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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就问。
祁风言从旁边走过，手里拎着瓶水，忽然水瓶从他手中掉落。
“啪。”不小的一声。
宋芷和刘茂看了过来。
然而下一秒，两人又低下头，宋芷对声音柔柔的，“这个是要带入吗？是把这个带入进去？”
刘茂点头，“嗯，我去拿笔给你计算一下。”
“不用，用我的吧。”
“砰。”
掉在地上的水瓶被祁风言捡起丢进垃圾桶，发出更大的一声。
*
月考成绩出来了。
宋芷正常发挥，成绩考了班级第十三名。
周思楠恶补了三天，勉强中等。
周思楠心情大好，“回去后不怕我妈了，这几天心里一直慌慌的，就怕考倒数。”
“嗯嗯，周末愉快。”
发了试卷的这天，是周末放假。
宋芷出了学校坐公交车回家。
刚放学，等车的同学很多，宋芷站在站牌旁，打算等人少一点才走。
柔风拂面，伴随着清冽的味道，少年站到她旁边。
“祁风言？”宋芷对少年打招呼。
“嗯，月考考了多少分？”祁风言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宋芷说出自己的分数。
祁风言道，“我路过你们班时，几次见你请教别人问题，怎么就考了这么点？”
就考了这么点？
“那你考了多少？”宋芷问完就后悔了，年级第一，想来不会差，她是在找虐嘛。
“我也没考好，有点事，总分心。”但祁风言说。
“哦，下次好好考就行了。”宋芷没问他的烦心事。
天气很好。
站牌遮住了阳光，投下不大的阴凉。
不少一中的同学都在等车，人挤人，都想不被晒到，站在阴凉下。
当然，也免不了有其他想法的，比如想挨着祁风言。
于是大家挤呀挤，挤呀挤，一个女生撞到了祁风言身上。
“不好意思。”女孩心里偷笑，嘴上说对不起，身体很诚实的没起开。
祁风言睨女孩一眼，没说话，往旁边跨了一步，手臂挨到宋芷的手臂。
男女这么蹭着好不舒服。
宋芷自然往旁边跨了一步，离祁风言远了一点，大半个身子沐浴在阳光下。
十月的天气，阳光强烈，仍有点晒。
祁风言拉了她一把，和她换了位置，自己站在了阳光里。
没一会儿，公交车来了。
不少同学上车。
空间松快下来。
宋芷发觉祁风言竟然还挺会过日子的，不然怎么不打车要挤公交车。
*
挤公交是一件力气活。
又等了两班车，车上的人还是不少，宋芷决定不等了。
祁风言也跟着一块上去，祁大少爷第一次挤公交，差点把人挤没了。
好不容易上去，结果没位置，他脸色差劲，抓着横杆上的把手，问宋芷，“你平时就是这么上学的？”
“不是。”宋芷摇头。
“……”还好不是。
宋芷补充刚才没说完的，“比这个挤多了，早上上学的时候，人更多，几乎人贴人。”
祁风言蹙眉，人贴人？
他忽然想到了公交色'狼。
宋芷又说，“不过小区那边是第二站，早上的时候，大部分有位置，可以坐。”
“哦。”这还差不多。
两站地，宋芷和祁风言下车。
两人一块往小区走，进了同一个单元楼，进同一栋电梯。
一个回爸爸家，一个回外婆家。
祁风言外公前些年去世，家里现在只剩下外婆一个人。
祁妈妈提了好几次让让外婆和他们一块住，或者搬到大房子里。
但外婆舍不得离开，说这栋房子有和外公的回忆。
“咔哒。”
祁风言有外婆家里的钥匙，开门进去。
宋芷摸钥匙，诶？怎么没有呢？
“怎么了？”
祁风言临进门前看她，宋芷说，“我好像把钥匙丢了。”
她把每个口袋翻了，把书包翻了，还是没有。
“应该就是丢了。”
宋芷只能给宋野打电话，问他中午回来不。
宋野说不回来。
宋芷说，“那哥哥，你晚上下课后别乱转，我把家里钥匙丢了，我去楼下的奶茶店等你们回来。”
“钥匙丢了？不然我给你送过去吧？”
“不用不用，我就是没钱进奶茶店了，你给我转点钱吧？”
宋野没告白，钱也不说还给她，宋芷可算找到借口了。
“言言？在门口干嘛呢？”
祁风言外婆见祁风言开着门不进来，走过去，也看到了宋芷，“丫头，你也放学啦？”
宋芷点头，“外婆好。”
“我听说你和言言都在一中是吧？”外婆笑眯眯的问，是个很随和的老人家。
“是呢，我们是邻班。”
祁风言在旁边插了句，“外婆，她把钥匙丢了，回不去家了。”
“啊？那来外婆家里，还没吃中午饭呢，一定饿了吧，快来快来，外婆正愁做多了不知道怎么办呢。”
外婆说着就过来招呼她。
宋芷不想麻烦人家，“没事没事，我一会儿去楼下吃个面包……”
外婆热情的不得了，“面包哪有外婆做的饭好吃？你跟外婆客气什么？你和言言又是同学，我和你爸爸又是多年的邻居了，不许客气。”
外婆拉住她的手，“正好让你尝尝外婆的手艺。”
宋芷被外婆的热情打败了，被外婆拉着手牵进家里。
“喵~”
一进门，一只毛茸茸的小奶猫跑了过来，跑的太急，刹不住脚，还在地上滚了个圈，圆圆的眼睛盯着楚音看，肉肉的包子脸，肥肥胖胖哒，是只蓝白矮脚猫。
“咪咪呀。”也就是宋芷之前见过的那只小奶猫。
外婆进了厨房，宋芷蹲下来看小猫崽，祁风言倒了杯水给宋芷，宋芷说不渴，他自己喝了一口。
“它几个月啦？”宋芷对小猫崽伸手，小猫崽迈着小短腿走来，粉粉的小鼻子皱呀皱，嗅宋芷的指尖。
“三个多月，”似乎知道宋芷还会问名字，祁风言又道，“叫奶球，之前宠物店取的名，就没改。”
“奶球~奶球呀？你叫奶球吗？”
宋芷揉猫猫的头，满眼的喜欢，猫崽回给她一句，“喵~”是的呀～
在祁风言外婆家吃了饭，外婆又留她，让她可以在这儿写作业，等家人回来后再离开。
祁风言说，“正好让我看看你考试的题，都错哪了。”
宋芷于是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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