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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问题问出来，班里少见的没人应声，叶岚看了眼竖着耳朵听音乐的一群人，差点气笑了。
“没人举手吗？那我们请这个…”她故意拉长语调，卖了个没必要的关子。
果然，这句话一出，走神的学生立马回过神来，一时翻书声接二连三响起，夹杂着几句询问声。
“课代表，你来回答一下吧。”叶岚也不想太为难人，点了一直在听讲的江雨眠。
流畅地回答完问题后，江雨眠在一众“卧槽，她定力这么强的吗，这都不走神”的眼神里坐下。
对于一年一度的校庆，说不期待是假的，只是于江雨眠而言，晚会上并没有她特别想看的节目，兴趣也随之淡了些。
想到这，她偷偷看了眼旁边的郑鹭洲，心里倏然浮现那天周浩然的歌声，不自觉地幻想如果是他在台上唱歌会是什么场景。
郑鹭洲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入耳，偶尔刻意压低时，令人脊背一阵酥麻，像是醇厚的红酒，禁不住深陷其中。
如果是他唱歌的话，一定会更好听，江雨眠如是想。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时，班里的同学溜了大半，一部分是去为晚上的表演做准备，一部分则是趁机摸鱼。
江雨眠一行人就是摸鱼的那部分。
作为广播站的站长，李郑祺是晚会主持人之一，她早早的来到了后台打扮。
晚会的衣服大都是租的，而李郑祺则是从家里带了条小裙子，就连妆容都是在校外请了个专业的化妆师过来。
在后台瞥见李郑祺时，江雨眠和梁璐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漂亮了吧！”
她本就生的白，一袭粉色的蓬纱裙显得人细腻甜美，不同层度粉色的纱布非但不显累赘，反因几朵点缀的玫瑰花更加俏皮灵动。
纱裙是半开叉的设计，露出一双修长纤细的美腿，若隐若现的，引人遐想联翩。
李郑祺一直都很漂亮，只是她在周浩然面前习惯性自卑，放低了姿态。
“废话。这么贵的裙子，能不漂亮吗？”李郑祺闭着眼任由化妆师打造自己，没好气地回道。
人都想给喜欢的人留下一个最美的形象，只有李郑祺自己知道为了这次晚会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这条裙子有些修身，原本她穿着不太好看，为了展现最好的自己，她连跑了一两个月的步。
“眠眠，你要不要也打扮一下？”李郑祺忽然睁眼，指了指地上的一个纸袋，“我还多带了一条小裙子，你穿肯定好看。”
江雨眠迟疑了一下，看了眼李郑祺，又看了眼梁璐璐，温吞道：“不要了吧…”
今晚上她既不用表演节目，也不用主持，打扮得太过华丽实在有些刻意。
见她拒绝，李郑祺也没再多说，拜托她们帮忙带杯粥回来后闭上了眼。
于心而言，看到李郑祺能打扮得漂漂亮亮出现在心上人面前，说不羡慕是假的。
可她没有正当理由，也没有合适的借口。
已经十二月，晚风凛冽，出了食堂，迎面而来的北风带着冷意，江雨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身侧的郑鹭洲皱了皱眉头，抬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碎发，伸手捞起她羽绒服的帽子，动作轻柔地扣了上去。
“等我一下。”
江雨眠低低地答应了一声，揉了揉微红的鼻尖，往后退回去食堂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今晚上跨年怎么过？”梁璐璐滑着手机，刷到了去年的跨年视频，不由艳羡不已，“等我毕业了也要去这跨年，一群人一块，多有氛围感啊。”
“在梦里过吧。”江雨眠裹了裹外套，情绪不太高的样子。
在她的认知里，除夕夜才叫真正的跨年夜，那晚大家都会聚在一起守岁，转钟后漫天的烟花映亮一片天幕。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和罐子里的鸡汤味，在一众“新年快乐”中，喝完一碗热乎乎的鸡汤，肚子饱饱的睡一觉。
这才是她认知里的跨年。
梁璐璐狡黠地眨眨眼，好奇地问道：“不和郑鹭洲说一句新年快乐吗？”
江雨眠被问愣住了，这个事情她还当真没想过。
呆了半晌，她正要回答时，身后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一阵清冽的薄荷味袭来，伴随着的是郑鹭洲令人心颤的声音。
“走吧。”
他递过来一杯热乎乎的奶茶，习惯性揉了揉江雨眠松软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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