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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走，呜~我要跟京茹一起睡觉。”
于海棠抱着侧屋的格挡撒着酒疯。
秦京茹在一边好说歹说的劝她。
“下次，下次留你在家里睡，你今天都没跟家里说一声，他们该担心了。”
最后好不容易把于海棠劝住了，秦京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道。
“没想到海棠喝醉了这么难沟通。”
何雨柱也是略无语的拿起桌上的酒瓶。
“关键是这一瓶都让她给喝了，这酒量真不是盖的。”
他自己也就喝了半杯，其他都进了于海棠肚子里。
再加上掺兑的北冰洋...
望着地上五六个瓶子，他沉默了。
“我送她回去吧。”
何雨柱扶起于海棠，对秦京茹开口道。
心里却十分担心在于海棠在自行车上大喊大叫，把片警招来。
然后自己被当成不怀好意欺负醉酒妇女的流氓给抓起来。
“蛋糕！蛋糕呢？我要带回去明天给秋楠尝尝。”
于海棠眯着眼睛四处寻找着。
“这呢这呢，”秦京茹递她看一个纸盒。
“已经包好了。”
说着不等于海棠接过就交给了何雨柱。
“你别给弄掉了，还是放在车筐里保险。”
她安抚着于海棠道。
于海棠也不在意，反正蛋糕拿到了就行。
“那走吧。”
扶着于海棠出门，何雨柱特意拿上了工作证。
也不知道他这个轧钢厂的小领导对这种事有没有用...
好在于海棠虽然喝多了但也知道轻重，上了自行车后就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一声不吭。
不过何雨柱很快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随着于海棠的一声yue~，何雨柱感觉自己后背一阵湿重。
...
!!!
......
啊这。
把于海棠送到家附近，何雨柱让她自己下车。
“你家在那了，看到了没有？”
醉眼朦胧的于海棠仔细辨认了半天终于笑了。
指着前面一间屋子道。
“看见了，看见了，那是我家。”
何雨柱把装着蛋糕的纸盒递给她。
“行了，你自己回去吧，给，拿上蛋糕。”
他是真的不敢当着人家家里人的面前，送一个醉酒的大姑娘回家。
看着于海棠抱着蛋糕脚步蹒跚的走到家门口敲门，又被里面的人接了回去后，何雨柱才放心的离去。
回去的路上，受不了身上泛着酸臭味的棉袄。
何雨柱快速的蹬着自行车，却在看到胡同口一个影子停住了脚步。
刹车的声音极其刺耳，胡同口拐角的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被吓得抖了抖。
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抬头看了一眼下车走过来的何雨柱。
何雨柱打量着他身上的衣物，开口道。
“大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啊？”
他估摸着应该是个流浪汉，却没想到这流浪汉一开口倒是挺倔的。
“我不想回，你管得着吗？”
他的意思是他有家不想回？这让何雨柱来了些兴趣。
“这大冷的天，就待在外面别冻坏了。您家在哪了，要不我给您送回去？”
破烂候儿把何雨柱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看着他不像个坏人。
可好人坏人哪里能从面上分得清。
他是打死不能把这人带到自己的小窝去的。
“后生，我脚崴了，家离得远着，你不用管我快回你自家去吧。”
破烂候开口道。
何雨柱看着这个奇怪的老人。
明明身上冻得瑟瑟发抖了都，还不肯让他帮忙。
于是开口跟他商量道。
“要不我把您送到警局去？您不过我，总能信得过警察吧，让他们送您回家。”
哪知道老人一听到警察更是害怕，摇头道。
“不了不了，我在这就挺好。”
这么一晚上不得冻死了？何雨柱无法。
“要不你跟我回院子里去，我们院二十多户的人家呢，总不能坑您一个人吧？您要是发现不对就大声喊叫，都能听见的。”
破烂候坐在地上考虑了半天，最后为了不被冻死在雪地里，还是在何雨柱的搀扶下上了自行车。
“我们院就在前面儿了，您坚持一下。我家正好有个空屋子，将就一晚，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破烂候坐在自行车后，双手把着自行车座。
看着身前的后生略显单薄的肩膀他皱了皱眉道。
“你这后背上什么味儿啊？”
......
到了四合院，把疑似流浪汉的老人在何雨水那屋安置下。
秦母正好这两日回乡下探亲，把房子空了出来。
何雨柱先回家把被吐了秽物的棉袄换下。
然后他挑了一篮子煤准备送到老人屋里。
走到了门口，他敲了敲门。
“干什么！”屋里响起老人防备的声音。
“大爷，这屋里没点炉子，我给拿了些煤球您接一下。”
何雨柱直接把篮子放在门口就转身离去了。
老人顺着门缝疑惑的看了一眼何雨柱的背影，沉默着把煤篮子拖了进屋。
费了不少力气把炉子点上。
看到炕上干净整齐的被褥，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满是泥土的破烂棉袄。
老人把椅子拖到炉子旁坐下，慢慢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灰扑扑的鼻烟壶在手里打量。
老旧结垢的袖子在鼻烟壶上蹭了蹭，很快蹭掉了外边那层污泥，露出里面流光溢彩的内芯来。
于是老人的眼睛在炉火的掩映下也越来越亮，手上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最后的最后，他举着变得漂亮温润的鼻烟壶对着炉火心满意足的反复观看，舍不得放手。
直到被肚子的叫声干扰，老人才有些不舍的把鼻烟壶小心的收回棉袄的内兜里。
他在屋子里四处打量着，终于在柜子上发现一些榛子核桃类的坚果。
肚子饿得十分难受，他起身忍着脚伤的疼痛挪到柜子边抓了一把坚果，又慢慢回到椅子上坐下。
手里扒开一个开了缝的果壳，只觉得里面的果肉白嫩可爱，漂亮的像他收藏的极品羊脂古玉。
放入口中一股奶油香气，竟然炮制得十分美味。
他止不住一颗接着一颗的下了肚，很快一小把坚果都变成了壳子。
破烂候腹中的饥饿是缓解了，可到底没吃饱。
他看了看柜子上剩下的坚果，然后坚决的转过了头，强制自己闭上眼睛。
温暖的炉火带走了一天的疲惫，隐隐作痛的脚腕也渐渐麻木，慢慢的破烂候竟然在椅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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