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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长，他就是仗着自己是廖将军的岳丈，所以一直压榨我们，让我们把家里的粮食交出来，不给就要打我们。”报官的男人上前指着柳卫，其他村民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
他们这也是没办法了，这两个月以来，这柳卫是越来越得寸进尺，刚开始只是言语上的?N瑟显摆，后来直接跟他们索要粮食，到现在竟还动手了。
柳卫冷哼，“怎么了？将军的岳丈跟你们要点粮食又怎么了？等我女儿回来，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这种空手套白狼的招数，他用起来可太顺手了，当初在洪州府依仗着田孝的时候，也是用的这个方法鱼肉乡里的。
钦楚冷嗤一声，“你女儿？柳婉吗？”
柳卫点点头，“不错，我女儿柳婉现在正是漳州府副将廖敬的女人。”
“那你知不知道...廖敬已经死了。”钦楚看着他，一脸的玩味。
柳卫一愣，“死了？”
“不错，不但廖敬死了，你女儿柳婉也被廖敬杀了。”
柳卫站起来，“廖将军真的死了？”
他好像没有听到柳婉的死讯，只关心廖敬。
和他的惊愕不同，其他百姓的脸上都是惊喜，“廖敬死了？廖敬死了！”
廖敬死了，那这柳卫算什么岳丈？
百姓们自发的对着柳卫啐了一口，“呸，做什么将军岳丈的大头梦。”
“就是。”有人道，“女儿爬了男人的床，居然还好意思到处宣扬，也不嫌丢人。”
“不可能，廖敬不是副将吗？怎么会死呢？”柳卫冲到钦楚面前，却被九玄拦了下来，他挣扎着，“你在骗我，是不是？”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在乎过柳婉的死活。
这时，挖笋子回来的柳文挤进人群，他看到九玄拦住柳卫，而柳卫一副要找钦楚算账的样子，赶紧的冲了过来，把柳卫拉到一旁。
“爹，你做什么？”柳文问。
“廖将军死了。”柳卫看向柳文，一脸的不信，“他怎么会死了呢？”
柳文心中一震，转身看向钦楚，“千夫长...廖敬死了？那...那婉儿呢？”
“柳婉被廖敬杀了。”钦楚告诉他。
柳文呆滞了，死了？婉儿死了？“怎么...怎么会这样？”
“他们一定是在骗我们。”柳文跳出来，作势又要扑向钦楚。
钦楚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踢飞了出去，“柳卫，你现在是在平窑县，你们一家都是流放的罪民，你若是认不清身份，那我便押你到县衙大牢里去认一认。”
“就是，流放的罪民还这么嚣张...”
“千夫长，你快把他押到大牢去，免得在村子里欺负人。”
“就是，这种人留在村子里只会给我们添乱。”
柳文伸出双臂拦在柳卫前面。“各位，请大家给我爹一次机会，我保证我爹以后不会再惹事了，请大家饶过他一次吧。”
村民沉默了，柳卫这人真的讨厌，但是柳文和他却不一样。
柳文这孩子会帮着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会帮忙照顾孩子，待人接物都很不错。
“既然文哥儿求情了，那就...那就算了吧。”说话的是得过柳文帮助的。
接着，其他村民也表示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一次，绝不会轻饶。
钦楚见状走到柳卫身边，“柳卫，既然村民们愿意给你一次机会，那这次我就不追究了。”
“但是若再有一次，我定会押你去县衙大牢，并且将你的流放期限再延长六年。”
柳文害怕的抬起眼，他不能...不能延长流放期限，他还有很多财物藏在洪州府呢，他回去还要吃香的喝辣的，还要再娶一房媳妇，再生几个孩子...
其他村民见事情解决了，纷纷跟钦楚告辞然后回屋去避寒了。
钦楚和九辰也准备离开，可是柳文叫住了他们。
“千夫长...”柳文来到钦楚面前，“婉儿...婉儿的尸体...在何处？”
钦楚回头看着他，“我没有看到，我是从漳州府雷副将那里得知的他们的死讯。”
柳文很是失落...
“驻军那里应该会把她和廖敬葬在一起。”钦楚说。
但这话，只是安慰柳文的。
廖敬和柳婉的尸体的去处只能是军营附近的乱葬岗，葬？不存在的。
柳文点点头，对着钦楚作揖后回头搀扶着柳卫回家。
他满腹的哀伤，来到平窑县不过一年多，娘死了，妹妹也死了...这个家垮了。
瞄了眼依旧不忿的柳卫，柳文心里暗暗想着，他一定要好好的拘束着爹，不能让他做错事，万一爹再出事，他就没有至亲了。
钦楚回到军营才知道田悠悠来过了。
他有些后悔，怎么不晚点才出发去安民村呢，那样就可以遇到田悠悠了。
来回的踱步，他有些心慌意乱。
其实这两个月来，他经常会想起田悠悠，想起他们在漳州府的亲密接触。
“老大，你怎么了？”九辰进来。
“什么事？”钦楚问。
九辰答，“田姑娘送来的那些棉衣发给兄弟们了，大家都说很暖和呢。”
“嗯。”钦楚心不在焉的应着。
“哎。”九辰突然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外面这雪还没完全融化，我真担心田姑娘自己驾车会不会有危险...也不知道她到家了没有...”
“哎...老大...你干嘛去啊？”九辰惊讶的追着从自己眼前一闪而过的钦楚。
钦楚没回答，直接驾马奔了出去。
“老大去哪？”九玄走过来，手里提着茶。
“不知道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他就出去了。”九辰无奈的摊手。
九玄走进营帐把茶水放下，“你说什么了？”
九辰道，“我说田姑娘一个人驾车，外面的雪还没完全融化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九玄突然了然的哦了一声，“我懂了。”
九辰追着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玄坐在案边，给自己倒了水，“我们老大...应该是担心田姑娘有危险，所以追过去看看。”
“追不上了吧？”九辰拧起眉，“田姑娘都走了好久了。”
九玄无奈的摇摇头，“九辰，你知不知道，男人担心女人...无关时间...懂不懂？”
九辰最是见不得他这么得意的样子，“切，说的好像你很懂一样？”
“刚好比你多懂了一点。”九玄捏起手，示意多懂一点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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