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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棠果脸色不好，苏一山小心翼翼的问道。
棠果摇摇头，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姐姐。”
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棠果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明明还是同样的音调，为什么听起来，却完全不复往日的温柔，只会让棠果感到心寒。
这声姐姐，迟北是真心，还是假意？
“姐姐，厨房里，我还给你炖了燕窝，你不要忘了喝。”
迟北还是跟没事人一样，温柔的嘱咐，让棠果更是心里烦躁的很。
“迟北，少跟我废话，苏涟漪，是不是你杀的？”
棠果烦躁地问了起来，她很想做到心如止水，完全把迟北当空气。
但是爱了那么久的男人，怎么可能说断就断，而且不把那狗男人接近自己的原因弄清楚，棠果这三年，不是白活了吗？
她必须要一个交代，给自己的感情一个交代。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后面算计她的人给找出来。
“真的不是我，姐姐，我除了身份没有对你坦白之外，我喜欢姐姐是真的，想要跟姐姐永远在一起的心，也是真的。我其实一直有对姐姐说真话，可是每次我说的时候，姐姐都不信我的。”
听到电话那头，迟北委屈巴巴的口气，棠果直接被气笑了。
“怎么，那说起来，还怪我了？我要跟你say，sorry么？”
“当然不是了，姐姐，我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姐姐，苏涟漪的死，我会给姐姐查清楚，不会让姐姐背锅的，姐姐就好好在家休息就好，咳咳，咳咳。”
迟北一边说，一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现在在做什么，去医院没有？”
棠果下意识地着急问道，迟北刚才装死是真的，可是流了那么多血也是真的。
她作为医生，自然知道那么多血，对身体其实是很伤的，尤其迟北还是个出了名的疯批……
“姐姐，你是在担心我吗？”
迟北惨白的脸上，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他低头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身上嗜血的气息，总算消散了一点。
“当然，你要是死了，我找谁报仇？我们两个的事情，还没完，不过现在，我暂时不跟你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计较。”
听到棠果嘴硬，迟北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毕竟姐姐嘴硬心软，这么说，就说明心里还是在乎他的。而且后面再说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不就是等于把他，还是纳入自己人的范围，要一致对外么？
“嗯，我听姐姐的，姐姐让我死，我就死。姐姐让我生，我就生。我这条命，都任凭姐姐差遣。”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
迟北并没有因为棠果挂电话而失落，反而心情大好，骨节分明的手指，染着鲜血，在空中弹奏着莫扎特的舞曲，看上去，画面诡异又绝美。
“萧染，既然事情都到了这步，你还不醒吗？姐姐已经知道，我不是你了，你说姐姐看到我们两个的时候，会不会惊讶呢？”
迟北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柔声问道。
有的人，可真不会让他省心呢，不过这样也好，既然要玩儿，那就，玩儿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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