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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你有60秒，可以向本神随意提问。”
“我会告诉你这些问题的答案，我的回答不会计算时间。”
“问题结束后，你的记忆将被清除。”
“若是觉得合适，你可在记忆清除前，选择成为我的信徒，为我贡献一些香火之力。”
纯白无瑕的空间内，一位身穿黑衣少年。
与一位被朦胧光幕笼罩的神明相对而立。
黑衣少年面露错愕。
自己上一刻明明还在睡觉，怎么转眼就来到这片空间。
感官如此真实的梦境。
细看之下，对面这个自称为神的家伙。
身上的光幕特效是暗紫色。
虽然确实如同神明一般，神秘强大。
可周围空间好似在扭曲，温度变得阴冷刺骨。
这哪里是神明？
这分明就是一个魔头才对。
“你真的是神明吗？”
“当然。”
极具磁性的嗓音响起。
“我现在不是在天堂吧？”
“你是龙国人，就算死后亡魂也归地府管。”
察觉到神明没有敌意，少年大着胆子询问：
“你有名字吗？”
“很久很久以前，我以许秋为名。”
少年眼中，不断闪烁好奇神色，他心跳很快。
初次见面，他就对眼前自带魔王特效的神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犹豫许久，少年再次发问：“如果我成为你的信徒，我能得到什么？”
“什么也得不到。”
“那你呢？”
许秋打了个哈欠，慵懒道：“成神10年后，收获有史以来，第一个信徒。”
黑衣少年愣了一下。
他似乎在许秋的话里，听出了一股摆烂的意味。
10年未曾收获一位信徒，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概念呢。
“你为什么要回答我的问题？”
许秋微微闭眼再睁开。
“工作需要。”
“神明也要上班吗？”
许秋面露苦涩笑容：“要，而且还是九九六。”
少年不置可否地问道：“那神明薪资一定很高吧。”
许秋眼皮一跳：“你见过什么销售工作，没有业绩，能有高工资的？”
少年脸色一僵。
虽然他如今还没有步入社会，但销售工作确实没有多少底薪。
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为什么神明也要上班啊？
强大的神明，不是应该将众生视为蝼蚁，举手投足都可碎裂山河吗？
“你该继续提问了，劝你还是尽量问些对自己有利的问题。”
“比如明天的彩票，你的寿命还有多久，等等……”
身为销售者，许秋还是有些觉悟的。
只要能够让提问者得到好处。
对方才更有可能，成为自己的信徒，为自己增加kpi。
“你不是说记忆会删除吗？”
“是的。”
“不过在很多凡人眼里，哪怕曾知道真相，也有询问的意义所在。”
少年似乎并没有将许秋的话听进去：
“你是怎样成神的，我要怎样才能成为神明？”
许秋摊了摊手，好意提醒：
“如果你的运气够好，像我一样成为穿越者，在有灵气的世界修行万年，战力值爆表了自然也能成神。”
“但我劝你最好别有这个想法，成神有什么好的，成神了也要九九六，这简直就是对我们下位神的压榨……”
脑中成神前的一幕幕闪过。
许秋曾经也是如同少年一般的凡人。
简单的概括。
他中了大奖，被穿越到一个名为沧澜界的高武位面。
通过不懈努力，修行万年，最终踏上神位。
起初，他也觉得。
成神之后……就能堂堂正正的高喊，手摘日月握星辰之类的霸气台词。
可现实很骨感。
成神之后。
他仅仅是下位神。
在他头上有中位神、高位神、至尊神、创世神......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其顶头上司。
而下位神每天的工作，九九六先不提，每天他还需要上班为一些凡人解惑。
当然，下位神中也有其他职位，就比如下凡除“祸”的。
亦或者封印记忆，混进人间凭借超强天赋造福人类的。
下凡除祸的神很危险。
混进人间的神，脑子都贼聪明。
总之当初选工作时，他选了最咸鱼的梦境推销员。
以至于，如今生活体验极差……
他若想摆脱现状，就必须尽快提升到中位神层次。
神界之上，什么修行功法都是不管用的。
唯有广招信徒，通过吸纳信徒的香火之力才能快速变强……
但偏偏他是一位魔修，往往凡人都对他避而远之。
如果给他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他宁死也不会再踏入神界。
就在许秋等待少年再次提问之际。
一道非常突兀的机械合成音响起：
【叮！能量汲取完毕，您已成功激活神级直播系统。】
【从今往后，宿主将获得可在神界直播的能力。】
【通过直播您可获得信徒、以及信仰值。】
【信仰值可进行道具抽奖…】
眼中闪过一抹迷茫，许秋开始思索，系统的由来还有系统究竟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我大概还有多久会死？”
少年犹豫许久，终于开口。
“5年后、4月15日晚上8点46分31秒。”
许秋回答很直白。
预测生死的基本能力。
他还是有的。
少年眼底闪过几分挣扎，最终大着胆子问道：“那我死前，破处了没有。”
“啊……没有。”
听到答案，少年眼角泛起泪光。
“我以后还会再梦见神明吗？”
“会！”
“有女性神明吗？”
“有！你的问答时间还有5秒。”
“我不问了，你是个好神，以后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信徒的。”
话音落下，少年身影散去。
过了今晚，他便再也无法记起此地发生的一切。
许秋脸皮一跳，随后他叹了口气。
“命苦啊，十年零kpi，我堂堂灭天魔尊，成神之后居然是一个毫无业绩的菜鸡。”
“等九州界的那些家伙成神，我岂不是要被他们压在头上。”
自嘲两句。
许秋注意力回到系统之上。
系统这东西，可以说就是天地意志中的一种bug。
它们基本没有根源可言，随机出现。
哪怕身为神明他也没能力探寻系统的由来。
直播这事他倒是也听说过。
这是凡间一种娱乐手段。
主播通过分享个人才艺，或是日常，从而获得观众的礼物。
众所周知，神是不能和凡人交流的。
梦境解惑就是下等神明获取信徒的唯一手段。
有了这个系统。
他就拥有了和凡人交流的能力。
“系统，把怎么直播说明一下。”
【宿主可通过意念开启或是关闭直播。】
【您不用担心直播角度和质量问题，系统将智能运镜，保证将直播中的所有精彩画面呈现。】
【观众所浏览到的直播画面为12k。】
【直播弹幕，将会以半透明面板形式呈现，可通过意念关闭……】
闻言，许秋嘴角微咧。
也就是说，他什么都不用管，安心直播获取信徒就好。
“那就开始直播吧。”
心念一动。
几个眼睛形状的符文从许秋身上飘出。
……
与此同时。
人间龙国最大直播平台，斗鲨平台上。
一个超高清的直播间默默开启。
直播间标题：神界的九九六日常。
直播间封面：一张某神明的帅气头像。
【已检测到宿主第一次直播，将为宿主进行推流。】
系统声音再度落下。
【长青草已进入直播间。】
【干饭人一号已进入直播间。】
【木子强已进入直播间。】
……
一般情况下，斗鲨平台新人主播都会经历一个漫长的单机阶段。
有了系统推流，许秋便能快速出现在观众们的视野。
仅仅半分钟时间，许秋直播间便涌入300人。
“哇哇，这封面是画出来的吧，怎么有这么好看的建模脸。”
“主播，你能不能把你身边的紫色特效给关一下，我想一睹真容。”
“明显挂羊头卖狗肉，开着特效直播没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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