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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我干什么？”
车上人不多，有位置，她坐下，祁风言坐在她后面。
“你一说，想起来傅子年也快生日了，也给他挑一个。”
“哦哦。”
车子在商城停下。
两人下车。
商城一共六层。
负一是超市。
负二是地下停车场。
一层日化。
二层童装。
三层女装。
四层男装。
五层美食城。
六层开班美术、教育课程什么的。
宋芷进去后直接去了四楼。
四楼不仅有男装，还有男式手表、配饰什么的。
宋芷先去看了手表，妈耶，她就想买块看起来不错，实用一点的，但价位都离谱的高。
最便宜的489
宋芷加上之前攒了好多的零花钱，还是有500块的。
但才刚来嘛。
她想转转。
她又去看了剃须刀，听售货员介绍了性能什么的，一款性价比不错的，正在打折198
她问售货员：“还有货吗？”
售货员：“有的。”
那她就可以再去别处看看。
哥哥最近黑眼圈好浓。
宋芷又去看了男士护肤品。
售货员小姐姐耐心的介绍，看了眼祁风言，对宋芷说，“你男朋友肤质很好，这款就可以。”
宋芷忙说，“不是不是，他只是我同学，我是想给我哥哥买。”
“哦，不好意思了。”售货员小姐姐抱歉。
之后宋芷又去看了衣服鞋子包包。
祁风言一直跟着，好几次都被认成宋芷男朋友。
宋芷解释，他们还一副不相信的目光看他们，
她就好无奈。
并且啊。
祁风言跟了她半天，一件也没买。
他不是说给傅子年也挑生日礼物吗？
是她挑的这些，他都看不上？？？
宋芷于是说，“那个，祁风言你如果想去别处看就去，我还要再选一会儿。
祁风言笑了声，“没事，看你挑礼物也挺有意思的。”
“……”
宋芷最后选了剃须刀和男士护肤品。
拎着东西出了商城，祁风言还是没给傅子年挑。
宋芷没问，觉得他大概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买。
商场不远处有个汉堡店。
两人从旁边走过，祁风言问她，“要不要喝杯饮料？”
走了半天，他们一直没歇过，正好可以进去坐坐。
“好。”宋芷点头。
两人走进去，因为是周末，店里客人很多。
收银台前排起长长的队伍。
祁风言问了宋芷喝什么，他去排队买。
“可乐。”
宋芷说完神情愣了下，盯着收银台的位置呆呆的。
哥哥？
哥哥在收银台后正收款。
穿着汉堡店里的衣服。
下一刻宋芷抓着祁风言转身就离开。
祁风言：！！！
你干嘛？拽着我？大庭广众下的？？
宋芷拽着祁风言出了汉堡店，靠在不远处的墙根下。
已是黄昏。
夕阳落下。
天边被晕染的五颜六色的。
宋芷回头、透过落地窗的玻璃往汉堡店看，没错，就是江野。
虽然他带着鸭舌帽，但，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
宋芷想到了那次晚自习后她去找江野，一个男同学说江野去汉堡店了。
宋芷还想起，江野最近黑眼圈一直很重。
宋芷还想起，江野每次放假回来，周六周日白天都会出去。
所以？江野是一直都在汉堡店工作吗？放假就白班，上学就夜班？
那他、他……
“还要拽我到什么时候？”旁边有声音传来，宋芷才意识到她还拽着祁风言的衣服没松手。
“哦。”她忙松了手。
祁风言刚才也从落地窗看了眼汉堡店，看到了江野。
他以为是，“不想让你哥哥看到你给他买的礼物？”
“不是。”宋芷说，“我发现我哥哥在打工，可他已经高三了…”这个阶段打工并不合适。
再有，她不明白为什么江野要打工？
为了送她手机吗？
她不要手机。
“我们还是回去吧。”
她说，如果哥哥是瞒着她，那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她就先装作不知道。
祁风言看着她情绪低落，但他没安慰过女孩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唯一能做的是，陪着她。
*
晚上江野回来后，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宋芷从他身上闻到了汉堡店的味道。
江野离开前，可是说他去找同学的。
宋芷想，是不是自己想错了，其实是哥哥的朋友在汉堡店工作，他正好去帮忙。
周一开学的时候，宋芷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老师发下来试卷，她并没有考进班级前十，考了十五。
她趴在桌子上还在想这件事，周思楠以为她是嫌自己没考好，把自己考了58分的数学卷拿给她，“芷芷，你看我的，对比一下你心情有没有好点？”
宋芷拍拍她肩膀，“别难过。”
周思楠：……
宋芷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找江野谈谈。
如果江野在打工，是遇到什么难事了、需要钱。
她也可以想办法。。
如果单单是为了给她买手机，她告诉他，不需要。
如果是误会……最好就是误会。
下了晚自习，她去了高三部。
到了江野的教室门口，江野的位置上没人。
周旭正好从教室出来，宋芷问他，“那个，我哥哥又去汉堡店了吗？”
宋芷诈他。
周旭脱口而出，“你哥给你说啦？”
宋芷的脸色变了。
周旭看着她愣了下神，意识到自己可能上当了。
“不是不是，什么汉堡店？你哥是去上厕所了。”
“……”宋芷知道他是说谎，她问周旭，“我哥哥已经工作了好长时间了吗？”
她忽然知道为什么江野的班主任找她说江野的成绩下降了。
小姑娘双眸纯净，那么看着周旭，周旭支吾了几声，实在撒不了谎。
“从暑假之后就开始了。”
从暑假开始…
暑假前一个月宋妍去世。
也就是说，哥哥从办理好妈妈的丧事，就上班了？
她明白了。
哥哥根本没有其他原因。
唯一的原因就是她。
哥哥要把妈妈的爱，也一并都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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