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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老远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怕被蛇律发现，却又忍不住想要看一眼究竟。
沈砚白把自己的存在感尽量降低到最低，躲在一众部下后面，想看看蛇律到底会做什么。
可真让他看见了。
他当众调戏程队的那一幕。
却让他的胸口莫名憋闷。
一股无名火窜上来，脑内走马观花的，都是之前在沃斯的时候，蛇律来他住的地方，在他工作的地方，在他吃饭的地方出现。
好像只要他沈砚白在哪里。
蛇律就会跟到哪里。
那些他痴缠上来的画面，每一帧都清晰地好似大电影放映。
明明，他是讨厌蛇律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帧，他竟然都记得这么清楚！
沈砚白胸腔积郁，像是被铅块重重地压着，喘不上来气。
眼前的画面，刺眼，又让他无名愤怒。
他不早就知道，蛇律是什么人了吗！？
见谁都会撩，对谁都会发sao。
他就是一只开屏的花孔雀啊！
他到底之前在期待什么！？
沈砚白不明觉厉。
骤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过度情绪激动了，逼迫自己沉静下来。
继续毫不起眼地混在人群当中。
只是……
看着不远处那身形贴的如此相近的两人。
他的拳头还是一寸寸地收紧。
……
被当做人质，还被蛇律这么当众给调x了，程漠泽恼羞成怒。
立体的五官愈发有些狰狞起来，“你做梦！”
蛇律：“？”
他一手抓着束缚程漠泽双手的腰带，另外一只手，手枪在食指上转了个圈儿。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那也行吧，你别后悔就行。”
蛇律轻飘飘地说。
程漠泽怒意横生，“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蛇律的耐心都快被他磨没了，“信不信我真当众让你luo了？程大队长。”
程漠泽:“！”
过往那些羞耻的经历，再度浮现上脑海。
程漠泽咬了咬牙，“你先松开我。”
“那你得答应我先。”蛇律扬声，“我耐心也有限，程漠泽，别给脸不要脸。再跟我玩拖延战术那一套，信不信我真让你这百来号人血溅当场。”
他下了最后的通牒。
那张妖孽的脸离的他极近。
程漠泽能看见他眼底的狠意和认真。
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是真的要动真格了。
程漠泽自己落个身殉的下场，他无所谓。
可是这里的部下，多数是无辜的。
就好像刚才才被蛇律掐死的那个一样。
他如果连自己的部下都护不住，他谈什么大队长？
气氛凝固了几秒。
程漠泽哑然，“知道了，你松开我，我现在下令。”
“早乖一点听话不就完了，浪费老娘时间。”蛇律单手松开腰带，轻飘飘地拍了下手。
外场的一圈人见状，个个瞬间又警醒起来，一个个地蓄势待发，就听程漠泽下令，把这个粉毛的人妖抓起来！
然而——
“所有人听我令，先退下。”程漠泽整理好衣服，姿态肃穆，“等我吩咐。”
而耳根却还是红的滴血。
“啊……可是程队……”有人质疑，企图反抗。
程漠泽厉眼扫了过去，“闭嘴！”
那名小刑警被呵的浑身一僵。
再也不敢妄言。
蛇律在边上吹了声口哨，“哟呵，程大队长好气派。”
程漠泽：“……”
这个死蛇律！就是专门来克他的！
“跟我上来。”程漠泽冷声，睇了一眼一旁姿态慵懒的狗东西，咬牙，“到我办公室说。”
“好鸭。”蛇律迈着步子跟上。
身姿婀娜，步步生莲。
这水蛇腰……还一步三扭。
比女人还要性感。
有几个大胆的女工作人员，无意识地放下枪，还盯着蛇律的背影花痴起来。
等人进了楼。
“他好凶好可怕，但是他长得好好看啊呜……”
“程队和他有一腿吧有一腿吧！？我能磕吗！？”
“呜呜呜，正派和反派的较量，天生敌对，我爱你你爱我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笔给你，你来写。”
眼看着议论的风向越来越歪。
“你们几个！回去给我写三千字反思报告！明天交到程队办公室！”有人厉声呵斥制止。
几个女部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思想歪了，后悔地连忙立正低头。
大部队在外面待命。
而混在大部队里的沈砚白，听完那些议论之后，五指紧了又紧，松了又松。
最后悄然退下。
不动声色地消失。
……
蛇律给顾清发来消息的时候，顾清正验完那把匕首的dna。
正在等待数据解锁。
【我已经让程漠泽的人去找了，应该最迟黎明就能有结果，小妹怎么样了？】
顾清守在电脑前，回复。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我在验那把刀柄上的指纹和dna，等结果出来，就知道谁把小影伤那么重了。】
贪吃蛇：【ok，第一时间告诉我。】
顾清：【你不回来吗？这边我请院长封锁消息了已经，你直接进来，应该没大碍。】
贪吃蛇：【暂时先不，等小妹醒了你告诉我。我这里遇到了个有趣的熟人，等我把人抓来问一问，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顾清皱眉，蛇律做事的分寸，他也不能苟同。
但是，既然是他要抓的，应该是和小影有牵扯的。
毕竟，如果是涉及到他自己的话，应该直接杀了。
而不是抓回来。
“行，那你自己小心点。”
回复完消息后，顾清盖上了手机。
数据解锁已经在加载。
虽然他的脑内已经有了一个恐怖的答案，如果真的是她……刺伤了小影。
那……
但愿不是！
……
夜晚，京都。
程漠泽下了令之后，所有部下都出动了。
简樱抓来的那两个活人，已经被蛇律盘问的生不如死，最后交代了他们原本驻扎的地点。
但是他们不知道领头的叫什么。
也不知道领头住哪里。
只知道领头一只眼是瞎的，白发。
程漠泽的大部队正好可以挨家挨户地搜罗询问，包括但不限于酒吧，会所等地，执行起来会方便许多。
这是蛇律去找他的理由。
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蛇律也亲自出马了。
不过他没带人，他是独自一人行动的。
回到原本小影受伤的仓库，他再去检查了一遍。
蛇律蹲着身子，刚翻过那块可移动的地板，忽然轻笑了声，眼底却闪过一丝可怖的凶戾。
“行了，别藏着掖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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