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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无果后，林路背上书包，上了秦渡的迈巴赫。
“其实不用送，太麻烦。”林路坐上副驾驶，淡声道。
秦渡已经启动的车子，倒车出库，“我不送秦斯砚的小哥哥的话，回去他能跟我闹。”
林路只能作罢。
好像每一次，秦渡搬出来小包子之后，她就没法拒绝了。
心软果然不太好。
小包子还不知道自己又被他舅做了挡箭牌。
他就是个无情的挡箭牌机器。
“对了，秦斯砚和我说，那个礼物你没打算给他了？”秦渡开着车，和她聊天。
林路点头，那个东西已经碎掉了，她没能送出手。
大不了自己再拿个新的。
“破掉了。”
“没事，只要是你送的，他都会喜欢。”
“还是算了吧。”林路自己回家也粘过了，无奈碎的太厉害，很多地方即使粘上去了，看着也不美观。
“我听傅迟说，是你们班有人闹事，所以才打碎了？”
“嗯。”林路应声。
秦渡的眉眼沉了几许，略危险的语气，“我给你收拾收拾？”
“不用了。”林路再次拒绝，“我已经收拾完了。”
他们家赔偿了，而且盛强现在看见她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见她就躲。
仿佛她是什么瘟疫。
对于这种情况，林路也乐见其成。
秦渡笑笑，不可置否。
想来林路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他把车开上高架，外头的晚风清凉舒爽，吹在人的身上格外舒服。
这几日事情多，晚上的饭又吃的太好。
没一会儿，林路就无意识地睡了过去。
秦渡余光瞥见，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高架桥上，黑色的迈巴赫稳稳当当地行驶着。
……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到大院门口。
秦渡停车熄火，却没有直接叫醒她。
车内的灯光有些暗，林路靠着窗户睡意沉沉。
从他的角度看去，能看见她侧脸挺翘的鼻梁。
冷白皮肤色，在这昏暗的灯光里也显得格外白皙纤嫩。
这个帽子……
从他认识她之后，就再也没摘过。
秦渡不知道她为什么对鸭舌帽如此执着。
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一个理由。
怕她的正脸被人看见。
什么原因，让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全脸呢？
秦渡单手支着方向盘，食指无意识地在上面点着。
周遭安静，除了窗外清冽的虫鸣，似乎只有副驾驶这人清浅的呼吸。
约摸着过了有两分钟——
男人解开安全带，倾身靠了过去……
近在咫尺的接触距离。
他的眸色渐沉，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得紧张局促起来。
秦渡缓缓抬起右手——
“嗡。”
手机震动声响，猝然传来。
秦渡骤然坐回座位，面不改色地看着前方。
林路幽幽转醒，“到了？”
“嗯。看你睡的沉。没喊你。”秦渡舌尖顶了下右脸颊，哑声道。
林路似是毫无所觉，淡定地解开安全带，“谢谢。辛苦了，那我先走了。”
“嗯。”
目送着少年下了车。
秦渡才略烦躁地扯了下领带。
拿出刚震动的手机，俊容不耐。
是高特助发来的。
【二少！顾医生主动联系我们了！说是可以考虑给小少爷当面就诊！】
这消息落入眼帘，秦渡陡然变了脸色。
黑色的迈巴赫瞬间倒了出去，一个飘逸的回转，调头疾驰行回了家。
林路站在大院门口，听到那一声轰鸣后，车子火急火燎地离开了。
她眸色暗了暗，咬牙。
刚才在车里……秦渡好像要摘她帽子。
他怀疑她了。
*
第二天，林路踩点到。
早起这种事，在她身上不太可能发生。
要么她通宵一晚上直接没睡才有可能。
到了教室，和她打招呼的人变得更多了。
她一一应声。
还不习惯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
第一节是语文课。
她没敢睡。
傅迟倒是睡的昏天暗地，用他的话来说，班主任上语文，就是唐僧念经，他越听越困。
班主任自从找了林路谈话之后，见她语文都不睡了。
正儿八经地端坐着听课，内心也欣慰了不少。
正好这节课讲期中考的作文。
班主任点名让林路起来讲一下她关于这则材料的看法。
被迫站起来的林路：“……”
她能不能装死。
“老师，我不知道。”她实打实地说。
“没关系，说错了没事，你大方地说，说错了我才能知道你的问题，才能帮你纠正呀。”
全班目光期许。
毕竟这可是物理差点满分，唯一一分还是字写的太飘逸扣的。
这可不得了。
物理学霸啊。
谁不想看物理学霸发表见解啊。
“我的看法是……”林路拿着卷子，帽檐压的很低，“这是一个材料作文。”
班主任点点头，“嗯嗯，然后呢？”
“材料的意思是……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班主任：“？”
“你再读读？”
“额。”
四周有憋不住的笑声，传了出来。
以至于演变到后面，笑声越来越大，连傅迟都被笑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她同桌低着个脑袋，拿着语文试卷在那抿唇。
傅迟左右分析了一圈，才了解，原来是在讲作文，而且让林路站起来发表看法了。
作为朋友，傅迟认为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他最好的就是文科。
“老师！我来帮林路答。”
“行，你说说看。”
傅迟直抒胸臆，潇洒地长篇大论了一堆，看着十分自信。
林路也听的很认真。
默默在心里记下，原来不是讲小燕子穿花衣。
作文真难。
写作文更难，字又多，立意主旨她又抓不住。
最要命的是，凡是抒发感情的记叙文，她都能写成辩论赛。
傅迟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过后。
他张扬地冲林路挑了下眉，那意思好像在说：看见没有，这就是高手。
然。
班主任没点评，招招手让他坐下来。
傅迟：“？老师，你倒是给个评价？我说的不错吧。”
班主任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两，语重心长道——
“傅迟，从今天开始，你和林路组个语文互助小组吧。每周五交一篇作文给我。题目我会晚点给你们。”
傅迟：“？”
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林路：“？”
你还不如不说。
这下好了，她估计要找秦渡补上半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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