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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们吃了也没有不舒服，要不就让她们吃？”
乔灵跟两个孩子一起，都双眼巴巴地看着金介然朝他眨眼睛。
孩子的问题，当然得遵循孩子监护人的意见。
金介然原本有些不赞同。
这东西稀奇古怪，孩子吃了能好吗？
但在母女三人祈求地目光注视下，金介然还是点了下头。
“要是感觉肚肚不舒服，要立刻告诉爸爸知道吗？”
金介然不忘交待点点和闪闪。
小姐妹立刻点头，欢喜地扑到他怀里。
“我最爱爸爸了～”
“我也最爱爸爸了～”
金介然满头黑线。
要是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平时怎么骂他的，他就信了！
明明他一直教她们的是诚实，为什么她们也学得跟乔灵一样满嘴跑火车了？！
这难道就是言传不如身教吗？
点点跟闪闪小嘴一张，一个个小光团就朝着她嘴里飞去。
一人一个，轮着来。
等她们吃完后，金介然趁机问：“点点，你刚才吃的是几个？”
点点伸出她肉乎乎的小手，比了个ok的手势，奶声奶气地说：“山个！”
金介然满意地握住她的小手捏了捏，刚点头说了句：“不错。”
旁边闪闪就挥舞着小手，“我吃四个！”
“嗯？”
金介然眼睛眯过去。
她们两个吃的一样多，本来不打算考她的，她突然冒出来。
“闪闪，你再说你吃了几个？”
“是个……”
见爸爸表情不对，她连忙改口，“五个！漏个！狗个！”
噼里啪啦，小屁屁一顿巴掌。
金介然冷着脸问：“你是真不会，还是故意捣乱？啊？”
被打的闪闪趴在他腿上呜呜呜——假哭。
乔灵原本在偷笑，当闪闪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她立刻一脸心疼。
“爸爸～求你别打闪闪了～我们闪闪好可怜啊～”
乔灵假装为闪闪求情。
金介然皱着眉瞥了她一眼。
我又不是你爸爸……
他放开闪闪，把她抱起来一看，嗷了这么长时间，眼睛湿都没湿。
他也是忘了。
乔灵为了保护她们，设定的就是她们在这个世界不受任何伤害。
应该拎出去揍。
回到二次元世界后，又送来一具尸体。
点点又张着嘴吸了过来。
金介然想抱着她们离开。
闪闪急了，扭着不让。
现在说不了话了，只能着急地用动作传递她的信息。
一只手抓着金介然的衣服，一只手指着点点，着急的啊啊啊。
“你是说，点点刚才多了一个，你没有？”
养了她们这么久，金介然很轻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闪闪点着头，双手空空伸到金介然面前。
意思是：没有～
“好吧，那就再给闪闪等一个。”乔灵在旁边笑着说。
趁这功夫，乔灵也想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按道理说，这就是个普通言情世界，应该是不存在鬼魂之类的……吧？
不用感觉，点点闪闪肯定是能看到和他们不一样的东西。
这怎么看？
忽然，乔灵想到什么。
她先是伸出两根手指，朝天上指了指，随后手指在自己眼前划过。
意思是威胁这世界的老天：快借我一双慧眼，让我把这世界看清楚。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果然就看到了不一样的场景。
我的个妈！
这到处飘着游走的是什么鬼？
嗯……好像是真的鬼吧？
但又不像电视里，或者小说中的鬼，这些说是鬼，但好像更像是幽魂。
没有任何意识。
就跟人形气球一样，在半空中飘着。
而且，他们身上还在不断地往外散着幽光。
光散得越多，这些灵魂都影子就越透明。
而这些散开的光，在空中散开，像马赛克一样。
不同灵魂分解成的马赛克在空中重新吸引组合，最后变成一个新的近乎透明的光团。
这些新光团就像一个新诞生的灵魂，有的在天空中乱飞，有的目的地明确，朝着什么方向飞去。
而那些已经死去的，身上光散尽的灵魂，就彻底消失了。
乔灵惊讶地微微张开嘴。
这就是人死后的样子吗？
没有牛头马面，没有地狱天堂。
死去的灵魂消散，重新组成新的灵魂重生。
在这个世界，真的是死了就是死了。
也不存在什么来生不来生的。
“怎么了？”
金介然出声惊醒了乔灵。
乔灵扭头，对上金介然关心的目光，她先是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把手在金介然眼前划了一下。
金介然也看到了乔灵之前所看到的画面。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很残忍又可怕的真相。
没有因果轮回，没有善恶有报。
众生平等。
消失是所有人最后的归宿。
这世上还有很多像郭戚那样拥有着信仰的人，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只怕……
正在两人都在心中感慨时，又一具尸体被推了过来。
闪闪立刻激动起来，这个是她的！
闪闪的扭动让金介然的思绪收了回来。
他也终于看到了闪闪是怎么吃到死去之人记忆的。
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人死之后，灵魂先飘出体外。
随后，又有一个记忆光团从灵魂里飘出来。
灵魂和记忆光团之间有一根细弱的微光轻飘飘的连着。
那样子看上去就像……就像一个人牵着一个气球。
再然后，“气球”的绳子断开了。
“气球”飘到半空中，开始快速炸开……
原来人死后最先消散的不是灵魂，而是记忆。
金介然和乔灵看到的就是，记忆“气球”在即将炸开的瞬间，朝着闪闪飘了过来。
闪闪小手一抓，就把光团抓在了手里，朝自己嘴里塞了进去。
边吃还边晃着小脚，不用问也知道她喜欢吃。
看到这情景，乔灵和金介然不由得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女儿这是什么品种啊？
好在，这下公平了，两个小姐妹吃的一样多了。
金介然抱着她们起身要离开，这下两人都不闹腾了。
耽误了这么久，乔灵拉着点点的小手晃了晃，“一会儿你们就要见到一个新弟弟了。”
“我们点点和闪闪也当小姐姐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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