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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威压和气浪扑面而来，林溪止身体被撞飞出去。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好似被破开。
汹涌而来的记忆让她愣在原地，她立刻稳住身体，那些突然想起来的记忆让她难以置信。
她抬手揉着太阳穴，目光却有些呆滞。
“废物，这就是你办事的能力？”
“有些东西，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就干脆让她忘了！”
“师妹，对不起，你我只能出去一个。”
“师妹，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可就活不下去了，毕竟你还有用。”
“魔尊大人为什么不杀了她？”
那些画面和记忆，林溪止她瞪大了双眸。
所以当时自己想要杀了刹罗的时候，刹罗求救的人……是牧尧。
刹罗向，牧尧求救！
林溪止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所以牧尧是魔族的人。
不对，他不是魔族人，他是魔尊，是扉芜。
难怪他可以改变声线，难怪她回去青?V山之后牧尧并没有多诧异。
难怪她回去之后，牧尧好几次来找她，试探着问她魔涧发生的事情。
一边和她道歉，一边询问她记不记得他走了之后的事情。
难怪师尊会突然昏迷，吃了药一直都没有见醒来。
难怪刹罗会知道他们的动向……
“呵……”林溪止抓紧衣襟，可笑，太可笑了。
她一直都没有怀疑过牧尧，却没有想到，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自己。
想到这里，她骤然反应过来。
当初牧尧突然和自己提起的魔族结界。
林溪止呼吸有些急促，不对，他的目的不是师尊。
而是……暮念！
林溪止身体站在虚空中踉跄了两下。
“看样子是想起来了。”虚空中有一道声音缓缓传来。
那声音嘶哑却又异常熟悉，原本还想要攻击她的蛟突然安静下来。
甚至连周围的岩浆都安静许多。
林溪止看了一眼四周，所以这一次果然是牧尧做的！
没等多久，就见一道身影缓缓踏破虚空出现，一身黑底金线长袍，那长袍上用金线勾勒着云纹。
脸上还带着那狰狞的面具。
林溪止惨然一笑，他还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这盘棋应该是在白苏去世之前就下了。
“师妹，有些东西我始终觉得，多一个人知道不太安全。”就见面前扉芜衣袍被灼热气浪击打的肆意飞扬。
之后就见他缓缓摘下面具，一直到那熟悉的面孔出现，林溪止还是难以置信。
那熟悉的眉眼，不再是牧尧平日散漫的模样，现在的他眉眼中刻着的全是狠厉。
微微勾起薄唇，他踩在虚空之中，缓步向着林溪止靠近。
每走一步，脚下就会有一片黑色羽毛出现在他脚下。
“当初白苏也是，不过她比你更不听话，她竟然妄图杀了我。”
牧尧笑了，扬起唇角笑起来的模样十分爽朗，若不是那眉目中的冷漠。
“所以，这里的事情是你一早就下的一盘棋，引我过来？”
林溪止咬牙，牧尧心机太深。
所以早在半年前，他就已经计划好了，当初她刚被落落带走。
那时候他就料定了落落会有一天带她离开魔涧，所以他没有过多阻拦。
甚至也是算好了，无妄山解决不了他做的这些事情，一定会去找最近的青?V山求援。
那时候自己刚从魔涧回到青?V山，甚至时间都算好了。
他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来这里，最后无声无息死去。
“师妹，有时候太聪明真的不好。”
牧尧笑的眉眼弯弯，他慢悠悠扬手，手中的面具转瞬化作齑粉消散在空中。
林溪止后退，她感觉的到，牧尧每一步的靠近，一股强大的威压就会席卷全身。
她不是牧尧的对手。
捏紧手中，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任人摆弄。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将所有人随意玩弄于掌心。
“白苏是你杀的！”这是肯定的答案。
挫骨扬灰，最后再故意借着刹罗的口说给辞玖听。
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再借着这件事和魔族结仇。
甚至算好了他们一定会去追查魔族的各种事情，环环相扣。
或者说，他的计划一直都是万无一失的。
林溪止这一路和江渡走来，他都算好了。
而之前和她一起去魔涧，或许只有一句话是真话。
那就是说暮念和可以打到真仙，对魔涧造成威胁的存在。
牧尧眉梢微动，神情平淡。
“怎么说是我杀的，她明明是被刹罗吃了。”
林溪止：“……”身体控制不住开始发抖。
牧尧太可怕了。
“你……杀了我，接下来呢，你想做什么？杀了暮念？”
林溪止其实也不知道暮念现在修为，毕竟他出手从来没有真的动全力。
众人知道他也只是知道，他已经达到飞升境界。
林溪止捏紧手中长鞭，牧尧听到这话开始沉思。
食指轻点了点下颚，之后若有所思看向林溪止，“你猜。”
林溪止咬牙，她看不懂牧尧，只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想到之前所有的事情。
她立刻捏紧手中长鞭，之后掌中凝聚灵力。
总不能她就这么任人宰割。
下一瞬，她骤然扬起长鞭用力对着牧尧挥落。
牧尧身形一闪轻松避开，林溪止长鞭甚至连他衣角都没有碰到。
难怪当初白苏失踪，尸骨无存一点消息都没有。
白苏修为甚至已经超越辞玖，这样强悍功力会落得那样凄惨的地步。
死的时候连一个信号都没有发出来。
林溪止掌中结印，很快板控制浮现一个繁复阵法，阵法悬于半空。
牧尧眉梢微动，停下躲闪的脚步，就见那金色阵法刚好就在他头顶铺展开。
“师妹进步不小啊。”他似是感慨，又像是在故意逗弄她。
林溪止挥手，阵法金光大盛，有金光像是雨水一般从阵法中落下。
牧尧抬手，掌中魔气凝结，竟在头顶凝结成为实质，化作一把伞遮挡在头顶。
只是林溪止的阵法灵力对魔气是有腐蚀作用的。
那伞挡在头顶没一会就听到有刺啦刺啦，刺耳的腐蚀声音传来。
其他落在地面，砸落在岩浆之内的蛟身上，它疼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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