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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所作这四句,同他的那四句,完全能衔接上。
那完全就是同一首诗。
可以这么说,上四句,正是因为有了后四句,才显得完整。
王煊接上后四句以后,这才是一首完完整整的诗。
他憋屈的看着王煊,万万没想到,这诗竟然真的是王煊的。
可他还没死心。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证明,这就是你的诗,你不过是补上了后四句罢了。”他皱眉说道,语气真切。
不是他不愿意死心。
而是他冒名顶替入宫,参加诗宴,这是实打实的欺君之罪。
若他认了,就等同于认下了砍头的大罪。
不过,王煊早就知道‘陆游’不会死心,他笑了笑。
“真不巧,我抄入祥云楼的诗,皆是半卷。”他神情淡淡。
向前一步,望向诗宴众人。
顿时,气势如虹。
“腰间羽箭久凋零,太息燕然未勒铭。老子犹堪绝大漠,诸君何至泣新亭。一身报国有万死,双鬓向人无再青。记取江湖泊船处,卧闻新雁落寒汀!”王煊高声长诵。
声音久久盘旋在诗宴,无法消散。
众人这才意识到,陆游的诗虽好,但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原来,差的是后面这半卷。
什么陆游,根本就不存在,这诗作根本就是出自王煊之手。
陆游,不过是他作诗的笔名罢了。
方才抨击王煊的文人,此时羞愧不已。
他们竟然那般奚落一位万古诗人,实在是太下作了。
众人都后悔不已。
同时,醉心于王煊的诗赋。
与此同时,王煊回首望向‘苏轼’。
“你……叫苏轼?”
‘苏轼’被吓了一跳,嘴唇有些颤抖。
“是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这是你所作?”王煊问道。
苏轼咽了一口口水。
虽然心里忐忑,但是还抱着一丝侥幸。
希望王煊只写了陆游一个人的诗。
“自然是我!”他高声,为自己壮胆。
王煊轻笑,捏起嗓子,开始唱着诗。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声音拉的长长,绝妙的戏腔,引得众人喝彩。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他们跟着喃喃,“这才是这首诗的含义,才是中心啊!”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对明月的向往之情,对人间的眷恋之意,以及那浪漫的色彩,潇洒的风格和行云流水一般的语言,这才是完整的诗!”
“前半卷根本不算的什么,这后半卷才是这首诗的真谛!”
众文人听得全身身发麻,开始震惊起来。
李清禾坐在位子上,跟着这首曲,喃喃吟唱。
这等才情……这等才情……
千古难遇,不……万古难遇!
她惊骇的看着王煊,突然感觉他浑身都散发着光亮,让他无法想象。
“他是真正的文曲星,是真正的文曲星下凡啊!”她几乎颤抖的,忘了周遭的情况。
而宫宴上,王煊重新看向‘李白’,温和一笑。
“到你了。”
此时,‘李白’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颤颤巍巍的,指尖都在发抖。
王煊淡笑。
“看你吓成这样,看来也无法答话了,那在下便直接献丑了。”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是你方才念得诗词吧?”王煊道。
‘李白’呼吸凝固。
“这首诗……难道也不完整?”李白不敢置信。
“真聪明。”王煊温笑,“很不凑巧,在下爱好写半卷,所以你们拿到的,都是半卷诗文。”
王煊抬首,高昂,从上至下,望着宫宴所有宾客。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
王煊朗声,声音响彻整个诗宴。
众文人惊骇。
他们震惊,颤抖,感动。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有了这句话,这首诗,才是完整的!”
“四句节奏短促、跳跃,完全是急切不安状态下的内心独白,逼肖地传达出进退失据而又要继续探索追求的复杂心理!”
“经过前面的反复回旋,境界顿开,当真是力图从苦闷中挣脱出来的强大精神力量!”
众人感动的痛哭流涕。
这才是诗词,这才是诗词啊!
若只有拿四句,才算是辱没了这个作品。
他们激动的热泪盈眶。
他们自认此生阅诗无数。
可直到听到王煊的诗作,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浅薄。
可悲,可叹。
文人们相继感叹。
王煊都忍不住给他们点个赞。
依照这群家伙的理解,去现代考阅读理解,说不定,能拿满分。
‘李白’挫败的跌落到椅子上,他深刻的知道,自己栽了。
欺瞒皇帝,那是欺君之罪,那是要砍头的。
他的眼神,朝着后方角落瞟了一眼。
这个眼神,落在了王煊的眼里。
他顿时眯着眼睛,顺着‘李白’的眼神望去。
他一直在寻找这四位诗人的破绽。
在他们濒临绝路的时候,肯定会往主使人的方向看去。
他死死的盯着角落。
诗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那个角落,坐了二十多人,王煊根本无法辨别。
他看向宁王,眼神示意了他。
他不擅长记人脸,这种事情只能交给宁王。
暂时看不出来,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只能记下容貌后慢慢的排查。
抽回视线,王煊看向最后一人‘孟浩然’。
不过,王煊还没开口,他就直接跪了下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他朝着皇帝疯狂叩头,“是我等猪油蒙了心,想见一见皇宫的风光,才出此下策,还望陛下能饶恕我等的性命!”
这一声大喊出声,三人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这行动已经清楚的表明了,他们四人都是盗窃诗作。
不少各州来的文人,想起这几日在雅宅,捧这四个白痴的臭脚,都觉得丢脸。
“盗窃诗作,还差点入朝为官,想要祸乱大乾朝纲!其心可诛!”
“就是,要还王君子一个公道!”
“绝对不能饶恕这四人!”
众人震怒,纷纷替王煊抱不平。
乾帝更是恼怒不已。
“拖下去,砍了。”乾帝冷神。
欺君之罪,砍头已是恩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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