白，厉抚月为什么要这么问。
她眼泪也不流了，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厉抚月，
好像要从厉抚月眼中看出点什么。
厉抚月很坦然地和她对视着。
女孩儿的心里有一种异样的念头，
如杂草般疯狂滋生着。
在厉抚月这里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她开始拼命回忆她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可是三岁以前的记忆太模糊，
她已经记不太清了，
她只隐隐觉得三岁以前的她，
和很多小朋友生活在一起。
后来的记忆清晰了些，
一直称呼这对男女为爸妈。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环节存在？
只是，她在叫这对男女为爸妈后，
她犯了错，就会受到母亲的毒打，
甚至后来有了弟弟，就算她没犯错，
母亲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受到母亲的打骂。
弟弟年纪大了，明里暗里欺负她，
母亲也只会站在弟弟那边……
她的存在就仿佛就是个受气包，
她也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
在家里的存在感极低。
可她有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切，
她默默地下了头。
中年男人，回到桌边，对女人吩咐道：
“别留在这里丢人了，走吧。”
女人走过来，抓起女儿的手臂，说：
“走，还杵在这里干嘛？
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吁……”
网红店里发出了巨大的嘘声。
“等一下！”
厉抚月开口阻止道。
她又指着短裙女孩说：
“你们还没给她道歉呢！
而且她的裙子，丝袜你们必须赔！”
“必须赔！”
“必须赔！”
不管是厉抚月的直播间，
还是网红店里的食客纷纷响应起。
男人的脸皮涨成了猪肝色，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得，饶，人，处，且，饶，人！”
“吁……”
网红店里嘘声再起。
男人被起哄声，弄得面皮实在挂不住，问：
“多少钱？”
不等短裙女孩开口，厉抚月接口道：
“丝袜6500，
短裙18000，
一共24500。”
中年男人不可置信掏了掏耳朵，问：
“多，多少？”
厉抚月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反问道：
“24500，很贵吗？”
“哈哈哈……”
网红店响起了哄笑声。
中年男人指着厉抚月的鼻子嚷嚷道：
“你真的别太过分了！
一条短裙，一条丝袜，居然要24500，
你怎么不去抢？你这是敲诈！”
叶秋听到这个价格也吓了一跳，
他转头看向短裙女友，问：
“李婉清，她说的是真的吗？”
李婉清被叶秋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o⊙)哇！”
网红店里更热闹了，
“原来这才是宝藏女孩呀！”
“真没看出来这个女孩子那么有钱。”
“你们也不看看她的气质，
人家从头到尾都没有争执的意思，
我觉得人家不是不想争执，
而是不屑与这样的人争执！”
中年男人有种要发疯的感觉，
自从十几年前从职业队退役，
他的工作就没有稳定过，
这么些年过去，
当年打职业联赛赚的钱，
也花了个七七八八。
24500，他不是拿不出来，
只是就这样付出去，他感觉很心疼。
他试探着询问道：
“能不能洗一洗？”
厉抚月再次开口道：
“能穿得起这样衣服的，
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算衣服洗了，
你问问她还会不会再穿？”
叶秋悄悄往后退了小半步，拉开了和李婉清的距离。
李婉清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苦笑多少有些失望，这摇头多少有些否定。
厉抚月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叶秋的小动作，
吐了吐舌头，看来今天拆了一对。
她理解解李婉清失望摇头的意思，
只是这样的男生，真的不要也罢！
不是说两人门不当户不对，
而是男生在知道女孩的情况后，
退后了小半步，等于打起了退堂鼓，
这说明他连继续追求女孩的勇气都失去了。
这样的男孩还有什么值得女孩留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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