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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一越之枯藤 > 第87章 烛光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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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樾之枯藤——烛光舞会

    吃完蛋糕,剑锋提议在家里跳个舞,可能是他旅美的生活习惯造成了他的意识,不过晓轩自小就参加舞蹈培训班,欣然接受哥哥的建议。

    晓轩的腰被剑锋圈在右手臂里,晓轩右手轻轻搭在剑锋的肩上。他们另外两只手开始姿势为剑锋抓住晓轩的手,不知不觉什么时间变成了十指相扣。慢节奏的音乐,橘色的灯,太适合跳舞了。

    肖晓轩觉得这一天太跌宕起伏,波澜壮阔了。泰寅的突然出现能让她紧张到心脏骤停,不敢呼吸,然后故作镇定圆了场。蒋小蝶的阳光下现身,让她看到女人真的可以美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和剑锋一起挑选蛋糕,感到了被哥哥宠着欣慰。肖老破例参加家务劳动,为她做寿桃,让她感到了长辈赐福的隆恩浩荡。全家同吃剥壳红彩蛋,她感觉真的要重生了。生日烛光里许愿,让她感觉如梦似幻的眩晕。现在在剑锋的臂弯里随音乐起舞,让她感到生活不止需要静,也需要动。

    肖老在一旁静静看两个孩子跳舞,让他想起在清华任教时,和爱人常常在周末休闲时也会跳跳舞,他们有共同奋斗,共同努力共同追求的美好时光。谁也没有料到后来的空气越来越紧张,所有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口号化,知识分子越来越被打压,生活越发复杂,枯燥。任何活动都可能被扣上莫须有的名字,很多资深学者开始向交白卷的勇士们屈服,或靠装疯卖傻换取平安。即便是那样,还是有很多人含恨而死,自己的爱人也难幸免。

    人至老年更加念旧,不由自主想起曾经。

    在轻柔的舞曲中,晓轩几乎是无缝对接和剑锋跳舞,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配合得非常默契。因为太默契了,太自然了,太融洽了,剑锋脑海中渐渐想到远在美国的月亮。这个舞曲是他在美国和月亮跳舞时经常选用的,每一个温馨舒适的夜,月亮都会提议跳舞,后来便成了日常生活一部分。

    《天长地久》这个曲子是月亮最喜欢的,也是她精心选择的曲子。月亮说愿和剑锋永远这样相拥,朝思君之容,暮想君之威,与日月星辰媲美,随银河共通,在一起天长地久。

    在约翰送的他们的爱情公寓里,月亮经常在和肖剑锋共进晚餐时播放此曲然后跳舞,月亮称之为:心与情合,与郎共舞。

    不过月亮和剑锋跳舞时,她习惯两只手圈住剑锋的脖子,头完全贴在剑锋胸前。同样剑锋也喜欢双臂同时圈住月亮的腰,然后身体紧贴,特别轻缓特别静声,跳情侣间的贴面舞。有时月亮会用手抚摸剑锋的脸,剑锋回应她,会用手轻抚月亮软软的臀,那种时候,剑锋会把嘴靠近月亮金光的头发,嗅她的味道。

    月亮笑问:“嗅出什么味道来了?”

    剑锋笑答:“阳光的味道,因为你的头发是金色的,与太阳一个颜色。”

    月亮回说:“我喜欢你头发的颜色,黑色的,夜的颜色。因为只有夜来幽梦,月亮才可以出现。所以我就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了。你是我的夜,我是你的月亮。”

    为了与剑锋无缝隙沟通,月亮平时会跟剑锋学汉语。在没有试婚前,月亮为了让自己更加中国化,报名进孔子学院学中国儒家文化,让自己身上自内而外透露出东方人的韵味。她甚至学汉人走路的姿势,讲话的神情。为了剑锋,月亮真的是煞费苦心。只为遇见爱情而努力准备好。

    想到月亮的一往情深,想到月亮的如水温柔,想到和月亮在公寓里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在昏暗的烛光里,肖剑锋竟然有一种错觉——和自己共舞的就是金丝碧眼的月亮。在烛光中,肖剑锋想到与月亮爱情的甜蜜,他突然改变了手势,习以为常用双臂深情地把肖晓轩圈在怀里,并且在肖晓轩的耳边私语着,轻声到只有肖晓轩才能听到的话:“honey,iloveyou,lovelifeanddeath.(亲爱的,我爱你,生死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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