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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封离生听到一个虚弱的女声。
“谁？”
“救救我……”
声音似乎是从地底下传来的。
“阿阴。你也听到了是吗？”
“嗯，感应到了鼠妖的气息。走，带你下去。”
烛九阴牵着封离生身形一闪，出现在一处阴暗的地牢里。
封离生拿出手机照了照，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长发女人正被锁链绑在柱子上。头低着，长发散在前面。跟贞子似的。
女人感应到来人，抬起头，露出一张五官精致，小巧玲珑的模样。她的眼里浮现出希望。
“这位小姑娘，救救我。本座可以保你全家上下平安顺遂。”
封离生：“…………”这说法跟神棍似的，这跟长相严重不符。
“连妖丹都没了，有何资格保她。”烛九阴冰冷的声音响起。
那个长发女人一愣，脸上是窘迫的神色。“我……哦…”
随即她又低下头。“那你们走吧。”她已经废了，妖丹没有，修不成仙了。
封离生“噗”的一声笑出了声。这么随便的吗？就不再挣扎的让他们救她一下？
“小姑娘，不要笑我了。本座已经面上无光。”言外之意，留点脸面给她吧。作为一只从没害过人，却被人害了的妖。她已经愧对她们鼠辈。现在脸面也要不保了。她就不应该为了积累功德修仙而去招惹廖间任。
“你怎知，我跟阿阴就不会救你？”
她看到眼前被关在地牢里的鼠妖，想起了她那些年暗无天日的样子。
若是可以，她不希望任何一个生灵都碰到不公之事。
“姑娘当真愿意救我？你放心，本座出去之后定会重新修炼妖丹，以后本座天天为你家祈福，保你全家上下平安顺遂。”她是保家仙，这是她能做到的。
“那还真是不必。”保她全家上下？她了不需要。封家全家上下的命她都要毁之灭之。
“啊？”难道嫌弃她能力只能保家？只“姑娘若是嫌弃本座的能力，本座可以重新往出马仙方向修炼，一样的。”
“………”这么随便？
“不用。她由吾管着。”烛九阴语气不悦道。手一挥，绑着长发灰袍女人的铁链滑落。随后从身上取出那颗灰扑扑的妖丹扔给了她。
“我的妖丹？”灰袍女人接过妖丹，激动的吞了回去。瞬间灰袍周围闪着金色光芒。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灰仙的样子。
看封离生疑惑，女人解释道：“本座平生从未害过一人。只一心积累功德向道。所以，我的是光，不是妖气。”
“嗯。”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的男人。廖间任可是死了？”不然她的妖丹为何会被拿回来。
姑娘的男人。成功的取悦了烛九阴的心。他挑了挑眉。这小妖的眼神倒不错。
长发灰袍女人，感叹自己真是聪明绝顶。果然，这强大的男人喜欢听这种马屁。
“廖间任没死。”封离生回道。
“他没死？”长发灰袍女人一脸失望。怎么就没死呢？让她去找廖间任算账的话，她的道行会受影响。他们这种积累功德香火正儿八经要修仙的小妖，是不能打杀人类的。
“不过，以后会死。他在我那里，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我给你找个供你香火的。”
封离生盘算着，南宫一家是华国的zong统府，也算是个好去处。
“谢谢谢谢谢谢。姑娘你真是个好人。本座叫灰不溜”长发灰袍女人精致的脸上满是感激。
封离生捂着嘴笑了笑。怪不得能被廖间任骗了夺了妖丹。是个蠢的。
等等，灰不溜？
“姑娘定是笑我的名字。没办法族长给起的，本座也……也只能接受。”
她也算是他们灰氏一族的佼佼者，被族长赐名乃是荣幸。
“走吧。”封离生转头对着烛九阴说道。身后跟着灰不溜。
————
封离生回到了蔷薇庄园就看到苒清清正在遛着大黑。
封离生脱了鞋踩在蔷薇花瓣上拉着烛九阴走了过去。大黑看到是自家主人，亲昵的奔过来蹭了蹭封离生。
“大黑乖。”封离生摸了摸大黑的狼脑袋。
“离姐姐，你这么快就回来啦。我还以为你要跟华国首xi大人回zong统府呢。”
“脑子里尽想些什么呢。我留下是有事要办。给…把廖间任的这些实验资料你一会拿给鹰潭。让他录到电脑上备份。”
封离生从烛九阴手上拿过一个公文袋递到苒清清手上。
“哦。唉？这是谁？长的怎么像电视里古里古气的小娘子？”苒清清看着封离生身后的灰袍长发女人。
“你好，本座是灰氏历代以来最有成仙资质的鼠辈。你可叫我灰仙。”灰袍女人手里拿着一座老鼠雕像说道。难道这就是封姑娘给她重新找的弟子？
苒清清：“？？？？？”她怎么听不懂？
“清清，这件事回头再跟你说。我现在要带我旁边这位呃……灰仙去一趟黑窟。”
“哦，好。”苒清清点点头，转身继续遛大黑去了。
“走吧。她不是。”封离生撇头看向鼠里鼠气的灰不溜一直盯着清清的背影，出声打断。
“哦。本座就说怎么那个小姑娘与我灰家无缘。我们去哪？”
“去见廖间任。”
说完她又拉了拉烛九阴的胳膊。“阿阴，你要不先回屋里等我？”
“好。”
“那你记得联系一下南宫云跟南宫风，让他们晚上过来一趟，带走她。”这里的她指的当然是灰不溜。她已经想好了，今天晚上就送走灰不溜。
“好。”
封离生看着男人回了别墅后。对身后一头雾水的灰不溜说道：
“走吧。”
她在前面走着，灰不溜跟在身后拿着她自己的雕像飘着。黑窟门口守着十个黑衣仆人齐齐喊到。
“老大！”
“嗯。”
她带着烛九阴跟飘着的灰不溜进了黑窟。“他们看不见你吗？”
“看不看的到，这是取决于我的。一开始我以为你是要让那个清清小姑娘供奉我，我才现得身。我们不可以随便在世间现身的。”
说完灰不溜又往黑窟里守着的仆人身边飘了两下。像是为了证实自己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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