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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腹部的伤口，还是忍住了。
任由他抱着，汲着他脖颈间的气。
今天晚上发生太多事了，他想，就算是蛇律这种彻头彻尾的疯子，也不定能平衡好心态吧。
毕竟，那个边林之后，竟然是蛇律的妹妹……
沈砚白没有妹妹。
无法感同身受。
可是将心比心的话，他想，现在的蛇律，应该需要一个拥抱。
沈砚白默念给自己：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没关系的，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一分钟过去了。
那人依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沈砚白想翻白眼，忍住了。
“蛇律，可以松手了吗？”
“不行不行，再抱会儿。”
沈砚白：“……”
“你别得寸进尺。”
蛇律撒着娇，晃着他的身子，“是你先让我抱的，我不管我不听。”
沈砚白：“……”
时间又过去了十五秒。
沈砚白终于忍无可忍，用力扯开了他的胳膊。
下意识地避开了他腹部受伤的地方。
蛇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郁闷，“太小气了。”
沈砚白懒得搭理他，径自往电视摆着的柜子那走。
“看你活蹦乱跳的，想来应该也是伤没什么大碍了。”沈砚白头也没回道。
蛇律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小狗摇尾巴似的开心极了。
因为小白主动关心他了！
“嗯哼，本大爷是什么人？这点小伤，顾三随便包扎包扎就没事了。”
顾三……
是顾清吗？
那个天才医生。
他给他包扎过了吗？
沈砚白准备去拉抽屉的手顿住。
里面买了他在药店买的药。
意识到自己好像多管闲事了，毕竟对方可是有天才医生陪着的。
沈砚白不禁失笑。
他什么时候这么自乱阵脚了。
蛇律受伤了，他竟然第一时间想到是买药。
看来，他最近脑子也是糊涂了。
沈砚白重新直起腰，又去饮水机那边倒水。
“喝不喝水？”他问蛇律。
蛇律笑的不怀好意，“什么水？你的口水的话，我倒是想喝。”
沈砚白嘴角抽了抽：“……”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他给蛇律倒了一杯温的，摆在柜台上。
蛇律一点不生气。
相反的，他还极其爱看沈砚白这幅口是心非的样子。
太可爱了！
他就喜欢他死鸭子嘴硬。
迟早他会让他火鸭子嘴软。
“那个付修怜……”沈砚白皱眉。
话说到一半，还是摇了摇头，“算了。”
“你想问，付修怜既然是联盟的创始人，又为什么要收反恐的人做徒弟是吗？毕竟咱们反恐跟你们联盟是敌对关系。”
沈砚白没说话，默认了。
蛇律找了个沙发坐下，朝他勾勾手，“你把水给我端来，我给你解释。”
沈砚白：“……”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他冷漠。
蛇律状似惊讶的，“我还以为你很好奇呢，毕竟世界第一高手教了个世界第一罪犯出来呢。”
沈砚白：“……”
他承认他的好奇心被蛇律彻底勾出来了。
没办法。
他硬着头皮给蛇律把水端了过去，那动作一下下的，力道大的仿佛端的不是水，而是毒药。
“喝吧，我在水里下毒了。”沈砚白冷着脸说。
“没关系。”蛇律笑的潋滟，“能毒死在你手里，是我的荣幸。”
沈砚白：“……”
傻比。
他懒得和他斗嘴，把水杯往他手里一塞。
蛇律笑着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等他喝完水了。
沈砚白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现在可以说了？”
“你过来点，离这么远，我怎么讲？”
沈砚白：“？”
这里又没外人，怎么不能讲？
“你就这么说，我就这么听。”
“不行，这可是天大的机密，万一隔墙有耳呢？”蛇律不愿意。
沈砚白的好奇又压不下去。
可他怎么看，都感觉蛇律好像在给他挖坑。
“天大的机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骗我？”
也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不就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蛇律半点不恼，耐心十足地等着他，“我发誓，这个机密，一定是真的。”
沈砚白：“……”
气氛大概僵持了有十几秒。
他被迫弯下腰，侧过脸，凑了过去。
“你说。”沈砚白皱着眉。
蛇律两眼放光，从沙发里直起身子，倾身过去。
温凉的薄唇忽然落在他的侧脸。
蛇律偷亲了他。
“机密就是……我也不知道。”
蛇律得逞地笑，像只成功偷腥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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