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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完全就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
哈喇子流了一嘴。
“哈……哈……我完美的实验品！我完美的实验品！”
“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实验品！”
“复仇吧！堕落吧！下地狱吧！成疯成魔吧！”
“你生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仲裁者！你是这个世界的王！”
“哦上帝！看看！看看这个世界！马上就要翻天覆地了！”
哈林博士疯疯癫癫地喊，一边喊一边双手举起，像是沐浴在神圣之下，整个人完全像是发病中的人。
林路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往前。
拖着残破的身子，每走一步，脚掌下的血痕拉出长长的痕迹。
触目惊心。
等人到了跟前，哈林博士的跪拜之礼还没落成，脖颈间咔嚓一声的清晰断裂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下一瞬。
只见这位年过半百的实验博士，整个人瞪大眼珠子，脑袋直直地歪到了一边。
少女硬生生地扭断了颈骨。
像是丢垃圾一般，丢弃到一旁。
接着，她的双目开始环顾四周，浓烟渐渐散去，露出穿着白大褂的陈月。
倒在一旁的实验仪器边上。
陈月是被浓烟咳醒的。
睁开眼的时候，入目就是惨不忍睹的哈林博士的死状。
吓得她整个人脸色一白！瞬间尖叫起来！
“啊！——”
大抵着是这声撕心裂肺的吼，让原本还在缓慢移动的恶鬼缓缓停下了脚步。
她像个毫无灵魂的行尸走肉，机械似地慢腾腾地转过脑袋。
明明是那样一张倾城绝色的脸，无论放到哪个国家，都是顶级的颜值存在。
而此时此刻，满脸的血痕和灰尘，看着却触目惊心。
像是一道茂密生长的嫩芽枝叶，一朝纵火，烧的面目全非。
陈月和那双灰色的眼对上。
那是怎么样一双眼睛……
明明应该是承载着万千星河的漂亮，却散发着空洞的麻木和凶戾。
找不到一丝常人的气息。
大约着是因为昨日营养针没有起作用，使得那双眼因为瘦了圈而更加地凹陷下去。
漂亮吗？
还是漂亮的。
只是让人不敢看了。
陈月艰难地挪动着身子，一步步地往后，撞翻了实验室上的瓶瓶罐罐。
“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只是打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
陈月哭的很惨，她从未如此害怕过。
甚至午夜梦回，她看的电影里的恐怖画面，也不过如此。
像是一只无形的地狱伸出来的手，紧紧地缠住了她的喉咙，让她不得动弹。
呼吸近乎窒息！
陈月惊恐地睁大双眼！只见那人依然拖着蹒跚的步子，越来越近！
“别过来——啊！”
她不停地抓起边上的东西就往对面身上砸。
不知道砸了多久。
忽然，眼前一片阴影闪过，净月呵声而到。
“阿弥陀佛，施主！别再作茧自缚！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净月依然穿着袈裟。神色肃穆。
实验室的惨状，他不用多看就已经知道了。
哈林博士看来凶多吉少。
他倒是小看了这个战神的后裔，没料到竟然有如此坚强的意志力和身体素质。
蹒跚着的灰败少女，眼底似乎燃起了一点光亮。
看见净月大师之后，那双干涸的唇瓣机械地启动着——
脑子里嗡嗡嗡的，是她昨夜听到的他们的秘密对话。
“付修怜估计到死都不知道，那一日就算没有他，我们也会杀了边林吧。如果不是我们提前下毒，边林那样的所向披靡的战神，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给干掉。”
“付修怜还真以为自己是世界第一高手了？打败边林的，是我们！”
反反复复的两句话，支撑着她熬过一遍又一遍的酷刑。
此时此刻，看见这片袈裟，她好似死过一遍的人，又看见了生机。
“是你……下毒……父亲……”
嗓子已经无法正常说话，每说两个字，嗓子眼就像是被刀片割过，听起来格外难听。
净月蹙眉，不过一瞬，捻着佛珠叹了口气。
“阿弥陀佛……边林罪孽深重，造成的死伤无数，他本不应当存活，早死早超生。”
净月说的大慈大悲，甚至还带着怜悯苍生的同情。
现场的实验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安静到就连对面断断续续的呼吸声，都能听的清楚无比。
净月紧蹙眉头。
正预出手。
面前，硝烟过后满身伤痕的恶鬼，忽然仰天长啸大叫起来——
尖锐的嘶吼穿透耳膜，像是闪电轰鸣而过，发出滋啦滋啦的削薄回音。
净月莫名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下一瞬！
只见原本还在几米开外的恶鬼，忽然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他冲了过来！
她身上没有任何武器，更没有带任何的枪支。
就那样以最原始的恨意和本能，对他进行一波又一波地猛烈攻击！
这爆发力……
净月被逼的连连后退！
对方却丝毫不停歇！动作快的像是原始森林里的本能野兽，每一下都带着绝对的击杀，企图把对方撕裂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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