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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相处就像是个陌生人，张军对自己就像是对空气，其他人不在的时候都不会搭理自己。
至于娘，她对自己很好很温柔，可是就跟她对其他小朋友一样，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她都不会生气。
看着村里其他母子相处，她突然想看看自己如果做了坏事，做了不好的事情时会不会教训自己，就像是别人家一样。
村里有一个女孩跟自己同年长得白胖白胖，每天笑得很开心，她为什么那么开心？想看她哭的样子。
推倒她，抢走了她的糖果，在她的哥哥们就要追上来时跑回了家。
心脏砰砰跳转头就看见了自己的娘亲一脸温和的站在那，问她今天怎么那么开心。
举起手中的糖果，“我抢了一颗糖。”
见到娘突然黑下了脸，张小暖有了些小激动。
“谁的，还给人家，你想吃糖的话，娘给你买更好吃的。”
然而娘亲只是淡定地说了这么一句。
张小暖失望了，小声地说了一句知道了，会还给杨娃娃。
“你抢的是谁的？”
“杨娃娃的……”
再然后迎来了她所期望的一顿打骂，好痛，但娘亲事后温柔地给她上了药，还哭了。
夜里因为屁股的疼痛一直没有睡着，也是小小的她第一次感到了娘对待自己不是对其他小朋友们的那种客套，兴奋地睁大着双眼。
门开了，是娘亲进来了，忙闭上了双眼。
就听得一声叹气后是小声的抽泣，“为什么…光耀你走的那么早，连小暖都没有抱过，小暖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小暖今天推了杨娃娃那孩子，说起来她还是娃娃的姐姐呢，你放心，这孩子我会好好教导长大，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
张小暖懵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是这个叫光耀的男人？
今天推倒的白胖女孩是自己的妹妹？
再之后杨娃娃的名字频繁地从屠春梅的口中流出，让她做个乖孩子，不能欺负别人，杨娃娃那么可爱要把她当做妹妹……
张小暖变得越来越沉默，十岁的那一年，看到在小河边捞鱼的杨娃娃突然心底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自己把她推进了河里死了消失了，娘亲嘴里是不是就不会再出现她的名字，会不会就把所有的关注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
最近村里都在传她是娘亲和杨添福的私生子，但是张小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杨光耀，这可是娘亲亲口说的，不会是骗人。
张小暖不肯走，倔强地想要的等着母亲嘴里的答案。
“你亲口说的，我的父亲是杨光耀。”
“滚，你给我滚。”
屠春梅在屋里疯狂地砸起了东西，不顾张小暖站不稳的身子，硬生生将人给推出了房门外。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屋内是女人地嘶吼跟哭喊。
屠父上前摸了摸张小暖的脑袋，“小暖乖，回屋里待一会儿。”
狠下心踹开门，一巴掌将疯癫的女儿扇倒在地。
张小暖抓着门框目睹了这一切，胸中升起了一团怒火。
自己也是杨光耀的女儿，为什么不承认自己，为什么都喜欢那个胖丫头，傻了为什么还要恢复过来，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幸福。
双手握紧成拳转过身便冲出了家门。
也是错过了那屠春梅那一句绝望的声音。
“爹，那一夜的人是…是杨添福，小暖，小暖她不是光耀的女儿，爹……”
杨家。
本来前阵子风波刚散了去，现在张小暖是屠春梅和杨添福私生女的事又掀起了一波闹战。
张军闹离婚的事也是沸沸扬扬，这入赘女婿闹离婚更是让这私生女的可信度提到了一点高度。
杨添福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想着也没人知道，说出了模棱两可的话。
“这屠春梅本就是给杨光耀写的信，信上还有他的大名，她可看不上我，还能跟我生女儿？这是一盆脏水泼我身上来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她是杨光耀的私生女？”
杨添福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随即不耐地说了一句，“反正肯定不是我的。”
原以为还会迎来一番刨根究底的追问，谁知刘艳却是熄了火。
暗暗松了一口气却没有留意到刘艳她脸上神色间的变换。
……
杨娃娃手里挎着个小菜篮子出了门，一路上到后山开始了她的日常寻宝。
“咦！这是三七？”
杨娃娃双眼放光，这可是功效不下于人参的金不换，果然大山里头遍地是宝。
激动地搓了搓小手，蹲下身子埋头开始采挖，嘴上还兴奋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
挖满了一溜儿人不知不觉间靠近一山坡，倾着身子往下看了看，啧，有些高，小命要紧，这些也够了。
这么想着，拍了拍手上的土，直起身子就准备走人。
可能是蹲的时间太久，腿有些麻，猛地站起来的时候身子不稳晃了两下。
就在这时，背后一个巨大的推力，杨娃娃惊恐地回头，就看到一双淬了毒的眸子还有木讷的面孔。
“张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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