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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听到了水的声音,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好玩吗?”她试探性的问。
那端没说话,只是水声愈来愈大,像是在刻意流动,如同手指拨弄水的声音。
“程老师,你在吗?”
那端半晌才回,是轻轻的一个嗯的声音。
声音有气无力的,苏浅浅意识到不对劲,冷道:“薄时言,我跟他没什么,你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
“你把他怎么了?在哪里?”
薄时言是个克制自己几近疯狂的男人,克制压抑过后,便是爆发。
她不知道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会引爆什么,但总之太危险。
“请你程老师喝个茶而已,你激动什么。”
这一边,程肖坐在轮椅上,面朝私立医院中央的喷泉边看着,见薄时言一手挑拨着池水,一手拿着他的手机。
“可以还给我了?”程肖眼神指向他手机。
“不急。”薄时言挑眉回,听着手机那端的女声,手指更是兴致盎然了。
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酝酿什么。
程肖很少窥见这样的薄时言,知晓他不止清高冷淡脾气古怪,这一刻,似乎又多了几番莫名的阴鸷感。
“我知道是你干的。”
程肖笑道:“你这么对我,苏浅浅知道吗?”
男人的手在水中划了会,像是玩够了,这才从水中伸出,滴着水的手负在身后,噙着一派绅士的笑容,走到程肖身后,径自驱动轮椅。
“我怎么对你了?”他走到台阶上,手中的轮椅很快一放,“这样吗?”
陡然间,轮椅倏然从台阶上下滑,差点轮空翻倒。
要不是程肖腿脚尚好,及时从轮椅上跳出来,可能一下子就随着台阶翻摔到了十几层台阶之下了。
程肖身形有些乏力,但很快站直,面容冷沉下来。
“薄时言,你过分了。”
“在我的世界里,从不知道‘过分’两个字怎么写。”
男人拍了拍手上没有的灰尘,抬起阴眸,“我只按我此刻想做的来。”
程肖震惊的冷笑:“你想杀了我?”
薄时言亦是勾唇,叼起一根烟在嘴角,利落一点,猛吸了一口。
“觊觎算计我的女人,我现在这种杀法,已经算是最仁慈的了。”
“她跟着你,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程肖慢悠悠朝他走去,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你根本不懂爱人,也不会给她幸福。”
“那也跟你无关。”
“别这么自私,这样霸占着她,你良心何安?”
这话仿佛冷箭一般射进眼眸,触动着薄时言的神经。
他倏然走到程肖身前,一手拎起他衣领,几欲把领子撕扯下来,他额角青筋凸起,眉眼却异常平静。
他看着程肖的眼睛,含着一丝诡异的笑:“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你敢动她一下,我就让你尸骨无存。”
“你这样的神态,像极了四年前的一部获奖电影,我记得那部戏的男主角是伪装精神分裂症的凶杀犯。”
“他当时谋划杀人的样子,可不就是现在的你么?”
薄时言倏然挑眉:“那就识趣点。”
“那不能。”程肖长吁了口气,“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姑娘,又正好没被你的虚伪做派勾走魂,我可得努力一把。”
薄时言眯眼的视线锋锐如刀:“那你可就努力错方向了,她对我全心全意。”
“是否喜欢一个人,只要看她的眼神就够了。”程肖勾起一抹讥讽,“她看你的眼神里可没有光。”
旁边有路人走过,好奇朝这边望过来。
程肖故作咳嗽起来,薄时言这才松开他,气势却依旧压迫感十足。
“她会有的。”说罢,他蓦然离开。
程肖看着他的背影,笑了声,回了个电话给苏浅浅。
接通之后,那端先没说话。
“是我。”程肖温柔笑了声。
“程老师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可能在水里泡久了,有点乏力。”
那端突然骂出声来:“薄时言那个混蛋。”
程肖笑了声,却听她又道:“你在哪家医院?”
他愈加温柔:“不用来看我了,你最近的戏排得很满,等我好了来找你吃饭。”
说完他便体贴挂断,让苏浅浅毫无“返还之力”。
天气渐渐冷了,几近到了圣诞。
苏浅浅每次下了戏,第一件事就是泡澡。
然后就是算着日子,在柴凌发来的财报中计算着分成的钱,偶尔看看系统里莫名涨动的心动值。
不像前一次为自爆而感到急躁不安,这一次,她感到莫名安稳。
有时,即便薄时言不在身边,这数值也能小涨一些,倒叫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现在的涨幅平稳,加上之前播报的未播报的数值,总体接近一千了。
再瞧瞧系统一分钟前小涨的心动数值,难道这厮此时正拿着她的照片,或者正在看她主演的片子?
她没多深想,转而便去刷微博。
微博上热热闹闹,大家都在讨论这次的年会节目。
往年各大电视台会邀请明星艺人作为跨年晚会的嘉宾。
苏浅浅还没得到消息,本以为可以在酒店得空享个小半天假了,但柴凌的消息如同鸟语花香的山林中突降猛虎般的可怕。
“临时让你去的,名单刚下来,我这也是措手不及,祖宗,你就帮忙救个场吧。”
“你就告诉我,要表演什么?”
“对方看中了你上次秀舞剑的才艺,让你继续深化一下。”
还深化?
这是让她表演凌波微步还是空中飞人?
她漫不经心回:“那我就表演个劈叉或者凌空翻吧。”
那端柴凌震惊了:“什么?你还会这?”
*
一切的计划,都赶不上变化。
苏浅浅作为黑红的新式顶流,在公历新年的最后几天里,去电视台参加跨年表演,本来已然是非常赶了。
然而因为突然下起了雪,路面结冰,加上赶上回程高峰,赶往电视台的时间又紧了几分。
这一下,柴凌急得团团转。
参加跨年晚会,跟在节目里表演晋级赛又是不一样。
本质上,如果这一次出洋相,那是要连累其他工作的。
人在高峰时期,是会变得畏畏缩缩,考虑到太多的利益纠葛,就显得不那么自由了。
柴凌显然开始焦虑了。
“你报的这是什么节目?”
柴凌不可思议的冷笑:“我就走开打了一会儿电话,你就让助理偷偷报这种节目,你想气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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