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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轻尘带着轻蔑：“我是皇帝，那谁是合格的臣子？”
顾念白道：“当然是易氏家族里所有的人。”
易轻尘低笑：“你是让我弄更多的易家人进财团？你是嫌财团被他们弄得还不够乱吗？”
话音刚落，易轻尘就想到了什么。
他望向顾念白，两人四目相对。
是的，他已经明白了顾念白的意图。
与其把自己陷入其中累得够呛，不如给更多易家人职位，还得有高有低，让他们互相不满，自己去吵嚷，狗咬狗，那么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一直头疼的事情有了解决方案，易轻尘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搂住顾念白的腰，带着调笑：“看来以后我得多‘疼疼’你。”
顾念白道：“三个月了，轻尘，你该放我走了吧？”
易轻尘眉头一凛，把顾念白按在了墙上：“顾念白，你就那么想离开我吗？”
顾念白眼角带着殷红：“易轻尘，你知道非法禁锢会判多少年吗？”
易轻尘扬起的嘴角噙着坏笑：“那我先判你终身监禁！”
顾念白苦口婆心：“轻尘，仇恨只会让你更加痛苦。心雨的离开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如果让心雨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会有多心痛啊！”
“不要提我姐姐！”易轻尘怒吼着，“你有什么资格提我的姐姐？要不是因为你始乱终弃，她怎么会困在失去你的痛苦中，又怎么会放弃自己的生命！”
顾念白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易轻尘看在眼里，就是无言以对。
他用绳子把顾念白的绑在了床上，呈现一个大字。
其间顾念白一直反抗着，可他根本就抵不过年轻力气大的易轻尘。
易轻尘像个狼崽肆意地在顾念白身上宣泄着愤怒和精力。
“轻尘，不要这样。”
顾念白央求着，可那央求落在易轻尘耳朵里分明变成了鼓励。
在这三个月里，顾念白一直很温驯，他试图劝导易轻尘，让他走出仇恨的阴霾。
可现在看来，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或许只有他消失，才能让轻尘慢慢恢复平静。
******
帝都大学食堂。
甘棠端着饭盒到处寻找座位，可每个看见她的学生都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糖糖，这里！这里！”
不远处，刘舒冲她招手。
作为法学院的研究生，甘棠被分配到了另一个教授手里。
自从顾念白的丑闻爆发，作为他曾经的学生，众人也都对甘棠戴上了有色眼镜。
甘棠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只是心痛再也看不见顾教授。
尽管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可是甘棠一个字都不相信。
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坐到刘舒对面，甘棠埋头吃着饭。
还好，就算所有人都不理她，她也还有刘舒这个铁杆姐妹。
忽然，有人大声道：“那不是顾大教授的得意弟子甘棠吗？做律师能挣不少钱，怎么还和我们一起挤食堂啊？”
甘棠听得出这是讥讽，气得放下筷子。
刘舒按住她：“糖糖，不要管那些混蛋。”
甘棠忍着气，可那些人却不依不饶。
“顾教授？怕不是该叫顾禽兽吧？长得道貌岸然，实际里边就是个老色.批！”
周围人哄笑着。
甘棠可以忍受别人嘲讽她，却不能忍受顾教授被人戏谑。
她把筷子一扔，站了起来：“是哪个乌龟在背后说三道四！”
有个女生站了起来带着挑衅：“你才是乌龟！不！你是婊.子！又当又立的下贱.货！”
“放你妈的狗屁！”
甘棠骂骂咧咧冲过去。
两个人瞬间扭打成一团。
那人有帮手，几个人一起围殴甘棠。
刘舒看不过眼，也加入了混战。
食堂里响起一片尖叫声。
最后打架的人都被带到了教导处。
教导主任因为当初推荐学生被顾念白严词拒绝，一直怀恨在心。
顺带着连甘棠也遭了殃。
明明是对方先挑事，可写了份检查就算了，可甘棠却被记了大过。
刘舒怕好友想不开，一直安慰着。
可甘棠却挤出一抹笑容：“小舒，我没事！记得顾教授以前说过。做律师会碰见许多难缠的人，许多艰难的案子。所以必须要有强大的心脏，才能成为委托人的依靠。所以小舒，这点小事不会打倒我！”
刘舒根本放心不下。
自从顾教授出事，糖糖就瘦了一大圈，憔悴得厉害。
“糖糖，我请你去吃你最喜欢的小龙虾怎么样？”
小吃货甘棠早就没了食欲：“谢谢你，小舒，我累了想出去散散心。”
刘舒道：“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好好想一想。”
刘舒叹口气，希望糖糖能够想通一点。
事到如今，很多事已经无法改变。
和刘舒告别后，甘棠一直在沉思。
和顾教授成为师生的一年以来，顾教授为人善良又内敛。
他有学者的儒雅，也有律师的果决，对她尤其好。
看着老师送的汽车，甘棠的眼泪就扑簌簌滚落。
那个时候，顾教授就暗自下定决心要离开了吧！
这车根本不是什么生日礼物，而是告别礼物！
甘棠恨恨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她恨自己当时没发觉老师的异常，在发生网络暴力的时候也无法保护老师。
驱车来到老师曾经的家。
三个月了，距离发生网暴事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不过短短的三个月，这里就破旧得不成样子。
有许多不明真相的傻瓜，居然用极端的方式报复老师的居所。
甘棠的心好痛，痛老师，更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忽然，一个人影走到了她背后。
“你是谁！”
甘棠警觉转身，发现了“雷公”。
雷公是化名，是老师介绍给她的调查员。
雷公人脉广，路子宽，有些警察都查不到的消息，他却能查到。
多年来，一直都是导师的得力助手。
“雷公，你怎么在这里？”
雷公的身份很特殊，他是不会轻易出现的。
雷公依旧带着鸭舌帽，脸埋得很低：“甘律师，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甘棠紧张地环顾四周：“上车，我们换个地方说。”
甘棠把车开到了极为僻静的地方才开口道：“雷公，你能到老师门前来找我，一定是和老师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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