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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傅卓琛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不知何时被什么东西划出一道口子。
“等我一下小师父，我马上回来。”沈强连滚带爬站起来，抽筋的小腿还有些后遗症，但已经能动能走了。
不多时沈强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回来了：“这是散血草，有消炎活血化瘀的功效。”
傅卓琛挑了挑眉，有了点兴趣：“你认识草药？识得多少？”
“还可以，常见的草药大多都熟悉，我娘教过我们。”
“那你会种草药吗？”
“……我知道一些草药的药效和习性，但我自己没种过。”
傅卓琛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空间里不止有一片果林还有一片药田。
他自己对草药的认识全凭经验，没什么笼统的理论。
若是沈强懂这个，倒是能帮上他的忙。
不过具体要怎么做，他还没想好，等以后吧。
第二天六点，廖雨燕就提着沈强差点以命换来的那些鱼和泥鳅去了季家。
季老太看见泥鳅就眼前一亮。
清萝空间里收集了不少鱼虾海鲜，倒是没有泥鳅黄鳝。
而且这还是纯天然野生泥鳅，吃起来一定美味又滋补。
廖雨燕见季老太挺喜欢的样子，忍不住好奇问道：“季奶奶，您真的喜欢吃这个？它好像，也不是特别好吃......”
季老太乐了：“那是你们小孩子不会做，等奶做出来给你尝尝你就知道了。”
廖雨燕脸红了红，不过心里挺高兴，有了可以让他们拿出手回报季奶奶的东西。
“对了，还有田螺，奶做的田螺也好吃，以后强子抓了泥鳅跟田螺，别自个做了，送过来，奶给你们做，保证好吃。”
“哎，我回去跟舅舅说。”下次再抓点田螺给季奶奶送来。
早饭自然是让廖雨燕跟着一起吃的，小姑娘看着眼前的鸡蛋和白粥，又是惊愕又是不知所措。
季老太塞了两个鸡蛋给她：“一个留着带回去给狗子，快吃。”
冷双双将粥碗往廖雨燕面前推了推，小声道：“奶让你吃的必须得吃，在我们家可不能不听阿奶的话。”
不然下次就是眼睁睁看着别人吃好吃的流口水，不看都不行！
廖雨燕眼中一热，险些又落下泪来。
拼命忍住了眼眶开始蓄积的眼泪，埋头一口一口喝着这阔别很久很久的味道。
……
桥市公安局办公室。
张洞霖正整理分析着手边的资料，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也没抬头，只说了一个字：“进。”
小林开门进来，道：“张局，有位姓霍的同志找您，说是您的老战友。”
张洞霖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让他进来。”
不多时，小林回来，身后跟着三个人。
三人身着都是普通衬衣长裤，并不起眼。
只前面一人头戴灰色帽子，脸上架着墨镜，微低着头，看不清样貌。
小林打开门，只戴帽子的墨镜男人走了进去，另外两人则留在了门外。
张洞霖开口让小林出去，吩咐道：“小林，你安排一下，今天不接见任何人，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小林关门出去，张洞霖立马走向墨镜男人，两人双手紧紧交握。
张洞霖开口问道：“路上还顺利吗？”
霍绍川摘下帽子和墨镜，不太在意这个问题：“没事。”
紧接着问道：“你寄给我的信，上面说关于八年前的京市人口走失案，有眉目了？”
张洞霖给他倒了杯水：“白狐被抓了，算是意外收获。
我有个侄子，在安阳县当公安，前段时间抓捕盗墓团伙时发现其中之一竟然是白狐。
八年前他去过京市找我，见过白狐的资料和那把手枪。
而且白狐身边有个女儿，年龄跟，跟雯雯对得上。
不过这些都是间接证据，到底是不是，需要你亲自确认。
我这里有张那孩子近期的照片，你看看。”
张洞霖起身从抽屉的档案袋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霍绍川，接着道：“白狐说这是她的女儿，天生......痴傻。”
“咔！”
一声脆响，霍绍川手里的杯子被他一手捏变了形，另一只手紧紧捏着照片一角。
八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孩子的样貌，但他还是从这张黑白照片中看到了苏苏年轻时候的影子。
“绍川，你......”张洞霖哪里不知道，他的老战友，别看表面一副气定神闲的淡然模样，实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了。
他一直将女儿的失踪，妻子的病倒视为自己的过错，是他的疏忽和无能才让他最亲近的人遭受磨难。
但，他也不得不硬起心肠，因为，他在职一天，就要守国家和人民一天。
霍绍川打断了张洞霖的话，平静开口：“没事，洞霖，你继续说。”
“好吧，我侄子没有揭穿白狐的身份，只以偷盗国家文物的罪名将她逮捕。
不过白狐拒不认罪，声称自己只是个寡妇，女儿又痴傻不能自理，经常被人嘲笑，娘俩不得已才躲进山里生活。
那墓是她偶然间发现的，为了换些粮食才告诉了季满福，并没有参与分赃。
白狐的藏身地或许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只是公安去山里搜了两次，也没有找到白狐的藏身地。”
“这个，孩子，现在在哪？”
“在市医院，要去看看吗？”
“去。”
......
市医院病房。
小红除了有些痴傻外加重度营养不良，还有一身暂时只有周洁英知道的伤痕，其余表现，基本还算正常。
人多小红有些怕生，一开始都是缩在自己床上不敢见人，或是小心翼翼偷眼看人。
后来经过周洁英的耐心哄诱，才敢出病房走走，当然必须得周洁英在一旁陪着。
再后来，不知道哪个神奇的波动触发，小红和季志明竟莫名非常“聊得来”。
两人一个说话不清不楚颠三倒四，一个时常发呆与世界断联，半天才说上一两个字，却出奇的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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