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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这一带的狗都跑没影了。”
“又有人丢狗吗？”
“是啊，自从老钱的狗出了事，大家都把狗关上了，谁知道我一大早去菜市场遇到老王，他说他家的狗昨晚半夜都没回来。”
姜元舟和廖生对视一眼，也觉得这样的情况有些不正常。
一次两次就算了，但这不到一个月，丢狗的事已经发生两三次了。
“估计是出去玩没找到路回来吧，我妈前些天也急得不行，那小狗还是找到了。”
姜元舟提醒道：“还是该牵上绳。”
“但愿吧，怪闹心的。”
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让人心慌的不是丢狗这件事本身，而是找到狗后空洞的尸体，就能让人想象出那样残忍的手法。
老板收拾了桌子又忙去了。
姜元舟一边和廖生聊天，一边把一碗豆腐花给儿子喂了，自己才开始吃。
还没等他吃到一半，就看到小康几人飞快地蹬着自行车回来了。
“廖哥！阿霖哥！”
廖生把碗一放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小康气喘吁吁地喊：“河边……河边的地里有骨头！”
“什么东西？”
双子脸涨红地补充：“人的骨头！”
姜元舟三两下吃完，直接起身：“确定没看错吗？是在哪个位置？附近有没有别人？”
“没人，我们没看错，挖到……头了……”
“你们没乱碰吧？”
“没有，头露出来，我们就没再碰过了。”
廖生也起身了：“阿霖，我跟小康他们去守着，你打电话报警，带锐锐在这里等。”
姜元舟同意了，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几个警察匆匆赶到，小戎也来了。
姜元舟也没去过河边，只说了大致位置。
“小树林？我知道了。”
小戎还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孩子最近怎么到那个地方去玩了……”
姜元舟抱着儿子一怔：“之前大黄的事……家长们都禁止他们去老地方游泳了。”
言下之意是偶然之间换了地方。
儿子替他说出了疑问：“叔叔，小树林为什么不能去啊？”
小戎看着他圆嘟嘟的小脸，转过头告诉姜元舟：“那边以前是猪棚。”
“猪棚？”
“是啊。”小戎看他的反应还觉得稀奇：“阿霖，你出去几年不会忘了吧。”
小戎低声说：“猪棚啊，那地方以前可闹鬼，别说小孩，大人都不愿意从那边经过。”
姜元舟渐渐从三言两语中才拼凑出原因。
小树林那边在几十年前是猪棚，由于一些地方原因，也发生过一些命案，被当地人视为禁地。
哪怕过了那么多年，一辈又一辈的告诫和恐怖故事的渲染，让大人们依旧是避之不及。
“那小康他们发现的，会不会是当年……”
“不可能。”小戎斩钉截铁地说：“这条河是一城之源，当初事情一结束，当地人就将那些尸体拉走了，那时候是不允许留在这片土地上的。”
几个警察商量过后，安排道：“你带着孩子，跟我们到树林边上就行。”
“嗯，廖哥他们在那边守着。”
苏锐川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转着脑袋问：“是什么？我也想看。”
但没人答应他的要求。
很快，他们看到了等在路边的双子。
双子朝他们招了招手，往后跑着，几个警察跟了过去。
“你们先回去吧，等弄清楚了我通知你们再到派出所来。”
姜元舟抱着儿子往回走了。
苏锐川一路上都在十万个为什么。
“猪棚为什么不能去？没听小康哥说过有猪啊。”
“人的骨头为什么会在河边，是坟墓吗？”
“会不会是猪的骨头啊？”
“我们看看再回去嘛。”
……
姜元舟深吸一口气，在越奥岛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儿子的好奇心那么重？
“不要看，小孩子不能看那些。”
“为什么嘛？”
“在越奥岛上的事是无可奈何，以后爸爸不会让你接触这些东西。”
面对他严肃的表情，苏锐川只能闭了嘴。
父子俩回了家，刚想把冰箱从屋里推出来开始营业，就接到了廖生的电话。
“阿霖，我们回来了，过来派出所一趟吧。”
姜元舟想把儿子托管到隔壁食杂店，却被苏锐川很快反应过来。
“我要去我要去的。”
姜元舟看着儿子恳求的眼神，只好又将他带上。
一进派出所，小戎就看到了东张西望的苏锐川，他安慰道：“别怕，只是问个话，你小康哥他们都在里面呢，进去坐吧。”
“骨头在哪里？能拼出完整的形状吗？”
小戎：…….
苏锐川十分眼尖地看到法医将一个黑色的包裹带走，只露出一个角。
“那是胫骨吗？”苏锐川不太肯定地问，他学艺不精，只是蹭过弟弟的几节人体结构课，就跑出去玩了。
“唉，阿霖，你带孩子来干什么？”小戎十分无奈，看着苏锐川好奇地眼神，不知该不该答。
“他非要跟来，没事的，直接问话吧。”
姜元舟和廖生属于报案人，只说了报案的经过就没什么了
小康几人一一进去了，说出了这几天在小树林河边发生的事。
“原来游泳的地方不能去了，我们就偷偷去了小树林。”
小戎皱着眉问：“大人没跟你们说过，小树林不能去吗？”
“说是这样说。”小康一脸为难：“大人也说不要玩水，可是天气那么热，也没办法啊。”
小康小声嘀咕：“再说了，哪知道是埋着人才不让我们去玩的。”
小戎深吸一口气，接着问：“这些天都在小河边干了什么？”
“就是摸鱼、游泳、有时候烧红薯……”
事情的经过很快就弄清楚了。
小树林边无人造访多年，本来杂草丛生，只是因为这个夏天雨水几乎没有，杂草干枯一片，没有那么茂盛了。
再加上小康他们那样的中学生转移到这边玩，又是挖土，又是烧红薯，渐渐将土层挖薄了不少，再加上玩水玩泥，土块也被冲散了。
兴许是当年埋得也不深，地下掩埋地秘密终于暴露在烈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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