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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以后看你还喝不喝大酒了。”
“你是当舅舅的人了，不要像个孩子似的意气用事。”
“不要让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跟着你担惊受怕！”
聋老太太爱之急恨之切的关怀击中了叶凡的心灵。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当然，聋老太太不知道此刻的叶凡已经不似从前了。
所以格外叮嘱些，为的就是避免叶凡重蹈覆辙，一蹶不振。
叶凡知道，聋老太太对他关怀备至，是拿他当亲人看待。
“您放心，今后我定会争气，活出个人样。”
看着叶凡坚定有力的眼神，聋老太太倒是有些安定了。
此前晾着的鸡汤散发着浓郁的醇香味儿。
叶凡端过鸡汤，一勺一勺地喂聋老太太喝鸡汤。
“老太太，我手艺不错吧？”
“你小子从前，蒸个棒子面，还要问我放几捧水，现在进步大咯。”
聋老太太对叶凡刮目相看，叶凡嘿嘿笑着应和。
“奶奶，怎么少了一只鸡？”
小女孩爬到聋老太太的鸡窝里数了数鸡，便发觉少了一只。
从前，小女孩无聊时，便会来聋老太太这里逗鸡玩。
所以有多少只鸡、什么颜色、什么冠子、鸡毛情况诸类的。
小女孩很是关心。
“哦，昨晚上病死了一只，像是吃坏了食拉了肚子。”
“我这几只鸡，平日，多亏了小娥常帮我喂、赶。”
娄晓娥是许大茂的老婆。
和许大茂不同的是，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
对聋老太太多加照拂，也不是没有半点私心的。
起初，她也只是想，给不能生育的自己多积积德。
提到这，也不禁觉得这个女人可悲了。
毕竟不能生的哪是她啊！
活生生替那杀千刀的许大茂扛了口大锅。
聋老太太咕噜咕噜，竟然把鸡汤都喝完了。
“原本我吃什么，都是半碗的量，今儿算是在你这开胃了。”
叶凡的脸上凝聚着骄傲，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老太太要是不嫌弃，以后您啊，每顿都和我们吃。”
“真的吗？舅舅，太好了，我喜欢奶奶！”
小女孩开心地直拍小手。
聋老太太的眼角也闪烁着丝丝泪花。
“你这孩子，竟然也不嫌弃我这老妈子烦得很！”
叶凡摇摇头道：“那哪能啊？您是福星高照的神主，您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叶凡说完，便从兜里掏出了几张肉票、几张粮票和十块钱。
“哪能又吃你的，又拿你的？”
聋老太太连忙和叶凡推搡着。
叶凡强硬地把票和钱塞到聋老太太的枕头底下。
“老太太要是拿我和秀秀当亲人的话，就不许见外。”
“奶奶收下吧，舅舅现在有钱啦！”
“傻小子，你哪有这么多钱？”
“又炖鸡汤，又换了这么多票子，居然还有闲钱。”
“你给我的这些，都抵我一个月的花销了。”
“这您就别管了，甭担心我。”
“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全凭我的实力挣回来的。”
看到叶凡踌躇满志的样子，聋老太太暂时相信了他。
正当老太太房里充斥着温馨和笑语时。
院子里传来阵阵嘈杂声。
“傻柱，你锅里炖的是我家的老母鸡！”
许大茂扯着嗓子喊，生怕院里人没听到。
随之，娄晓娥拍打着聋老太太的门。
“老太太，我家的鸡丢了。”
“一定是傻柱偷的，老太太帮我评评理啊！”
娄晓娥将矛头指向傻柱，定是听从了许大茂的说辞。
毕竟许大茂和傻柱是天敌般的对头。
叶凡心想着这淌浑水和我又没有什么干系，我才不掺和呢。
只是聋老太太非要给娄晓娥做主。
听到娄晓娥的呼喊，聋老太太便急忙下了床。
杵着拐杖的老太太，走路都不算利索。
这让叶凡怎么放心得下呢？
再加上许大茂的声音如同魔音注耳。
想清净也怕是耳根子如不了愿。
“我陪您去吧，有许大茂的场合，定没那么太平，我陪着您，更安心些。”
叶凡索性还是陪在老太太跟前安心些。
“也好。”聋老太太握着叶凡的手。
叶凡手掌的温度倒是给了聋老太太许多安慰。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聋老太太隔着房门喊：“娥子，你去叫三房大爷，这事，还得他们断。”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都到了，就差您老了。”
“秀秀，你在奶奶房里玩会，我和舅舅出去一会。”
聋老太太爱抚着小女孩，叮嘱着。
“乖，要是困了，秀秀先睡，舅舅很快回来。”
小女孩扑闪着大眼睛，懂事地点了点头。
叶凡打开房门，和娄晓娥对视了一眼，但是谁也没搭理谁。
毕竟许大茂平日得瑟兮兮的，叶凡自然是不屑于和他老婆多说些什么。
娄晓娥也有点狗眼看人低。
定是觉得叶凡还是从前那个不中用的窝囊铁匠。
所以更不会在意这样一个备受轻蔑的人物了。
就这样，聋老太太在叶凡和娄晓娥的搀扶下，来到大院。
三个大爷已经到位了。
四合院中住了很多户人家，难免邻里之间会有碰撞。
因此院子里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三个大爷就成了四合院中的断案人。
此刻，大院里挤满了人。
今天许大茂家丢鸡的事儿算是要闹大了审了。
所以每家至少派出了一个人。
院里的乡亲们围着长板凳坐，簇拥着三位大爷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一人端一个搪瓷缸。
坐在院中央，三个人板板正正的。
一大爷拿着纸和笔，像是二十一世纪要做会议记录的秘书似的。
二大爷叼着一个老烟斗，时不时抖抖脚。
三大爷一遍又一遍擦拭着他那地摊淘来的金丝眼镜。
“你们三个坐实咯，我老太太坐哪呀？”
伴随着聋老太太的声音，堂审的喧哗被打破。
一大妈给聋老太太准备了一把有靠背的椅子。
挨着一大爷坐，聋老太太便坐下了。
叶凡则站在聋老太太身边。
娄晓娥回到许大茂旁，两夫妻正死死地盯着傻柱。
“许大茂，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和我杀了你爹似的。”
“你个混球，我就是你爹。”
许大茂气愤地想要扑向傻柱，被晓娥拦下。
“许大茂，今天你是原告，怎么表现得像个恼羞成怒的被告呢？”
三大爷扶着他那锈了边的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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