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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夫人喊道，王昭掐指一算就知道她肯定为了那几个女人来的。
“夫人安好！”
“陪本宫走走吧！”
华阳夫人摒退随从，两人漫步走在花园的小径上。
路过那片假山时，王昭眼皮一跳，脑海里浮现昨天赢殊的迷人身姿。
华阳夫人轻声道：“大王那边压抑多年，如今新婚燕尔，王师也要叫他注意身体，节制点以免伤了根本。
当年秦孝文王就是因为纵欲过度，加上精神不好，后来秦昭襄王驾崩，令他兴奋过头。仅仅在位三天，他就去了。”
华阳夫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满了对秦孝文王赢柱又爱又恨的情绪。
王昭点头，他记得历史上赢子楚共有二十多个兄弟。
这还只是安国君赢柱儿子的数量，他的女儿没有统计在内，由此可以推测安国君妻妾之多。纵欲过度也有一定的可能。
而赢殊就是赢柱留下来的孙女，其余的孙子孙女或是早夭或是外放。
不过，王昭不会让历史重演的。赢政还未称帝，不能让他年纪轻轻的就迷恋后宫的酒色。
“夫人，微臣会时刻提醒大王，也尽快让他恢复早朝。”
“如此便好。秦昭襄王逝世时曾有言，后代君王勿望东?纭４笄匕倌昊?道粗?灰祝?雇?跏δ芄焕斫獗竟?！
华阳夫人滑不留痕的擦擦眼泪，丈夫赢柱五十?缤肪驮缤觯?坏绷巳?烨赝酢
她更惨，封号都没得及封，君王就逝世了。
华阳夫人继续说道：“楚国是本宫的母国，那边先后派来的四位贵人，如今尽数留在后宫。但是，目前只有郑氏受宠吧？”
“是的，就刚刚的事情，恐怕大王正在温柔乡。”王昭笑了笑，忽然有点羡慕赢政妻妾成群，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欢乐。
不像他，只能偷偷的和赵姬，还有赢殊戏耍。
华阳夫人说道：“本宫知道你手段通天，也不问你的来路。但是，王师你要知道雨露均沾，否则本宫也会被那几个不争气的东西吵得不安宁。”
她所说的无非就是来自楚国的芈菌芈菌和胡氏三人。
秦楚两国的历史是如此的相似，当初芈月芈殊也是这样，为了得到秦王各施手段。
王昭想了想说道：“夫人，大王要临宠谁并不是微臣能控制的。不过，除了郑氏之外，其余人我可以不插手。”
“如此便好，剩下的看她们的命了。”华阳夫人叹息一声，随后想到一件重要的事，问道：“本宫好奇为什么赵姬的容颜越发年轻貌美，听说是你每夜给她施针，能否给本宫试试？”
华阳夫人摸摸微微起皱纹的脸颊，需要她很注重保养了，但岁月不饶人。
华阳夫人姓芈，也曾是楚国的公主。她一生无子女，是晚期才嫁给赢柱的。
按王昭推算，华阳夫人现在差不多四十岁，比赵姬大几岁。
不过，他可没有兴趣帮华阳夫人施针，这种事不能随便来，他又不是饥不择食。
“夫人，针灸治疗法因人而异。微臣能做的，就是开几个养颜美容的药方，以保夫人容颜不老。”
华阳夫人见他有点不情愿的样子，也没有勉强。
“也好，那就麻烦王师了。既然此间事了，那本宫就先回去了。”
华阳夫人原路返回，王昭走向停尸房。
……
佥尸房这种特殊的地方是在地下的，和王宫中的牢房、净身房等一样。
王昭刚来到地下室门口，就感觉到阴风阵阵，令他不由得颤抖。
索性，他就站在大门口不进去了。
“管事的?缋矗
“大人，请问您有何事。”
一个苍老驼背的老人突然出现，吓得王昭都退后几步。
只要是这个老头脸白又瘦，看上去异常的恐怖。
“高要以及其余八人的验尸结果呢？”
“大人请看。”
王昭接过竹卷，上面写着高要九人皆吸收类似迷药之类的药物，但又不是毒药。
如此看来，事情也就好理解了。
高要九人先是被人迷昏，随后再用毛巾之类的东西抹杀。
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也没有服毒的症状。
“可知是何种迷药？”
“大人，是来自楚国的毒药，名叫离魂散，服用者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才能醒来。根据史书记载，曾经芈殊也对后宫之人用过此药。”
那老头显然在佥尸房做事多年，单凭尸体就能检查?绺髦治侍狻
王昭捋一捋思路，高要好端端的怎么得罪楚国人了。
秦楚两国多年来联姻，若真的是追查，怕是难度不小。
后宫多为芈姓的贵人，朝中也不少芈姓的大臣，其中不乏军部高层。
“可有解药？”
“大人，这个我们也没有。离魂散是由多种毒蛇和毒药合成的，老奴也无法配解药。”
“好，你忙去吧！”
王昭挥挥手，拎起竹卷就走。
这种地方，多呆一刻都令人发寒恶心。
……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如此看来，凶手不一定是吕不韦呢！”
王昭喃喃自语，只能猜测到凶手的权力极大，能悄无声息的抹杀宫中的中车府令。
此人要么本身权力大，要么有过硬的后台撑腰。
若不是怕有人对赢政下手，王昭还真的不愿管这些破事。
带着诸多疑惑，他返回甘泉宫。
路上，芈华喊道：“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王师，你这是要去哪里？”
王昭也是有点意外，芈华陪伴在华阳夫人身边已有两年，眼前人深居简出，惜字如金。
没想到，今天她居然主动打招呼了。
“八子，微臣刚去芷阳宫回来。”
芈华笑道：“本宫看过王师所写的诗词，有些地方不明，能否请教王师？”
王昭沉吟片刻，说道：“那便请吧！”
芈华摒退随后，带着他来到一处凉亭坐下，拿?缫痪碇癫帷
这是掌笔官抄录的诗词文集，里面记载的全是王昭之前吟诵的诗词。
芈华指了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王师，这段诗词本宫总感觉缺少点什么，是不是未完整的古诗？”
王昭摸摸鼻子，当然是未完整的诗，这可是李白的《将进酒》。
这诗太长了，当时他压根就没打算全部诵读完。
“八子心思缜密，微臣确实没有全部吟诵完整。”
芈华笑道：“本宫哪有王师惊才绝艳，不过是善爱诗词收集罢了。若是王师有空，还请将它写完。”
“好，笔来！”王昭接过毛笔，随后将李白的古诗全部抄录在竹卷中。
芈华细细品味一番，点头轻笑：“王师大才，藏在这深宫倒是屈才了。以你的才华，担任御史大夫也是绰绰有余。”
大秦实行三公九卿制，但又不是完整的三公，丞相统领一切政务，管制九卿。
御史大夫，主要管理记事，其地位相当于副丞相，主要职责是管理图籍、奏章，监察文武百官。
王昭笑道：“微臣区区一个宦官，未曾想过担任御史大夫，也没有那个能力。”
“既然八子无别的事，那微臣先行一步了。”
芈华握着诗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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