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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姐,你家儿媳妇要生了!”
张老太满头雾水:“谁要生了?”
“就是你家老二的媳妇儿呀!你家怀孕的不是只有郑翠翠吗?你家老二已经去陪着了。”
张老太终于想起了郑翠翠,不过既然老二已经去陪着了那她就不管了,赶了老远路的张老太没再理会姚大娘,回屋休息。
而在医院的郑翠翠终于醒了过来,立马有护士案例过来询问她要不要剖腹产,一听到说要开刀,以为医生是要杀她,郑翠翠连要花多少钱都没在意,吓得立马坐了起来。
“我不要开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人求生的欲望,郑翠翠硬是凭着这口气,从产房闯了出来。
“你怎么跑出来了?”郑翠翠还活着,难道护士真的保大不保小?“我儿子呢?”
郑翠翠抓着张老二的手:“儿子还没生呢!我们快回家,回家生儿子!”
紧随其后的护士终于抓住了郑翠翠:“不行!你不能走!你这么做很危险知道吗?”
郑翠翠害怕的直往张老二身后躲。
劝说无果之后,郑翠翠还是挺着肚子和张老二回家了。
“妈!快去叫接生婆!”到家后,虚弱的郑翠翠先回房躺着了,张老二不太懂接生的事,只能去找张老太。
张老太不耐烦,不是早就说要生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找接生婆?
张老太不知道郑翠翠这坎坷的一天都经历了什么,虽然心里不耐烦,但是孙子不能不要,只好不情不愿的吩咐张老二去烧热水,自己去请接生婆。
接生婆姓张,虽然和张大水关系隔得有点远了,但也算得上是亲戚,她从十六岁就开始接生,可以说是方圆几个公社技术最好的接生婆。
她一摸郑翠翠的肚子就知道情况不太妙。
“胎位不正,只能保一个。”
张老太毫不犹豫的说:“保我孙子!”
接生婆同情的看了一眼郑翠翠,“你去弄点吃的给你儿媳妇吧,不然她没力气生,我也没那么大本事把你孙子接出来。”
张老太理解的点点头,然后拿了两个水煮红薯过来。
接生婆脸色有些不太好,人家拼死拼活的给你生孙子,你就拿两个红薯打发她?
张老太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哭诉家里没粮了。
旧社会的时候接生婆就见识过了人性的丑恶,但是夏国成立后,这么磋磨儿媳妇的婆婆她还是头一回见,接生婆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再多话,双手灵活的在郑翠翠的肚子上按来按去。
进了食的郑翠翠终于有了力气,在接生婆的帮助下,把孩子生了下来。
“哇哇!”
张老二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妈,我儿子呢?”
郑翠翠确实生了个儿子,忙活了一天的张老太心情终于好了点。
“在里面呢!弄干净了抱出来给你看!”
张老二笑的一脸满足,他终于有儿子了!
接生婆用毛巾盖住郑翠翠的脸,遗憾的摇了摇头,孩子健健康康,做妈的年纪轻轻人却没了,真是命苦!
接生婆给婴儿清理完之后,把孩子递给张老二,不愿多留。
张老太得了孙子心情不错,见接生婆要走赶紧塞了个红包给她,接生婆也没管红包里有多少钱,反正就是不收,趁张老太不注意溜了。
张老太好笑道:“这老姐妹,怎么这么客气呢?”
张老太以为接生婆是看在亲戚的情面上不收钱,其实接生婆是不想沾了他们家的晦气。
看着一旁笑着逗儿子的张老二,张老太没好气的把孩子抢过来。
“去把你媳妇处理了。”
“处理?”张老二终于想起了郑翠翠,但是心里更多的是疑惑,走进屋里一看,才知道郑翠翠已经死了。
张老二眉头紧皱,屋子里的血腥味让他感到不适,去柴房拿了一张破草席子把郑翠翠卷起来,扛在肩上,张老二心想他以后肯定是还要娶媳妇的,那么郑翠翠就不能占了他们家的坟,所以只能苦着脸,扛着郑翠翠一路走到了深山。
幸好天已经擦黑了,人们都各自回家吃饭休息了,不然张老二这么大摇大摆的扛着尸体在路上走,指不定闹出什么大新闻。
张老二把郑翠翠扔到山上之后,总觉得身上有股臭味,跳到河里洗了个澡才回家。
而此时祝嫂子已经偷偷摸摸的到了张家,正在给刚出生的孙子喂米汤的张老太听到敲门声,跟张大水递了个眼神,张大水立刻会意去开门。
“祝嫂子你来了?”
祝嫂子很谨慎:“怎么是你?张妹子呢?”
“你别担心,事情我都知道,事关我女儿的大事,我不会乱说的。”
祝嫂子放下心来,跟着张大水来到张娟的房间。
折腾了一天,张娟虚弱的躺在床上,嘴巴控制不住的流口水,念叨着的话一句也听不清,脸色惨白,眼看着像是快不行了,张大水心疼不已。
祝嫂子内心毫无波动,只想快点完事。
“你去拿一碗水来。”祝嫂子边指挥张大水边把道具摆出来,开始做法。
很快,张大水就端着水回来了,祝嫂子接过碗,用符纸沾了水在张娟的额头上点了点,如此重复几次之后,点燃符纸,燃烧符纸产生的灰全部落在碗里,一点儿也没有浪费。
祝嫂子费了点力气将这碗符纸水给张娟喂下,再装模作样的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张娟就奇迹般的睡着了。
祝嫂子舒了口气,开始收拾道具:“你女儿睡一觉就好了。”
张大水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对祝嫂子很是信服:“谢谢大仙!”
“粮食准备好了吗?”都知道我是大仙了,那还不快点给钱?
张大水自然不敢得罪大仙,连忙去厨房拿粮食。
“娟宝已经睡着了,大仙说睡一觉就好了。”张大水一边拿粮食一边对张老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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