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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震撼到了全校师生。
一时间，多数同学竟傻傻分不清，林路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
老师们那边已经开始争执。
各个班的老师都跑来问老王什么情况。
同学那边，沈桐已经捂着嘴巴哭的泣不成声。
她喜欢的人，永远那么耀眼。
她只要默默地支持她，多看她一眼，她都觉得是奢侈。
乔明苑和乔若羽，毛思敏和叶柏他们，已经完全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看男扮女还是女扮男。
而傅迟这边，小跟班更是直接惊掉了下巴。
“路哥……是路姐？！”
“我搞不清楚啊草！路哥到底男的女啊！？她怎么男装又帅，女装又美啊！都酷辣了我服了。”
“诶，迟哥，你跟路姐……呸，路哥都同坐座位这么久了，不知道她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吗！？”
“路哥一直去的男厕所啊！怎么会是女的啊！她只是恰好扮女装特别飒美吧！”
“可是，可是这也太像女孩子了？路哥本来就生的好啊，只是真的有男孩子愿意穿女装表演吗！？”
“你懂什么是内涵吗？人家路哥这是表演吗?路哥这是宣扬国粹！霸王别姬你懂不懂？你这小脑袋瓜里有点文艺鉴赏的东西吗？”
“呸呸呸！你才不配！我怎么没有？但是路哥就是扮女装很漂亮啊！我怀疑怎么了？不正常！？”
两个小弟吵的不可开交。
傅迟头疼的几乎要爆炸。
他一点不比他们震惊的少。
甚至，在林路女装出现在舞台上的那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的轰鸣过飓，面前是天下无双。
他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急。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他现在就想去当面找林路问清楚！
然而，他没料到的是，竟然有人比他先快一步！
那个人，竟然还是他二哥！
……
林路表演完了之后，给秦渡发了消息，约了他在一中的图书馆天台见面。
她知道秦渡也来了。
这场霸王别姬，她献给过去，也打算经此一场，公开女生的身份。
她之后就会退学。
算是给一中的学习生活，画上一个不太完整的句号吧。
毕竟，这个地方，她应该不会再来了。
这里的人，好的，坏的，陌生的，她都会断舍离。
……
“小影人呢？我等着给她换药呢。”去后台休息室，顾清没找到人，直接出来问蛇律。
蛇律白眼一翻，“我难道不是从头到尾跟你们一起看的？”
简樱皱眉：“会不会出事了？”
打从林路受伤之后，她看林路身边哪个人都是危险分子。
蛇律摇头，“应该不会，小影今天早上不是说她要办件事么。我们回酒店等她吧。”
顾清担心着林路的身子骨不知道吃不吃的消，一步三回头。
三个人后面的节目都没看。
径自从后门偷偷绕走了，动作很快，几乎没人注意。
等班主任回过神来要找林路的家长们，结果一看后排，三个座位都空了。
问了几个同学。
同学说没瞧见。
明明人刚才还在的。
班主任又要去找林路，结果被后台的人告知，林路退场之后压根没去后台。
……
图书馆天台。
秦渡把小包子交给sks的人之后，一人来到了这里。
夜晚八点多的天台，凉风微醺。
吹在人的身上格外舒服。
林路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轻薄的黑色外套，里面是简约的t恤。
她穿的依然很少年风。
今天的她，没有戴帽子。
头发似乎有些长了，随着风吹拂的时候，时不时挡过那双惊为天人的漂亮眼瞳。
秦渡很慌。
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慌什么。
上天台的过程中，脑子里的思绪都乱作一团。
过往的种种经历，和林路相处下来的这两个月。
他发现，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透过她。
现在，看着她站在天台的栏杆前，下面是霓虹璀璨的灯光，夜景美不胜收。
从秦渡的角度看去，她就好像一只马上要振翅欲飞的蝴蝶。
“你来了。”林路头未回，看着前方的高楼万丈，淡声道。
“嗯。”秦渡握了握拳头，上前。
直到两人并肩而立。
谁也没开口。
约摸着过了有一分钟。
林路眺望着远方的夜景，忽然出声。
“瞒了你挺久的，抱歉。”
“你应该早就猜到我是谁了，秦二少。”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秦渡握着栏杆的手，骤然紧了紧。
眼底飓风涌动，晦涩不明，“嗯。”
“谢谢你没有揭穿我。”林路想着秦斯砚，心里划过一道血痕，“小包子那边，我很抱歉，隐瞒他了。”
“他那么喜欢你，他不会在意。”秦渡哑然失声。
情绪不停地翻涌，他竭力压下。
今夜太过震惊的画面，无法从脑海里消散。
他只要一闭眼，都是林路女装的样子。
说是神女下凡，都不为过。
惊喜过瞬之后，留下的就是漫无边际的恐慌。
他隐约觉得，林路主动和他摊牌这个秘密，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她舞剑的时候，眼神看起来那么悲伤。
“我听说……你受伤了，今晚动作幅度那大……不要紧么？”秦渡拧紧眉心，哑声问。
林路摇了摇头，“小事。”
“秦二少，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迎着夜风，她把她和温棠那一段，亲口说给了他听。
夜晚的风，凉意清透。
明明是夏季。
越听到后面，秦渡的心就越往下沉。
反恐四大人物之一——影。
传闻为人冷血无情，从不曾有丝毫的善心。
可是听着她说的那些过往，他开始理解，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会变得“无心”。
只是……
她之前会拒绝他。
说的那些话……
说她喜欢的不是男生。
原来是真的吗。
秦渡只感觉一颗心猛然下坠，坠到无边地狱。
听着她和那个女生的过去，他发现自己竟然疯了一样的嫉妒。
“所以，你和我坦白这些，你是想告诉我，你准备回反恐，以后再也不会来京都了，是么？”
秦渡五指握着栏杆，指节泛白，心脏被利爪刺过，泛起无边的酸涩。
男人清隽瑰丽的五官，甚至隐约显露出难挡的痛色。
林路没看他，眯着眼眺望前方，像是要丢弃掉什么，“嗯。”
“就当我从未来过，我们也从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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