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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时间的风化，拿到手时布料多处已经粉化。
他盯着手掌沾着的粉末许久没有说话。
起初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缝制并送出它的呢？
眼前的人从未变过，但他需要做出改变了。
兔子玩偶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郑重且坚定：“我很快回来。”
沈枝看着他出神，她眉眼弯起当做回应。
容涂走后程锦推门进来，他低沉的嗓音多了些柔意。
“排球赛快开始了吧？”
沈枝眨着眼：“你要来看吗？”
程锦低笑：“想来。”
“不是什么大事，工作重要，回头我可以帮你拍些视频。”
程锦瞧着她一副不开窍的样子，习惯性的轻叹一声。
他想来的一直都是她的身边，排球赛对他来说没有看的必要，但他比不得在校的顾琅他们，他缺了太多的时间和她相处。
两人就坐在床边聊天，没有屋外的清风明月相衬，只有白亮的灯光打落周身，气氛却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感。
程锦身心放松：“工作忙不了多久，该辞退了。”
沈枝一时没有看透他的意图，反问：“为什么？”
“起初我选择这个职位，是想拥有更多的权力和人脉去找寻你体内的序列之种，现在又想着再做久些，能替你打造个舒适安稳的环境圈。”
他长睫低垂，眼底一片清亮。
程锦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舍弃什么。
沈枝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心里一片柔软。
“别总想着为我做什么，再肆意些，为自己而活。”
程锦微微侧头更偏向她的掌心，双眼阖上，鬓边的发丝蹭在沈枝的手背，他声音沉稳，就好像前方有绳在拉着他，永不迷失和坠落。
“我一直都在为自己而活，我所做的都是我所想的。”
沈枝和他们不一样，序列之种离体不会死，迎来的只是无尽的沉睡，当那红色宝石归于她的体内时，她会再次睁开澄澈的金眸。
但当其余十二人产生了心魔又或者背离她指针全灭时，她才会彻底消亡。
起初她也不知道这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是天道一直在引导她，告诉她，?所定下的天地规则。
沈枝想过，自己会不会就是?无聊所造出的产物，一路走来抗争着、挣扎着为?解闷。
她看着眼前的人，男人神情放松又带着幸福，像是长途跋涉后归家的旅人。
不是沈枝只用沉睡五百年，是程锦花了五百年的时间才找到宝石，他再迟些，沈枝睡的就再久些。
沈枝忍不住又抚摸他的发顶，声音微哑：“辛苦了。”
程锦蹲下身，趴在她的膝盖上：“你同样护了我五百年，所幸我也没有辜负你的信任，所以……”
他抬头，眼神希冀的望着她。
没有喊殿下，也没有喊枝枝，他像是个渴望得到肯定的孩子，问她：“所以姐姐，我有成为你的骄傲吗？”
我有成为你引以为傲的那个人吗？
沈枝低头吻着他的眉心，眼泪晕染在程锦的面颊。
“你一直都是。”
程锦一怔，他笑着替她拭去眼泪，回吻着她的眉心。
“这样啊……”
额间指向刻度Ⅰ的指针突然发热发亮，滚烫着沈枝的灵魂。
时间的大门悄然为她开启。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4月15号，排球比赛开始了。
一早沈枝替程锦整理好衣领，满意的点点头。
“快去上班吧！”
程锦拎着公文包垂眸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应声：“嗯，那晚上见。”
“好，比赛结束我就回家等你回来！”
程锦转身上了车，耳尖泛红。
沈枝也收拾着要去体育馆。
京震天这个人是真行，等到了比赛专门包的京城的体育馆，那可不是京都学校的能比的了。
沈枝拿着手机跟着地图导航走，凤尾蝶轻落在她肩。
流程已经走熟练了，她麻溜的拐进隐秘的角落等人化形。
他今日的长发被高高扎起，爽朗利落的姿态甚至削弱了身上的病弱感。
沈枝靠近他耸动着鼻尖，语气听不出喜怒：“抽烟了？”
凤蝶抿唇，他不记得以前这种情况是怎么处理的了，一时间想不到词来应付沈枝大魔王。
身上的烟草味微不可闻，但仍被沈枝发觉了，一副老阿妈的心态让她操碎了心。
“你身体不好，少抽点。”
凤蝶刚想开口回答没事，结果嗓子发痒，手握拳抵着唇咳了几声。
沈枝眼神笃定，看吧，你身子都在赞同我的话。
凤蝶失笑，这不争气的身子总爱关键时刻给他添堵。
“好，听你的。”
闻言沈枝暗自松口气，还是失忆的小蝴蝶好糊弄。
那以前她这样说，可是要被他拉着倒床上，吞云吐雾的引诱着她一起吸。
她经常因为好心劝诫结果把自己赔了进去。
回忆过往，大多都是辛酸泪。
京城的御用体育馆很大，宽敞明亮到没谱，所以这次比赛家长们也都来坐看台上给自己孩子加油打气。
而凤蝶现在整天没事可不就是往沈枝身边飞嘛。
“小狼一会儿也过来，你行吗？”
沈枝发誓，她这话问的实心实意，只有担忧，真没别的意思。
凤蝶脚步一顿。
你行吗？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沈枝低头看着手机的导航嘟囔着：“咱们离体育馆还挺远，打车去吧。”
她的手指在屏幕滑动。
凤蝶忽然僵直身子，视线里一片黑白，有飘扬的围巾边角闯入，男人嘴角噙着温润的笑意从容走过，过往人群掩盖，下一秒他消失了踪影。
沈枝察觉到身边的人没了动静，她诧异抬头：“怎么……”
话还没说完，凤蝶一手扶着脑袋身体摇晃的踉跄几步。
他拧着眉唇色泛白，头痛欲裂。
沈枝一惊，连忙扶着他的手臂，声音急切：“怎么了？”
“疼……”
他声音细小，像是被疼的喘不过气。
“头疼……”
沈枝伸手抵着他的脑门，额间时间印记闪烁，柔和的暖意镇压了疼痛。
长眉舒展，他跟着缓过神来，心里的哀戚却还没有彻底消散。
他不知道这种感情从何而来，只是同潮水般汹涌，凄凉悲痛的浪潮翻滚着要将他淹没。
一滴清泪顺着脸廓滑落，沈枝心里一紧：“怎么哭了？”
凤蝶迷茫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指尖沾着晶莹的泪珠，他像是在质问自己：“我哭了？”
……
小剧场
红色围巾：其实我觉得，以我的身份，初次在小剧场露面不应该是这么草率的名字
凤蝶：我看见的是黑色围巾，那把你红色换黑色？
红色围巾：这也很草率
秦斛：没把你生吞活剥就算不错了，还能出现在小剧场也是奇迹
红色围巾：亲，你的眼睛还在我这里，说话注意点哦
秦斛：……
ps：小剧场性格不是红围巾真正的性格啊，也是没人能管住，超难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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