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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天却有所不同,视线在一众小猫咪中游走一圈,江雨眠没看到那只最粘人的橘猫。
“小橘呢?”
郑鹭洲慢条斯理地将猫粮倒在地上,回道:“送医院待产了,我不太放心她。”
江雨眠盯着他看了一会,呢喃道:“那你还挺有善心。”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其实很难将郑鹭洲和小动物联系在一块。
郑鹭洲平日里表情一向很淡漠,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就像是武侠小说里掌握生杀大权的大侠,看着既冷酷又无情。
但他喂流浪猫时,身上总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母性光辉,平日里的棱角被磨平,连带着眉眼间的疏离感都减弱了几分。
仔细看,郑鹭洲的五官中夹杂着几分脆弱感,像是冬日里的薄冰,轻轻一触就破碎开来。
江雨眠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郑鹭洲这么招女孩子喜欢,这种若有若无的脆弱感,实在太容易激发起女孩子的保护欲了。
“明天一起去学校?”
江雨眠点点头:“行。”
喂完猫回来,江雨眠后知后觉地想起疯女人的话。
好像,何蕊就是因为生郑鹭洲时难产,差点一尸两命,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后,落了一身的病根。
这也许就是,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也想给被人撑把伞。
......
翌日清晨,江雨眠要比平日里早起十分钟,慢吞吞地从被子里爬起来,随意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去洗漱。
昨夜不知为何,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情,以至于今早她的眼下肿了一大片,像个包子。
怎么这么肿啊,这还怎么见人。
捂着小脸,江雨眠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声。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路过厨房时,江雨眠鬼使神差地停了脚步,做贼心虚地张望了一下唐糖的房门口。
见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江雨眠顺走了一罐唐糖屯的黑咖啡,吨吨吨地灌下了一大口。
不知是她的心理作用还是怎样,镜子里的脸好像确实要比刚刚消肿了些。
但是,这咖啡也太苦了点吧,比她要早起上学的命还苦。
江雨眠皱了皱眉头,看看冒着苦味的咖啡,又看了看镜子,最后心一横,吨吨吨地灌完了整罐。
口腔里满满的苦味,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塞了颗糖进嘴里压压苦味,江雨眠拎起包出了门。
正打算敲敲隔壁的大门,郑鹭洲打着哈欠从里面出来,耷拉着眼皮朝她扬了下下巴。
“早。”
江雨眠见他没什么精神气的模样,随口问了句:“昨天没睡好吗?”
“嗯。”郑鹭洲低低地应了声,没忍住,又打了个一个哈欠。
周一可以不去上早自习,他一般都踩着点进班门,江雨眠定的这个点,实在是有点为难他。
加上昨夜想了太多,郑鹭洲总共也才睡了四个小时。
今早上闹钟响的时候,他看清屏幕上的时间,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早起傻一天,郑鹭洲当时脑子懵了一下,以为自己是和周浩然有约,没什么负罪感地想鸽了。
他连理由都想好了,就说没听见闹钟,反正周浩然大概率也起不来。
关掉闹钟躺回床上,郑鹭洲眼睛都闭上了,这才想起自己是和江雨眠约好了一起上学。
于是想爽约的想法被抛之脑后,猛的一下坐起身来,郑鹭洲两步一个哈欠地起了床。
坐在公汽上时,车厢左摇右晃,漫天的倦意袭来,郑鹭洲的脑袋不负所望地晃成了螺旋桨。
江雨眠一侧头就看见郑鹭洲左右晃荡的样子,不由轻笑出声。
彼时阳光还不算灼烈,郑鹭洲坐在车窗边,阳光倾泻而下,勾勒着他的面部轮廓,长长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
公汽拐弯,车厢猛的一歪,郑鹭洲的脑袋直直的往她这边倒来,江雨眠眼疾手快地用手托了一下。
此时的场景有些复杂。
郑鹭洲的下巴戳在江雨眠的手心里,整个身子朝她那边歪着,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很近。
淡淡的薄荷香味袭来,郑鹭洲脑袋上竖起的呆毛轻轻地拂过江雨眠的手臂,痒痒的。
屏住呼吸,江雨眠细细地看了眼郑鹭洲浓密的睫毛,发出了来自内心的感叹。
这人的睫毛真是长的让人怀疑是假的啊。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眼尾拉出一条细细的黑线,好奇宝宝·眠抬了抬手,想去摸一下。
面前的男生却蓦地睁开了眼,一双漂亮而冷漠的眼睛出现在视线内。
四目相对,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砰砰砰的。
江雨眠假装淡定地挪开手,调转了个方向,摸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烫的耳垂。
然后尽量语气平静地开口道:“你醒了?我手好酸,赔钱。”
郑鹭洲的表情先是有些茫然,后腰处传来一阵酸痛感,他坐直了身子。
回想起刚刚那个奇怪的姿势,郑鹭洲扬了扬眉稍,有些玩味地看了一眼江雨眠。
“趁我睡觉占我便宜?”
因为刚刚睡醒,郑鹭洲的嗓音有些沙哑,配合他带着朦胧的倦意的双眼,莫名地勾人心魂。
江雨眠本就心虚,被他这样一看,耳根红得彻彻底底。
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袖,她很没底气地道:“是你自己凑过来的…”
是你自己凑过来给我占便宜的,不关我的事。
说完,江雨眠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是郑鹭洲主动邀请她一起上学的,是郑鹭洲主动歪过来的,她只是被动地迎合而已。
再说了,这才哪跟哪,跟占便宜完全搭不上边嘛。
“占了便宜还想赖账?”
耳畔响起郑鹭洲带着笑意的玩笑话,江雨眠想也没想,心里的话一骨碌地吐了出来。
“这哪算占便宜,摸腹肌才算!”
郑鹭洲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他家小姑娘真的长大了,居然馋他身子了。
只是这大庭广众的,公然撩衣服给她摸,好像影响不太好。
旁边还有人呢。
江雨眠话音未落就后悔了,冲动是魔鬼啊!
这以后郑鹭洲该怎么想她?
色令智昏的小色鬼?
应该不会吧,他俩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六根清净的人郑鹭洲还不知道吗!
她才不会对臭蓝人的肉体有兴趣!
然而,下一秒,郑鹭洲的回应无疑给江雨眠泼了盆冷水。
“这是另外的价钱。”郑鹭洲一本正经地回道。
江雨眠:“……”
他俩多坐了一站去那条早餐街,下了车,郑鹭洲领着江雨眠往前走,身侧来来往往不少穿着红色校服的学生。
郑鹭洲有些诧异,这些人为什么不多睡会觉,非得这么早进笼子吗。
老爷爷认识郑鹭洲,见他领着小同学过来,和蔼地招呼他们坐下。
“爷爷好。”江雨眠甜甜地喊了人。
老爷爷“哎”了一声,转头问郑鹭洲:“还是老样子?”
“看她吧。”
郑鹭洲转头看了看江雨眠:“想吃什么随便点。”
郑鹭洲对老爷爷老奶奶的手艺很信任,最主要的是这里的早餐他基本都吃过,没什么踩雷的。
江雨眠眼睛亮了亮,不敢确定地问道:“你请客?”
郑鹭洲轻轻点了下头,接着,面前的少女蹭的一下不见了。
老爷爷笑盈盈地看着俩人,乐呵呵地道:“小女朋友?”
“还不是。”郑鹭洲摇摇头。
虽然现在不是,但他相信,未来的某一天,她会是。
郑鹭洲抬头看向正在点餐的江雨眠。
小姑娘细白的手指指了指招牌上的东西,脑后的高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摆一摆的,整个人明媚又动人,看的他心痒痒。
很快,江雨眠端着一餐盘的东西回来了。
只是不知为何,她拼命压的嘴角还是在上扬,眉眼间流露着浓浓的笑意,眼神透露出一股精明。
随着江雨眠的靠近,郑鹭洲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餐盘上的早餐,他愣了一下。
“你吃豆皮我吃生煎?”
可是为什么只有一杯豆浆?
难道江雨眠吃豆皮不喝点东西吗,她也不嫌噎的慌。
不都说了他请客吗?江雨眠没道理替他省钱啊,这不像她。
江雨眠摇摇脑袋,一本正经地道:“不,是我吃豆皮我吃生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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