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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秦渡摸出手机，翻开相册找到那张照片之后，迅速递给了沈砚白，“那个男孩子是不是长这样？”
沈砚白看清楚照片上的少年，和他在机场看见的被蛇律抱进怀里的一模一样。
“对，就是她。”
“你刚才说，程漠泽去找蛇律，看见了这个男孩跟蛇律他们一起？后来这个男孩不见了，蛇律扬言要铲平整个联盟，是吗？”
“对，有什么问题吗？这个男孩你认识？”沈砚白拧紧眉心。
秦渡维持着仅剩的那点理智，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林路和蛇律认识。
林路和顾清认识。
林路的身手……
难道……！？
“你在蛇律身边卧底这些日子，有见过他除了跟反恐的人关系不错之外的其他人吗？”
“没有。”沈砚白仔细回想，他拿到的资料里面，跟蛇律关系亲近的，也无非就是反恐的那几个人。
难道说……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沈砚白倏然起身，“我现在去程队那。”
“不。”秦渡拦住他，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我去。”
“你去？”沈砚白反对，“你去的话，身份会暴露。”
起码程漠泽现在，还是不知道sks的幕后主事人的。
只知道sks本部远在边境南洋。
领头得也是个中年男子。
其实真正的领袖，是秦渡。
秦渡压着内心那抹焦躁，不愿意去想更坏的结果，只道，“我会安排sks的人立马去找那个男孩子，我亲自去程漠泽那问，你等我消息。”
“可是……”
沈砚白还想阻止，但看秦渡决意已然。
只能被迫同意。
“那斯砚呢？要不要暂时去我那住。我怕这边……”
“放心，我不会把人都调走的。会留下几个看守的。”秦渡道，“今晚你先暂时住我这里，我去下程漠泽那。”
秦渡抄起衣架上的黑色风衣和柜台上的钥匙，就往外赶。
沈砚白还是不太放心。
在秦渡离开之后，他给分部的老大打了个电话后，也跟着回去换上了日常的工作服。
去了程漠泽那边。
然而——
他万万也没想到的是，蛇律竟然也在那！
*
分部支队，坐落在京都西南三环。
和隔壁的公、安部署，是连在一块的。
因为分部的人并不多，加上联盟特警基本上都在总部活动，所以这一片加起来的包括联盟的部下在内，也不过上百号人。
可饶是这上百号人，也是隶属正规管辖的，可持枪逮捕罪犯的高级刑\/警。
程漠泽没抓到蛇律，本来是打算直接回临时的住处。
想起来还是来京都档案库查一下跟蛇律一道的那个小孩的资料。
毕竟万一真斗起来了，他们也要出面维持秩序。
程漠泽在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
外头，砰砰砰的敲门声紧跟着响起。
跟催命符似的。
程漠泽蹙眉，翻阅资料的手一顿，“进。”
外头，办公室的警部文员差点摔了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程漠泽冷声。
文员瞪大眼珠子，惊恐道：“程、程队！外、外面有个粉头发的、说、说自己叫、叫蛇、蛇律！他说您不出去见他，他就要踏平这里！”
“什么！？”
程漠泽刷然一声，合上手里的资料，迅速迈着长腿走了出去。
……
外头。
灯火通明。
整个分部的局里，上上下下，都闪耀着红蓝相间的灯。
大楼面前宽阔的空地上，四周黑压压的，围了一圈身穿制服的人。
他们每个人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手里握着手枪，正紧紧地盯着站在空地中央，那个妖孽一般的男子。
蛇律什么也没带。
空着手。
他嫌卫衣太长了，后面干脆直接当场撕开。
留下了里面的短衣。
纤瘦的上半身，露出薄薄的一层腹肌。
蛇律笑着问边上穿着制服的女警，“嘿，美女，有头绳吗？”
不知道他问要这个做什么。
穿着制服的女人也不敢给，她是队里的新人，对反恐的事，还是一知半解的。
更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反恐的头号危险分子。
持着枪的手接连地控制不住发颤，女生戴着护目镜，额前的汗滴答下淌，“你、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不然的话，子、子弹可不长眼！”
蛇律要头绳不成，反倒是被威胁了，也没生气。
他有他的原则，绝不杀女人。
蛇律轻笑了声，那双狐狸眼潋滟滟地勾人，“美女，只不过借根扎头发嘛，别这么小气。”
“少贫嘴！”另外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站了出来，严肃地警告他，“这里的gongan局！由不得你随地撒野！”
蛇律顺着声音轻轻地睨了过去,略讥讽地勾了下唇。
黑夜里卷起的风，吹拂起他的粉色的及肩长发，看起来莫名诡异，妖冶肆意。
四周连片的枪口，黑乎乎地对准他的身子。
蛇律左右扫了一眼。
下一秒。
只见刚才还在警告他的男子，已经瞬间被他掐住了喉咙！
整个提了起来！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震的现场一片惊惧！
“你干什么！快把人放下！再不放下我们开枪了！”有人暴呵。
蛇律却充耳不闻。
他身形偏瘦，被掐着脖子举起来的那位，少说有一百五十多斤两。
男人被他提着悬空，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挣扎出声：“你松……手…”
蛇律轻飘飘地看他，笑：“我最讨厌别人指挥我做事…”
“你们程大队长都不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算哪根葱？”
不等对方回复。
他手腕上一个用力，直接拧断了对方的脖子！
现场所有人只听见砰的一声，同事已经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面前那张难以置信的死后无比惊惧的脸。
正口腔溢着鲜血。
而反观空地中央的那个男人。
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漫不经心地摸出口袋里的手帕，轻轻擦拭着。
“我讨厌等人，你们程队再不出来的话，迟一秒，我杀一个。迟十秒，我杀十个。”
“你们大可以开枪试试，看看是你们的子弹快一点，还是我送你们去黄泉路上作伴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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