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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你便宜？
一个死太监，还能对你怎么样，吃了你？
那也得你有那东西才行啊！
王昭挑了挑眉，看韩尚儿那死样子，指不定心里又在骂他。
可以的，一会好好教训你。
他睡在中间，李嫣嫣和韩尚儿各自睡在两边。
李嫣嫣习惯性地半边身体压在王昭身上，头埋在他的手臂里，睡得很熟。
韩尚儿虽然闭着眼睛，但脑子一直都清醒着，静静盯着王昭和李嫣嫣的动静。
可除了呼吸声响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她悄悄睁开眼睛，见王昭和李嫣嫣睡得很熟，满脸疑惑，他们不是要商议秘密，怎么睡得这么熟。
而且这睡姿，怎么不像第一次睡觉的样子！
楚国第一美人和死太监……这画风不对呀！
韩尚儿心里想着，悄悄爬起身。
既然不是在商量那个秘密武器……要不我走？
可她左思右想，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岂有一走了之的，这个死太监可就在自己面前睡觉……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
想到这里，韩尚儿试探性地靠近，又缩回了手。
不行，这死太监武功了得，要是被他发现了还得了。
正当她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可下一瞬间，王昭突然一脚，将韩尚儿给踹下床。
“哎呦！”
“王昭！”
韩尚儿疼得大叫，抬头看向床，王昭和李嫣嫣还是依旧是熟睡的样子。
她揉了揉摔伤的臀部，“难道他在做梦？”
难道刚刚自己的动作影响到他了？
想想也是……韩尚儿继续爬上床，躺下睡。
可刚一入睡，又被人一脚给踹下床。
韩尚儿气鼓鼓地盯着床上的王昭，他一副死猪的样子，一动不动。
？？？
韩尚儿一脑子问号，这一次她没有上床，坐在椅子上，死盯着床，等着看是谁在搞鬼。
坐了一晚，快天亮时，韩尚儿困得实在不行了，最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她惊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韩尚儿看向床，王昭已经不知去向了，李嫣嫣在整理床铺。
“李小姐，相邦大人呢？”
“他去大殿了，临走前他要我告诉你，他的秘密武器就是他那张嘴。”
韩尚儿听后，整个人都愣住，她又被王昭给戏耍了！
……
大殿上。
文武百官齐聚。
嬴政端坐在王位上，俯视众人，心中也是在期待，老师与韩非之争。
不多时，李斯和韩非走入大殿。
韩非脸上依旧桀骜不驯。
他们朝嬴政行礼后，站到一旁。
等了一盏茶，才见王昭从外面不急不慢进来。
虽说王昭晚来，但韩非脸上并没有不悦。
能与传闻中的大秦王师一斗，没有比这个更让他在意的事情了。
至于那些繁文缛节，都是次要的。
“相邦大人，请。”
韩非开门见山。
百官们没想到，二人连过场都不走，上来就要硬钢了？
而王昭只是耸了耸肩，“你先说吧，毕竟来者是客。”
“好！韩某得罪了。”
韩非朝王昭拱手，道：“法者，天地唯一规则也，要想百姓守规矩，必须制定严法，君王驱使百姓才会如同手臂一般自由，所以，法是万事根本，不知相邦您怎么看？”
此话一出。
在场所有人当即面面相觑起来。
李斯在一旁偷偷一笑。
这也是他与韩非商量过的手段。
直接把王昭拉进韩非最擅长的法家理论来争辩。
以己之长，破王昭之短。
从一开始就要气势碾压王昭！
百官们更加是一头雾水。
韩非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但如何回答，都是错的。
因为跟韩非论法，在他们看来，本就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只见王昭淡定一笑。
“韩公子所言有误，法只是天地存在的一种规则，却不是唯一的规则。
尊师荀子所有有关法的学说，都是建立在人性本恶这个根本上。
因为人性本来就是恶的，所以需要制定各种法律来约束他。”
听到此话，众人忍不住看向王昭。
“法家之说，基于人性本恶……”
“意思就是，法家认为我们人总会犯错，所以要加以约束？”
“此话也有理，只是本官心里不是滋味，如此在法家眼中，我等与犯人有何区别？”
韩非听了这话，也是面色收敛了些许。
荀子的真谛确实以人性恶作为基本，由其衍生出各种法学的理论。
这一点，只有深谙法家之学的人才会知道。
王昭没有跟他争论法家的法治，而是直接追本溯源到法学根本，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可没等韩非继续开口。
王昭又是道：
“孔子说，人之初，性本善，他从这里出发，提出了道德思想，这也是人世间的行为规矩，至今在人们心里也有很深的影响。”
“非也！”韩非当即道：“若然人之初，性本善，为何市井犯罪之事屡见不鲜，为何山林恶霸横行，为何……”
王昭打断了他的话，“本相和你一样，也不同意人之初性本善。”
“什么？”
韩非本以为王昭是想以儒道来辩论他的法学。
可王昭现在，是自己悖论儒道了？
只听王昭继续道：“世间学识，存在即合理，儒道从善，法学从严，但本相邦认为，一个强大的国家，不仅要有道德的约束，让他们知道荣辱，也要有严格的法律规范，这样可以震慑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儒法结合，方为大道！”
“儒法结合？”
韩非呼吸急促起来，王昭扫视周围，“正如这满朝文武百官，食国之禄，是为从善，忌国之法，是为从严，恩威并施，赏善罚恶，便是本相认为的正确治国之道，韩公子认为呢？”
这一番唇枪舌战，直接听得在场所有人愣怔在了原地。
尤其是李斯，他想过今日二人会雄辩滔滔，但他没想到，此刻韩非会被王昭说的哑口无言。
“相邦所言，自然有理，但如何恩威并施，如何赏善罚恶，当中的界线又如何定制，又是何人定制？”
韩非继续问道，同时也是不等王昭回答，便连环再问：“若有人定制，那势必会有超脱律法之人，上至君王，下至荒野无知散人，如何能全部归在你的儒法结合里，在下看来，绝对的刑罚，才能带来绝对的太平。”
韩非的话，让在场百官与嬴政皆是皱起了眉头。
只见王昭又是笑道：“即便是绝对的刑罚，也会有超脱律法之人，因为律法乃是君王、乃是权臣定制，显然，绝对的权力，造就绝对的腐败，一旦君王权臣想超脱律法，他们自有他们的办法，到时，不管是儒道还是法学，实际上，根本都无法约束他们。”
王昭的话，让韩非第二次呼吸加重起来。
绝对的权力，造就绝对的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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