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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大明:镇国小王爷 > 第16章 幼虎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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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哒哒,哒哒。

    一辆华贵的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辕坐着一位唉声叹气的内侍,另有几名骑马的护卫团团簇拥着马车。

    一看便知,马车里的是一位颇有身份的贵人。

    “殿下,前面便是上高县了。”

    一位护卫轻拉着缰绳,策马到马车旁边,低下头向车里的贵人汇报。他骑马的动作颇不自然,似乎身体有些不适。

    “哦?”

    车帘掀开,一个俊秀的少年郎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他身穿蟒袍,竟然是一位年轻的王爷。

    “那儿便是上高县啊!”

    这位年轻王爷便是朱拱樽。他一手扶着马车,一手手搭凉棚,眺望远处的上高县。

    只见远远一个土黄色的城墙,在路尘之中若隐若现。

    “......土墙?”朱拱樽抽了抽嘴角。

    “上高县乃是土城。所谓土城者,城墙由黄土,石灰桨,细沙夯实,自然不比南昌城的青砖城墙......”车辕上的薛登解释道。

    而后立马又唉声叹气起来:“哎,竟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可苦了小王爷您......”

    “土城就土城,城墙怎么样和我等又没关系。郡王府足够舒适不就好了!”

    朱拱樽摆了摆手,神情间颇有几分刚刚自己当家做主的兴奋。

    “小爷我学究天人,如今自己能做主了,还怕不能将一座郡王府拾掇的舒舒服服?”

    什么抽水马桶,什么蒸馏酒,什么肥皂香水,这些穿越者必备的发明创造,有了府邸的自己,都可以尽情的搞起来做起来!

    不搞点小发明,哪敢说是自己穿越者?

    正畅想着如何拾掇自己的新家,余光看到骑着马一脸不自然的赵一伦,朱拱樽笑道:“老赵,你这屁股怎么还没好利索!”

    “你一个习武之人,屁股也这么娇嫩么?”

    “教......教殿下见笑了。”赵一伦有些尴尬的拱拱手,心里一阵无语。

    我练武,也练不到屁股那里去啊......

    自己练的是战场杀伐的功夫,又不是那些江湖把式的硬功......

    “哎,怎么就来了这儿呢。”

    薛登并未去听朱拱樽活跃气氛的玩笑,依旧在唉声叹气。

    是啊,怎么就来了这呢。

    朱拱樽着老薛的抱怨,思绪似乎回到了几天以前......

    几天前那次父子对峙之后,自己的母妃娄氏闯了进来,用近乎悲壮的威胁,制止了想要将自己软禁的宁王。逼得老爹宁王不敢直接对自己不利。

    在与自己的两位狗头军师商量之后,自己的老爹给出了一个决断:

    让自己去上高县,自生自灭。

    须知,历代宁王世子,所授封的官方爵位,都是“上高郡王”。宗室之中,算是领郡王爵位。

    虽然,远远不及“宁王”这种一字亲王尊贵。

    故此,府中的一部分内侍丫鬟,以及王美人及宁王的幕僚等人,才会称呼自己为“小王爷”。

    这是因为,自己的身上还有一个郡王爵位的缘故。

    但“上高郡王”这个爵位,实际上便是宁王世子的象征。便宜老爹袭封宁王前做过“上高郡王”,再往前数代宁王袭封前,也是“上高郡王”。

    历代“上高郡王”虽名义上封地在上高,但实际上却都住在南昌宁王府。上高县内的郡王府只是一个摆设,根本没人去住。

    而且自己这个上高郡王在外更广为人知的身份,也从来都是听上去更尊贵的“宁王世子”,而不是什么“郡王”。

    但此时,便宜老爹便利用了自己这个几乎被人遗忘的“上高郡王”身份,对外宣传要自己往上高就藩,实际上却将自己远远支离南昌宁王府之外,与宁王一系的核心力量脱离了联系。

    且又能堂而皇之的,堵住朝廷及各方的猜疑。毕竟自己一个有封地的郡王,迁居自己的封地,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而自己那位可怜的母亲娄氏,则替代自己住进了宁王府的佛塔之中......对外宣称是王妃于府中为王爷及世子礼佛,从此潜心佛法,不问外事。

    毕竟,在这个男尊女卑、女性皆以夫为天的时代,她威胁了丈夫,就相当于抛弃了自己剩余的人生。便是被娘家知道了,只要性命尚在,娘家也不会去管女婿家的私事......

    朱拱樽至今还记得,那位母妃在佛塔的窗前,爱怜的整理着自己的额发,微笑着说:

    “母妃无事。樽儿迁居上高,可千万要照顾好自己,莫要让母妃担忧。”

    “这佛塔颇为幽静,母妃原先也爱舞文弄墨。近几年提心吊胆,已许久不曾写诗画画了。正好在这塔中,捡起昔日闺中所学,修身养性......”

    朱拱樽看着这女人眼眸深处的凄然,心里一阵阵的揪痛。

    这个无私的女人,始终没有责怪过他的鲁莽,反而担心他为此自责,而不断的安慰他。

    若非还有自己这个亲子在世,这个本来柔弱,饱受不安和惶恐折磨,又与丈夫彻底决裂的女人,恐怕早已寻了短见,命丧黄泉了吧?

    “母亲。”朱拱樽握起娄氏的手。

    “请母亲相信孩儿。”这一声母亲,叫的无比的情真意切。朱拱樽眼神坚定,直视着娄氏的眼睛。

    “待过得一段日子,孩儿将上高的事务理顺了,定然回来,接母亲出去同住。”

    “母亲出身书香门第,家学渊源。孩儿以后的孩子,还需要母妃亲自帮忙启蒙呢!”

    “好,我听我儿的。”娄氏眼中含泪。

    “我儿切记,心中常怀忠义,切不可与你父亲同流合污。”

    “日后纵然事发,只要不涉其中,朝廷宽大,我等也不过是贬为庶民而已。”

    “那时,想必你也有了孩子。我等大可以结庐而居,为娘便在草庐之中,教你的孩子读百家姓、千字文......”

    娄氏说着,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穿着布衣,膝下环绕着许多的孙子孙女,正摇头晃脑诵出朗朗的读书声的场景。

    “嗯。孩儿听母亲的。”朱拱樽顺从的点点头,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厉。

    母亲还是太过单纯了。他虽不通明史,但,便是想想也能知道,朝廷怎么会放过一个蓄谋数代,立志造反的藩王后人?

    而且......

    无论是这座王府的富贵,还是能够活命的机会。

    他全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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