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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看到苏光明旁边的一辆装满了食物的推车，笑着喊了一声。
“是啊大娘，今天发工钱，兑了点大米。”
贾张氏看到自己面前的油米和米粒，也是一愣。
这么多的食物，他能不能吃光？也不怕噎死！
贾张氏也不多说，直接转身进了屋，留下苏光明一脸的茫然。
苏光明的卧室很小，只有十平米左右。
一张由砖块支撑的木板铺成的床。一个木制的双门柜子，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
贾张氏进了屋，走入厨房。
扯了扯秦淮茹的袖子，迫不及待地问：“今天是不是发工资了？”
“发，发了，干嘛。”
秦淮茹忙着洗菜，两只手抖得水花四溅，把贾张氏的脸上都淋了一脸。
\"你干嘛呢？\"
贾张氏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水渍，然后一改之前的斥责之色。
一把抢过了蔬菜，推开了秦淮茹，开始动手。
“我来洗，我问你话呢，发了多少钱？”
贾张氏笑着问道，她很高兴母亲的贪财，也明白了母亲的心思。
“四十六块五角五，就是这个数。”
贾张氏一怔，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说好了，这个月发了薪水，你就给我五元。
这是要反悔了吗？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你们厂里的利润很高，可以多给五块钱？\"
“我也不知道。”
“给我五块，这个月的养老钱。”
贾张氏向秦淮茹伸出了一只手。
“你年纪轻轻的养什么老。”
“我们家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也不会让你饿着的。”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
“你这死女人，你答应过我一个月五块钱的。”
“赶紧赶紧，一会我还要去给棒梗买鸡蛋饼。”
贾张氏催促秦淮茹赶紧给钱，已经不耐烦。
棒梗听到雪糕两眼放光，棒梗一副馋嘴猫的模样，在旁边插话。
“我要吃鸡蛋饼，我要吃鸡蛋饼。”
贾张氏把棒梗揽入怀中，关心地摸摸头。
“好，乖孙子，你先去外面玩一会，奶奶带你去买鸡蛋饼。”
“钱放在哪？”
秦淮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贾张氏一看秦淮茹的小动作，立刻冲上去。
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衣襟，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钞票。
秦淮茹没有贾张氏力气大，狠狠地抓住贾张氏的双手不让她得逞。
“臭婆娘，还不拿出来。”
“这是我的钱，棒梗的鸡蛋饼我帮他买。”
“我看你买！买！！买！！！”
说着贾张氏加大了力度，每说一个“买”字，贾张氏就用力扯一下。
秦淮茹的扣子被扯掉了几个。
不一会儿掏出来一叠零钱，贾张氏跑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抽出其中最大的那张五块工人币，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往自己腰间的暗兜里塞。
“呜呜呜……”
秦淮如心急如焚，蹲在墙角哭了起来。
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哭，就会哭。”
“你和那两个赔钱货一样。”
说着把磕过的瓜子扔在秦淮茹身上。
对秦淮茹哭哭啼啼已经习以为常，从她身边走过，来到窗前。
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往苏光明的房间看去。
“你看那个苏光明，兑那么多米吃得完吗？也不知道接济咱们一点。”
秦淮茹站起来，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然后去厨房里洗菜。
秦淮茹已经习惯了婆婆每天都在打她的脸，也不在乎她的心情。
说是为了大孙子，其实就是为了她自己。
“现在的小辈，真是不懂得尊重长辈。”
“别人为什么要接济你？就以为你穷？”
贾张氏把手里的瓜子一扔，冲着秦淮如就是一顿臭骂。
“你说谁穷，还不是你，一个月才那么点钱。”
秦淮如怒火中烧，一手带着三个还在成长中的孩子，每一个都是天才。
自己辛苦一点也就算了，还落下了个吃力不讨好。
她的婆婆，对她百般刁难，要么揍她，要么训斥她。
最关键的是，秦淮茹不让她男人在一起。
说什么帮儿子看着媳妇，儿子都死了好几年了。
这分明是自己老了，已经没有了依靠，彻底赖着秦淮茹了。
“吃不死你，吃不死你。”
贾张氏指桑骂槐，对着一只拿着一颗稻谷的蚂蚁，破口大骂。
又觉得不解气，一脚踩在蚂蚁上，还蹭了蹭。
那个房间是我们的，既然不打算付我租金，给点东西总是应该的吧。
不是为了炫耀的，哪来这么多的大米？
给谁看呢，这不是臭显摆吗。
有谁会一下子兑那么多粮食？
五级钳工了不起啊。
一个机械师有什么好炫耀的。
稀米粥，白菜帮子，就是贾家今天的晚饭。
“就吃这些糟糠？我大孙子可要吃瘦了。”贾张氏满脸尖酸地看着桌上的食材。
棒梗见贾张氏一副厌恶的样子，也跟着一起掉眼泪。
“我要吃红烧肉，我要吃红烧肉。”
“傻柱今晚会带饭盒，肯定有肉，再等一会儿。”
傻柱是厂里的厨师，所以隔三差五，他就会带着自己顺回来的盒饭送去贾家那里。
贾家人见惯了傻柱的热情，也没再去采购好吃的。
“这个傻柱，也不知道早点回来，不知道我大孙子饿坏了吗？”
人说养儿防老，贾张氏儿子没了。
抓住了这样一个傻子，还不往死里薅。
睡觉的小当听到有肉吃，也从床上爬了起来，抓起一个窝窝头就往嘴里塞。
“你个赔钱货，就知道吃。”
“我大孙子还没吃，你就先吃上了。”
小当听见贾张氏的训斥，冲进了厨房。
一把抓住了秦淮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她只恨当年被贾东旭蒙蔽了心，几斤猪肉就嫁给了他。
秦淮茹看到可怜兮兮的女儿，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看着这三个孩子，自己也觉得不会有男人，接受这三个拖油瓶。
她也不认为，有哪个男孩子，会愿意接纳这三个累赘。
觊觎她身体的人多了去了，可一见到三个小孩，就全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日子还要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苏光明也没闲着，熟练地把猪肉肥瘦分离。
将切好的一大盆猪肉肥肉被放入了锅中。
肥肉下锅，熬出了一大锅猪肉。
将大蒜放进了锅里，加了一些辣椒，再加了一些辣椒和一些调料。
一阵肉香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本来就要吃肉的棒梗，闻到这个香味更受不了了，哭闹起来。
贾张氏连忙把棒梗抱入怀中，塞给了他一个窝窝头。
窝窝头的寡淡和红烧肉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简直是一种煎熬。
棒梗眼泪哗哗地流。
“哎，他出来了，往咱们家走来。”
贾张氏看到苏光明手里提着什么东西，往自己家里走来。
匆匆去了一趟后厨，将秦淮茹拉到梳妆台上。
“你赶紧的，抹一点雪花膏，快啊。”
\"小茹，快化点儿粉吧！等会儿苏光明就该来了。\"贾张氏催促道。
看了几眼镜子中那美丽的秦淮茹，贾张氏叹息了一声：\"唉，你这个脸蛋能迷倒很多人呢？\"
贾张氏连忙回自己的屋子，侧耳倾听。
“咚咚咚！”
秦淮茹听见动静，立刻起身打开了房门。
“哦，是你啊。”
“嗯，秦姐好，我今天粮食兑多了，送你们一点，还有一斤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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