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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肖晓轩在港云市家里心满意足过生日的同一时间。
她上海的父母也在给她过生日。
从那年高考成绩公布那一天,崔家就彻底笼罩在悲伤的氛围了,崔婷婷意外落榜的现状让崔母难以接受,一时冲动骂了女儿。当女儿离家出走后,她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转眼都快一年了,找了无数地方,崔婷婷的外婆家,姑姑姨姨,叔叔伯伯都跑过了,谁家都没有。和她处好的女生家,老师家同样无人知晓。也接了无数线索电话,都是空喜一场,久而久之都不抱希望了。
今天是崔婷婷生日,崔母和崔父早晨也买了菜和蛋糕。真是母女连心,他们买的菜竟然也是醉蟹和油焖笋。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吃什么。
崔父怕崔母在今天这特殊的日子里会伤心难过,把崔婷婷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姑姑等一股脑都喊来家吃饭。
大家到齐了,故意有说有笑,但崔母还是高兴不起来,开饭时刻,蛋糕被摆上餐桌。那氛围一下就僵掉了。
崔父说:“今天是婷婷生日,我们全家在一起,为她过个生日吧。”
崔母马上就控不住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爷爷奶奶更不用说,更是老泪纵横。还是崔婷婷姑姑起来说:“婷婷这孩子一直是家里骄傲,没想到会这样。虽然我们不懂她现在到底在哪里。但总觉得她会回来,嫂子不要太伤心。”
舅舅说:“前阵子看到电视台,老是播报新闻说这里有人溺水,那儿有人溺水,幸好都被各自人家认领了。不是婷婷就说明还有希望。”
外婆对崔母说:“闺女,就想开吧,说不定婷婷就是前世你欠她的讨命鬼,长得好,听话,一切都好,哄你开心了,就消失了,让你伤心,折磨你。否则一个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查无音讯了。”
大姨说:“现在大家压力太大,看没看昨天报,我邻居家小孩从五楼的窗户坠楼。家长称,给她打电话,说身体不舒服,晚上不想上晚自习了,让母亲替她请假。母亲给老师打电话请假和女儿的谈话过程中,是否有过激言行刺激或伤害了女儿?一张纸条,上面画有一个小孩,旁边零零碎碎写着:垂死压力太大了。”
二姨说:“确实是,刚刚来路上还听收音机说一名18岁女生多多从4楼跳下,经抢救无效身亡。多多也是家中独女,到今年12月份刚满18周岁,学习刻苦,成绩在班级位于中上游,是一个很乖很内向的女孩。现在的孩子太特脆弱啊,什么都不顾了,就盯着成绩不放。感觉出路啊,高考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抓不好就结束了。”
外婆抹抹眼泪说:“婷婷出生时是我抱在怀里的,这孩子一出生就不哭,我还奇怪了,哪有孩子不哭的?现在果然不声不响就走散了。”
爷爷说:“会不会被人给拐了?卖山区去了?”
大家七嘴八舌,本来想一起吃个饭安慰一下崔母,结果人多嘴杂说得骇人听闻。
崔父说:“无论怎样我会一直找下去,这么大孩子,舍不得。”
后来大家又纷纷安慰崔母想开点。
崔母说:“哎,知道大家都想我想开,但事到自己头顶上,谁也扛不住。我和婷婷爸爸也算是工薪阶层,这个年代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这晚年到底怎么办?”
大家正在议论,外面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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