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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再次辞别了家人坐上了前往滇南的列车。
检票完毕后，进到车厢里找到了自己的卧铺位置。
因为正好是下铺，他拿出自己的红皮书在小桌子上阅读稍作休整。
不一会儿对面上下铺的人也来了。
上铺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梳着齐耳短发长得颇为清秀。下铺是个中年男人，穿着普通，背着两个大包裹。
过了一会儿绿皮火车启动，何雨柱的上铺一直没人过来。
想来是卧铺的票要贵上一些，许多人不愿意多花这份钱。
这个年代想要乘坐卧铺除了必要的客票，还需要买专门的卧铺票。想要盖被褥还要加买一张卧具票。
除此之外坐几号车厢要有一个号条。
所以不一会儿有列车乘务员过来检票的时候何雨柱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张硬纸板，上面贴了整整六张小票。
工作人员仔细看了何雨柱纸板上每一条的票号，认真核对了之后才到下一位。他们车厢的检票很顺利的通过了。
检票员走后，何雨柱对面的男人探出列车包厢看了看，转身把自己带着的麻袋一个塞到车铺底下，另一个用力举过头准备放到何雨柱上铺去。
“同志，帮下忙。”
正在看书的何雨柱闻言起身帮他搭了把手。
稍加用力就把麻袋推了上去，麻袋触手坚硬，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哎，谢谢您嘞。”中年男人操着一口蹩脚的北京话，让何雨柱有些失笑。
“不用客气。”
他转过身回去继续看书，一边在书本上记录着什么。
中年男人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饭盒，开始吃了起来，一边跟何雨柱搭着话。
“同志，你要不要来点，这是我们家乡的食物，很好吃的。”
男人把食物递过来，何雨柱看了一眼饭盒里装满了撒了芝麻的饭团。
“糍饭团？”不，好像不是糯米，何雨柱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四十来岁有些微胖，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之前听他的语气也不像是南方人。
何雨柱拿了一个饭团在手中，顺口跟中年男人搭着话道。
“您是哪的人啊？坐火车这是准备回老家？”
“哈哈，我是新疆来地，来见识一下首都的繁华，下一步准备去西安探亲，我的姑姑嫁到了那边，我准备去投靠她。”
“原来是从新疆来的同志，”何雨柱点点头笑着问道。
“我一直听说你们那边的葡萄干好吃，没想到还有这么好吃的糕点？”
何雨柱晃晃手里的饭团。“可惜我早上刚吃了饭才上车，这个就留到中午解决吧。”
中年男人热情的看着何雨柱，似乎对于他提到自己的家乡也来了兴趣。
“是的，我们那里的美食很多。有烤全羊、有胡辣羊蹄、还有香香脆脆的烤馕。都非常的好吃，有机会你一定要尝试一下。”
何雨柱看着手中的饭团，里面还有馅料，是...鱼肉？
他遗憾感叹道。“原来新疆有这么多好吃的，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
“对，要看看，要看看。”中年男人一边吃着饭团一边鼓励道。
何雨柱从背包里找出一张油纸将手中的饭团好好放在上面。低下头继续认真看书，偶尔跟中年男人聊上两句。
“大哥，听说你们新疆人的语言很特殊，跟我们一般的方言不太一样。你能不能教我一两句让我长长见识。”
“好呀，我们说的是维吾尔语，你想学点什么？”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说道。
何雨柱认真想了想，
“就您刚刚说的那个羊肉串什么的，您教教我，让我回去以后也在亲戚朋友面前长长面子。”
“好，你听着。”
“*%*%amp;”
接着中年男人嘴里说出一连串的音节。
“记住了吗？”
何雨柱跟着重复了一遍。
“对了，你很聪明。”中年男人拍着手。
“我再教你一个烤馕。amp;%*”男人又说了一串奇怪的话。
“烤馕amp;%*”
“诶，对了。我们来复习一下。”
“*%*%amp;烤羊肉串。”
“amp;%*烤馕。”
“你真的太聪明了。”中年男人笑道。“当年我学...当年我小时候都没有你学得快。”
“是吗。”何雨柱笑道。
“都是大哥您教得好。”
“同志。”这时候对面上铺的女孩清脆的喊了一声同志。
何雨柱和中年男人同时抬起头向上看去。却见女孩面带笑意的指着何雨柱放在桌上的红皮书。
“你现在不看的话可以借给我看看吗？我的宝书送给串联的小姐妹当纪念了。”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何雨柱才注意到这个姑娘袖子上带了一个小小的极为精致的红袖章。
“当然可以。”何雨柱眯着眼睛笑道，伸手把桌子上的书递给少女。
“你慢慢看，不用着急还给我。”
“谢谢你了同志。”女孩视线扫了一眼何雨柱的脸，莫名有些害羞的缩回了上铺去。
何雨柱这时候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客气的对中年男人说道。
“我去个厕所，一会儿回来您可得再教我两句新疆话，我请您吃午饭。”
“好嘞，我等着您。”中年男人又开始秀他一口蹩脚的北京话。
可惜他没有机会了，何雨柱离开后一小会儿，几个乘警突然推门而入，将嘴里还嚼着饭团来不及反应的中年男人抓了个正着。
上铺的少女被突然闯入的乘警吓得惊呼一声，害怕的缩回了床脚。
“你们干什么？我是良民！我家里面成分没有问题！”中年男人大声挣扎着。
何雨柱从乘警身后走了出来。
“恐怕不能实现我的诺言了，不过现在你可以有免费的牢饭吃了。”
“为什么！”中年男人狠狠盯着何雨柱。
“老实点别动！”有乘警按着男人的脑袋死死压在墙壁上，将他翻过身控制住手臂。
“据我所知新疆没有饭团这种食物，更别提还往里面加了鱼肉。这是对面岛国从我们国家学过去的吃法吧。”
何雨柱倚在墙边看着乘警翻检着男人的行礼，提醒了一句。
“我这边上铺还有一麻袋东西，也是他的。”
乘警点点头，爬到上铺把那个麻袋拎了下来，把全部的东西倒在走廊地上检查。
之间一地零零碎碎的东西里数个零件掉了出来。
“行李中有枪械，这家伙果然是个奸细！”乘警队长把找到的枪械零件装进一个袋子里，一个乘警在地上继续在地上那堆东西翻找着。
“有证明他国籍的东西吗？”
“报告队长，没找到！”
“卸了他下巴，带回去搜身，注意别让人死了，等列车到站押回去审问！”
“是，队长。”
三个乘警控制着中年男人离开了，那个队长来到何雨柱面前敬了个礼。
“同志，这回多亏了你的举报，我们才能找到这个间谍。一会儿列车会在下一站停留一会儿，请你务必留下个人信息，我们之后会把奖励发到您的居住地。”
何雨柱严肃的回了个礼。
“这是我作为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他伸手捡起从中年男人麻袋里滚出来的怀表，打开后冷淡的笑了一声，对乘警队长说道。
“证据找到了。”
他指着怀表内部的香艳图案。
“海女与蛸，对面岛国才有的名画，咱们国家可不产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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