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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裟罗王已经提前吩咐过了。
南洋sks的幕后领使，竟然说把上下整个sks送给裟罗王就送了。
这份独断的坚决，就算是他陆战，也不定能比的过。
明明已经坐在轮椅上了，可依然看不见丝毫的卑劣。
谈吐举手投足间，自成一派轩昂的贵气。
秦渡也不着急，任由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尉上前派人去通报。
陆战打量着他，眼神不善，“不知道秦先生深夜造访，是所谓何事？”
秦渡嘴角勾着浅笑，“没事就不能来了？”
陆战：“……”
别以为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对他们裟罗王抱有什么样的歪心思。
毕竟裟罗王生的那么好看，人还如此优秀。
“秦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那就别说。”
陆战：“……”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好在林路这会儿已经出来了。
“秦二少。”她的称呼依然疏离而客气。
秦渡也不生气，推着轮椅自动上前，“听说你回京都了，怎么样？”
“进来说。”林路邀请他进门。
看的一旁的陆战甚是憋屈。
大概是回想起来这儿还有个人，林路又折回。
陆战神色一喜。
“陆战，你去睡吧，也不早了，明天还要上战场。”
本以为裟罗王是邀请他进去一起坐一下的陆战：“……”
“是，裟罗王。”
王有令，他也不能不遵守。
只能警告地掠了一眼坐在里面的秦渡，欠身退下。
林路关上门，又进来给秦渡倒水。
“喝茶还是？”
“白开水。”
“行。”
秦渡全程看着她，她比在京都的时候，气质更加清冷。
在她的脸上几乎找不到一点开心的痕迹。
他想了想，就着她倒水的功夫，道，“你知道书上说人的人生六十岁才开始，开始什么，你知道吗？”
林路给他倒水，闻声动作顿了顿，“嗯？”
秦渡一本正经，“开始关节炎，风湿痛，中风。”
林路：“……”
“之前我带秦斯砚去超市买东西，秦斯砚问老板，这有没有德芙电池，老板愣了下，你猜他说什么？”
林路：“……不知道。”
“他说我们这有南孚巧克力。”
林路：“……”
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秦渡大概也意识到了尴尬，虚虚地别过的眼，他的冷笑话水平只停留在幼稚园。
但是看林路这么不开心，他又想说点什么来缓解。
现在看来，好像偷鸡不成蚀把米。
林路八风不动地把水端来，递给他，“诺。”
秦渡去接的时候，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
有点丢人。
“你的冷笑话，挺好笑的。”林路把水递给他之后，找了个椅子，坐下，面无表情地说。
秦渡：“……”
他差点就信了。
如果她能够稍微扯一下唇角的话。
“我下次努力。”他端起水抿了一口，道。
林路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从自己的军绿色风衣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挂坠。
是温棠送她的那个。
她不爱过生日，反恐的人都知道，所以她的生日从来不过。
但是温棠都会记得。
之前，因为过生日会提醒她，她的出身和过去。
是她误会父母不爱她，她不愿意过，现在，她知道了所有真相。
她想过一个生日。
“秦二少，你不忙的话，能陪我补个生日吗？”
一个缺胳膊，一个行动不便。
看起来似乎格外相配。
但是秦渡知道，她已经彻底心死了。
现在还能维持着她日常行动的，不是灵魂，而是一口复仇的气。
他笑了下，轻轻地颔首，“荣幸之至。”
林路罕见地扯了下唇，转瞬即逝。
天亮了之后，这个世界的局势，就会重新改写。
她想。
这会是她唯一一个，也是最后的一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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