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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妈见正厅来了人，也紧张起来：“太太！”
“太太今天怎么来得那么早？”
“量池晚上有应酬，我就提前过来了。”
孙妈恍然大悟，只是抱歉地看了苏络苒一眼。
“那我赶紧准备午饭。”
“不急，让小思去帮忙。”
苏络苒眼看这位沈太太要和孙妈进行工作汇报的环节，很识趣地带月芽儿回了小房间。
月芽儿把房门关上后紧张地问：“妈妈，那是沈先生的妈妈吗？”
“嗯。”
月芽儿对刚才地谈话一知半解：“沈先生的妈妈也要过来住吗？那我们是不是要搬走？”
“别害怕，妈妈有钱，搬走我们再租个房子就行了，只不过可能小一点。”
“没关系，可以不用准备我的房间，我像以前那样睡就行。”
“怎么睡？睡橱柜还是睡软榻？”
月芽儿理所当然地答：“都可以。”
苏络苒故作苦恼地说：“房子太小就放不下书桌了，也没办法弹钢琴了。”
“不弹钢琴也没关系，我们把画带走就行了。”
苏络苒看他一脸认真的神情，摸了摸他的头：“无论去什么地方，妈妈都会带上你的。”
这话让月芽儿头顶发光，毫不吝啬地涨了幸福值。
进度条停留在了+20。
没过几分钟，孙妈过来敲开了门。
“白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
苏络苒揽着月芽儿摆摆手：“没关系。”
“那中午就别出去了吧，在家里吃。”
“好吧。”
既然她们谈好了，苏络苒也不好拒绝，又牵着月芽儿出去。
孙妈见月芽儿表情严肃，提议道：“去吃点心吧小少爷。”
月芽儿摇头。
“那去弹琴吧，到该弹琴的时候了。”
孙妈来静苑路这段时间对母子俩是有好感的，眼下不知道沈太太到底是什么看法，下意识地想让这孩子好好表现表现。
蒋窈一听果然有了兴趣：“你会弹钢琴吗？”
月芽儿点头：“妈妈教我的。”
苏络苒拍拍他的肩：“去拿琴谱吧。”
月芽儿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昨天晚上特意收起来的琴谱，按照昨天的进度翻开，然后回头。
“弹你想弹的曲子吧。”
月芽儿听到指令，又往回翻了两页，跳过了还不是很熟练的几首，开始了他全是技巧毫无感情的演奏。
蒋窈听了一曲，十分捧场地鼓起掌来。
“弹得不错啊，他学了多久了？”
“只是随便学学，我们过来住才教他的，之前也没有钢琴。”
蒋窈又问：“他每天练习多久？”
“早晚一次，现在还没上学，闲着也是闲着，他愿意就弹。”
蒋窈不由得对小思感慨：“这比雅雅学了两年弹得要好多了，曲政还特意给她请的什么国外的老师，上次她生日弹的那一小段简直不成调子。”
小思笑了笑没敢发表意见。
苏络苒只好客观地说了句：“孩子还小，兴趣最重要，不急，越泽也不过是弹着玩玩。”
“白小姐不是海市人吧？”
“嗯，我是南方人。”
“那钢琴应该也是来海市之前学的吧？”
苏络苒不置可否，但蒋窈却不由得多想，按理说本来是家境优越的小姐，却因为战争，不得不背井离乡。
一上午也就这样各怀心事地熬过去了。
临近中午，沈量池并不是独自一人回来的，还带来了一个两鬓斑白、穿着长袍的老医生。
沈量池一进屋看到几人在正厅尴尬地坐着，正准备介绍：“妈，这是……”
“我和白小姐已经聊过了。”蒋窈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老医生身上：“怎么又请华医生来？你不舒服吗？”
这位华医生放下药箱，主动解释：“我来给白小姐看看，之前给她开了一个月的药，但四少爷说她最近胃口不佳。”
这下苏络苒成了室内备受关注的人物，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这位华医生的几个问题后，就见他大笔一挥，在纸上写满一整页。
“有几味药调整了，待会儿我让医馆那边配新的药送过来，之前的药暂时不要吃了。”
沈量池点点头，又转告了每天负责熬药的孙妈。
午饭吃得还算和谐。
苏络苒和月芽儿埋头干饭。
因为蒋窈的到来，今天的餐标估计是参考了沈家平日里的标准，除了平日里的三菜一汤，还多了两个硬菜。
清蒸石斑鱼和油焖大虾。
苏络苒忙着给月芽儿夹菜，沈量池忙着给她剥虾，时不时回答蒋窈的提问。
午饭后蒋窈很快就要离开，沈量池顺路送她出门。
“最近睡得好吗？”
“还不错。”
听到儿子亲口回答，蒋窈终于放下心来：“那就好，有时间回家住几天，你爸也惦记着你。”
“不忙的时候会回去的。”
“回去吃个饭和回去住几天能一一样吗？”蒋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么忙还天天有功夫往这边跑？”
沈量池知道她的意思，一脸坦然地答：“军事部回沈公馆的距离是回这里的三倍。”
“妈不是这个意思，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偶尔也该回家住住。”
“妈。”沈量池叹了口气。
“怎么了？”
“我只有在这里才能睡得着，您能明白吗？”
这话一直萦绕在蒋窈的脑海中，直到她回到沈公馆也没回过神来。
沈疆见夫人去看了一趟小儿子回就失魂落魄，不由得追问：“老四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精神挺好，最近睡得也不错。”
沈疆抖了抖手中的报纸，有些纳闷：“是那位……”
“见到了。”蒋窈在沙发上坐下，喝了口佣人递过来的热茶。
“怎么样？多大年纪？是不是有个孩子？”沈疆一听这话也心急起来，报纸也看不下去了。
“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不是咱们想的那回事儿。”蒋窈转过头问下小思：“那位白小姐什么年纪？”
小思想了想，答道：“好像是20岁吧，春夏秋冬四姐妹，她年纪最小。”
蒋窈点点头，继续对沈疆补充：“20岁，看着年纪更小，孩子应该是游园里的孤儿，她收养的，不过她说现在已经不在游园里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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