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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轻尘继续道：“我查过了，这跟踪者还到处贩卖您的个人物品，除了这些偷拍照，还有签字笔、水杯等等。当然了，那些所谓的私人物品肯定都是骗局，专门骗那些不明真相的大学生。”
顾念白低低叹气，现在的骗子真是无孔不入。
易轻尘毛遂自荐：“老师，你最近正忙着并购案，这件小事就由我帮您去查吧！”
顾念白微笑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易轻尘也笑了，眉眼弯弯，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六年来，顾念白的日子都过得很冷清，易轻尘的出现很突然。
他就那样猛然地闯进了顾念白的世界。
易轻尘敦和又纯真，像一束光照进顾念白的新房，让顾念白觉得暖融融的。
******
朝晖律师事务所。
当易轻尘走进办公室时，就看见甘棠正在为他打扫房间。
“小棠，谢谢你，辛苦了！”
“顾教授，您既是我导师又是我的老板，这些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嘛！”
甘棠一边说一边走进了茶水间，出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杯现磨咖啡。
“老师给，早晨一杯咖啡，精神一整天！”
和易轻尘的沉稳不同，甘棠这丫头嘴甜心窍也多，两个学生一静一动也挺好。
顾念白端起咖啡杯问道：“小棠，这咖啡杯是新买的？”
甘棠带着歉疚：“昨天下班时，我不小心打碎了您的杯子，所以重新买了一个。”
“这样呀！”
顾念白没有追问，一边品着咖啡一边进入了工作状态。
甘棠也不打扰，轻手轻脚关上了门。
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甘棠发现师哥还没有来。
她也没多心，律师嘛，在外面的时候多，在办公室的时候少，师哥大概是去法院了。
滴滴一声，甘棠的微信响了起来，是刘舒发来的：“糖糖，顾教授的咖啡杯顺利卖出，两千元成交！”
紧接着，甘棠收到了刘舒转账过来的两千块。
甘棠手一点，麻利收下了钱。
下午三点，甘棠正在整理案件材料，忽然接到了刘舒打来的电话。
“糖糖，大客户！大客户！”
甘棠用余光瞥了瞥不远处的师哥，压低声音：“怎么回事？说清楚。”
“糖糖，有个大客户出十万买顾教授的私人物品。可是她担心咱们是骗子，所以非要见到你本人才肯相信！”
自从把导师的照片卖给王思思开始，甘棠就尝到了甜头，一直暗暗卖着老师的私人物品。
顾念白办公桌上的签字笔不知被她卖了多少。
可每次交易甘棠并不出面，而是透过一个微信号联系买家。
这个微信号由刘舒运营，通过学生间互相介绍客户。
这桩买卖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月，一直都挺顺利。
甘棠道：“对方你查过了吗？”
刘舒肯定道：“那女生是文学院的，家里特别有钱，所以十万块她出得起！”
毕竟是十万块的诱惑，甘棠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
挂断电话后，甘棠一直暗暗观察着办公室里的动态。
好不容易挨了一个多小时，甘棠故作镇定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师哥，大家都累了，我去给你们买下午茶回来吧！”
易轻尘忙着手里的工作，眼皮都没抬：“你去吧！”
没费什么力气，甘棠就轻松走出了龙腾大厦。
大厦的对面是商城，里边有一家安静的咖啡厅，此时刘舒和大客户就在里边等她。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甘棠掀开帘子，走进了隔间。
大客户一看见甘棠心就放到了肚子里。
自从讲座之后，帝都大学人人都知道她是顾教授的开门弟子。
甘棠急着回去，开门见山道：“你出十万，到底想要顾教授的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太难的我可弄不到手。”
大客户道：“不难，我只要顾教授的一条内裤。”
甘棠和刘舒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丫头的癖好真有些“与众不同”。
“这位同学，人家都是要照片、手帕什么的，你这也忒······”
变态两个字挂在甘棠嘴边就是没说出来，谁知大客户一脸淡然：“没什么，我这人就是有点病娇。你就说咱这买卖成不成吧！”
一颗冷汗挂在甘棠额角，对方真是网络小说看多了，心智都降低了。
低垂着眉睫，甘棠犹疑不定。
刘舒在一旁道：“糖糖，要是不行咱就算了。”
想起十万块钱，甘棠咬了咬牙：“成交！大不了我找机会去顾教授家里，顺手偷一条出来给你！”
大客户笑了：“好啊！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刘舒催促道：“人你也见了，交易也定下了，那我们走吧，糖糖还在工作呢！万一被发现，什么都没了！”
刘舒带着大客户走后，甘棠打算把面前的咖啡喝完，好歹已经点了，不能浪费。
正在喝的时候，她感觉到对面坐下了人。
抬眼一看，手里的咖啡杯落在了桌上，咖啡漫了一桌子。
“顾······顾教授，师······师哥······”
甘棠牙齿都在打架。
易轻尘问：“师妹，你怎么了？看见我们就像看见鬼似的，你怕什么？”
甘棠强装镇定，把咖啡杯摆正，拿起纸巾擦拭桌面：“没什么，这不是太突然了吗？”
此时，顾念白心里跟明镜似的，就是不点破。
甘棠最终受不了心理压力，坦白道：“顾教授，对不起！”
顾念白低低道：“糖糖，我是没让你吃饱饭么？”
甘棠都快要哭了：“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易轻尘关切道：“师妹，你是家里缺钱才这样做的吗？若是这样，你可以告诉我们啊！”
甘棠整个脑袋都快埋到地上。
从前顾念白只当甘棠顽皮了些，可怎么也没想到这孩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语重心长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给我说实话么？”
易轻尘也在一旁干着急：“师妹，你快说呀！不然顾教授会把你除名的！”
除名！
甘棠吓坏了。
那可不成！
寒窗苦读十多年，她才能考进帝都大学，才能成为顾教授的学生！
甘棠眼泪汪汪：“老师，您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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