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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曾经的他，豁然觉得，那会儿确实有点钻牛角尖了。
尽管现在，他对蛇律的信任度，也不是百分百。
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他从未有过的快乐。
“秦二，那你呢。”
他问的隐晦深密，秦渡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无非是关于林路。
她现在是一个植物人，他的未来，何去何从。
秦渡拿着毛巾擦拭着手里的杯子，像是陷入某种回忆，恍若隔世道。
“以前，她还健康的时候，我没能好好对她。我很后悔，我更后悔的是，我没能无时无刻地陪在她身边，让她承受的那么多那么多…”
“未来什么样子，我不清楚，但是我想陪着她，就算她一辈子就这样了，不会醒来，我也会陪着她。直到老去，死去。”
沈砚白震惊于他竟然对那个女孩子用情如此之深，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答。
只是抿了抿唇,“会好的。吉人自有天相。”
一切都会好的。
就好像当初蛇律受伤的那段日子……
他也以为，他会永远地失去蛇律了。
那段时间，是他最痛苦的日子，好在最后蛇律没有什么事情。
他才重重地把心放下。
“那sks呢，你不打算回去了吗？”沈砚白问。
因为林路不醒，佣兵部落和sks已经各自拆家，群龙无首，陆战和他各自暂时顶替。
秦渡知道他做的挺好的，笑道，“sks以后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对外面的世界没有任何眷恋，我只想陪着她。”
只要陪着林路，放弃一切，他都可以。
沈砚白本还想劝他点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算了。
他做的决定，从来也就没有人能更改的份。
“什么时候你和蛇律结婚，记得给我发请帖，我带着她一起过去。”秦渡揶揄了句。
沈砚白耳根一红，仓促地转身，“结什么婚……”
他们两个人加起来的岁数都快五十了。
还结婚？
真要办婚礼，他脸皮薄，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行了，去哄你对象吧，再不去真得跟你生气了。”秦渡摆摆手，示意他去追蛇律。
沈砚白犹豫了半响，才嘴硬似的，“我去上个洗手间。”
秦渡看破不说破，“嗯，去吧。”
*
沈砚白是在椰树下面找到蛇律的，那家伙也不打声招呼，自己一个人跑这边来了。
沈砚白刚过去的时候，他还不愿意搭理他。
“你来干嘛？”蛇律哼了声，别过脸。
沈砚白没说话，只是并排和他一起靠着巨大的椰树，仰望着浩瀚无际的星空。
“蛇律。”
“干嘛？”
沈砚白似地望着星空，叹了口气，“别生气，下次我不会了。”
美艳男人嘴角翘上了天，还一副“死傲娇”的模样，“老子怎么会生气？老子不生气。我度量大的不了。”
沈砚白失笑，“嗯。你度量最大。”
两人一道靠着椰树，望着星空，竟然有种暮色夕阳的晚年幸福感。
此时的沈砚白，不需要勾心斗角，不需要忙于工作。
只需要把身心都放松下来。
在蛇律边上，他可以完全放松警惕，做一个心态平和的正常人。
半响，两人都没说话，一起看星空，一起沉默。
直到蛇律转身过来，抓着他的手把他摁在椰树树干上。
“刚才过来的时候，吃果冻了吗？”蛇律哑声，沉沉地问。
沈砚白扬了扬唇，也不反抗，“你猜。”
“猜不到。”蛇律落下一个低音，欺身亲了上去。
“我尝尝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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