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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成莫向晚。
南挽冷冷地看着面前那一张改名文件,不为所动。
“原承,莫向晚已经死了,你做这些没有意义,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的。”
原承没说什么,拿起笔替南挽把名字签了。
反正结果都一样,过程如何,谁签的名都不重要。
名字改好后,他便带着人去了民政局。
拍照片的时候,摄影师傅一直卖力地劝两人笑一笑,但是自始至终,一个表情僵硬,一个面如死灰。
摄影师傅从没见过谁结婚一脸跟家里死了人似的,无奈还是直接拍了照片。
大半的程序原承都逼着南挽搞完了,整个过程,南挽就像一只提线木偶,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在最后签字盖章的环节,南挽一点点地恢复聚焦,神情逐渐痛苦,她盯着面前那一份结婚签订书,紧紧揪着自己的双手,把自己手上的皮肤都抓破了也拿不起那一支笔。
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烁着画面,每一个画面都是关于易言川。
他深情地抱着她说想和她一起有个家,一个只有他们俩的家。
他撒娇地黏在她身上让她亲亲他,哄哄他,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委屈地趴在桌上,闹着小情绪不愿意理她,下一秒却笑得跟朵花似的,眼里蓄满了光。
他得意地跟她炫耀着他新的成绩,然后同她一起讨论着他们的未来
他傲然执着地说以后只能她给他戴戒指,只想和她结婚。
还有他温柔低语哄着她,逗着她,一遍遍地告诉她,她以后都有他陪着,要相信他……
易言川所有的模样一时间如电影快速放映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闪着,一股锥心的痛袭来,她鼻子一酸,身体微微颤栗着,视线突然就模糊了。
最后南挽哭了,?边强抑制着?终于抑制不了的哭,紧紧咬着已经被咬出血的唇,迁移痛感一般、颤抖地用力握着自己的手臂。
她遍体鳞伤的心又止不住地疼,好像有电钻在钻着一般。
疼得她怎么强忍,也忍不住淌下了眼泪。
原承愣住了,紧接着慌慌张张捧起她的脸,无措地给她擦眼泪。
“别哭,别哭……”
工作人员也愣住了,她见过无数人结婚当天哭的,但是从来没见过哭得那么伤心的。
“晚晚,别哭……”
看到南挽的眼泪越擦越多,原承心如刀绞。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哄,只能柔着声音,一遍一遍地让她“别哭”。
南挽大力地握住他的手臂,眼里蓄满了痛苦的眼泪,声音夹满了哭腔恳求道:“原承,求求你,让我见见言川,让我见见他……”
南挽的脸上除了痛苦和伤心,没有任何的情绪,?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丝丝地抽出来。
原承怎么擦也擦不完她的眼泪,心疼得好像被生生挖了心一般,最后只能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强忍着几乎灭顶的痛觉。
他哑声道:“我没有办法让你见他,现在谁都见不了他。你别哭,别哭……我不对他怎么样,你别哭……”
如果有别的更好地方式,他也不想逼南挽。
尽管这样的方式让南挽痛苦的同时,也让他十分痛苦,却是他唯一能把南挽留在他身边的办法了。
原承最终没法逼着南挽签下结婚签订书,看到南挽哭的时候,他自己也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
他们离开民政局之后,南挽的状态就很差,四神无主的,眼里连一丝光、一丝欲望都没有。
原承害怕这样的南挽,因为两年前的她也是这样,之后就离开了他。
他们买了金鱼就返程了,回去的时候,飞机上多了一个人。
一个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医生。
夜幕降下的时候,装修不俗的小别墅里,一家子正和和睦睦地吃着晚饭。
一个身材高大,一身黑衣,月光下能隐约看到立体俊美的五官的男人步伐稳健地走到门前,门前的澄灯打到他的脸上,他深邃的双眸格外好看,只是眸里阴沉如一滩死水。
他摁下了门铃,单手插在裤袋中,站得笔直如军人。
“谁呀?”
里边传来一声男声,步伐靠近之后,门口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男人轻轻扯出一个微笑,眼里却全无笑意。
“晚上好,全部长。”
开门的男人僵硬得只有眼珠子敢微微转动着,因为他的肚子上顶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怎么?全部长不认识我?”一身黑衣的男人微笑开口道。
他和被他称呼为“全部长”的男人贴得非常近,将他手里的东西隐藏在了两人之间,避开了门外的摄像头。
全部长浑身打着颤,就连发出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易……易总……”
易言川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既然认识,那就请我进去坐坐吧。”
易言川搭着全部长的肩膀,笑得温和优雅。
两人走进屋内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干净。
他勾着全部长的肩膀往里走时,屋里吃饭的人吓得连忙从位置上弹了起来。
看到全部长的老婆孩子神色慌张地在摸着什么东西,易言川冷冷开口:“想试试我的枪法准不准,就报警。”
桌边上的人顿时石化住,一动不敢动。
“手机丢地上。”易言川冷声命令道。
全部长老婆孩子的手机都丢到他跟前后,他低头确认了一下数目,然后伸手在全部长身上摸出了一部手机,丢到了一边。
屋里的人还看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把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猛然把全部长的脑袋摁在桌子,从桌上抽起一把水果刀,像转笔似的在手里转了转。
生怕他手里的刀不稳,全部长吓得脸色惨白,额头冒汗,嘴巴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他的老婆孩子紧紧地抱在一块,害怕得不敢直视易言川,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易言川漠然道:“别紧张,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请全部长帮个忙。”
“你们也可以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报警。不过在警察来之前,我会用这把刀,在这只手上捅一个窟窿。”易言川拿着刀尖在全部长的手背上比划着,“然后再给我自己划上一刀。警察来的时候我就说是全部长先动的手,我纯属自卫。”
易言川扯出一抹温和的微笑,“这个理由不错吧?毕竟你们门口的摄像头录的可是全部长把我请进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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